前现身,只通过代理人下达命令。李司监那种级别,也只是代理人之一。”
林子前方出现亮光——不是车灯,是民居的灯光。我们走到林边,下面是个小村庄,十几户人家,炊烟袅袅。
天快黑了。
“进村。”我说,“找地方过夜,处理你的伤。”
我们沿着小路往下走。快到村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崩塌的祭坛山方向,天空残留着一道暗红色的痕迹,像伤疤。
而在那道“伤疤”旁边,更高处的云层里,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金属的反光。很大,梭形,静静悬在那里,像一只观察的眼睛。
是公司的飞艇?还是……
它动了,缓缓转向,朝向我们的方向。
我拉着柳青加快脚步。
村口第一家,院门开着,有个老太太在喂鸡。看见我们,她愣了一下。
“大娘,”我说,“能借宿一晚吗?我妹妹受伤了。”
老太太打量我们,眼神警惕,但看到柳青身上的血,还是点了点头。“进来吧。西屋空着。”
我们进院。老太太关上门,插上门闩。
“最近不太平。”她嘟囔着,“山里总传来怪声,还有光。你们……是从山里来的?”
我没回答,扶着柳青进西屋。屋子很简陋,但干净。我把柳青放在炕上,老太太端来热水和干净的布。
处理伤口时,老太太站在门口看。等弄完了,她突然说:“你们不是普通人吧。”
我抬头。
“普通人受这种伤,早死了。”老太太指了指柳青肩上的黑色纹路,“那是‘门毒’。只有被‘门’那边的东西伤到,才会这样。”
她走进来,关上门。
“我儿子以前也是你们这样的人。”她声音很低,“给公司做事,后来死了。死前他留了句话,说如果有一天,有受伤的‘同行’来村子,能帮就帮。”
她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几颗黑色的药丸。
“这是他从公司偷出来的‘清毒丸’,能解门毒。只剩三颗了,给你们两颗。”
柳青接过药丸,没立刻吃。“大娘,您儿子叫什么?”
“周安。”老太太说,“他说他在货栈当账房,但我猜……不只是账房吧。”
我和柳青对视一眼。周安——就是之前货栈那个帮我们的女人的丈夫。
“您儿媳妇……”我试探着问。
“死了。”老太太表情麻木,“半年前,公司的人来家里搜东西,她反抗,被打死了。我现在就一个人。”
她说完,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柳青服下药丸。很快,她肩上的黑色纹路开始消退,速度比用龙血藤快得多。脸色也红润了些。
“这药……”她看着剩下那颗,“很珍贵。公司内部都不多见。”
“老太太不简单。”我说,“她可能知道更多。”
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狗吠声。不是一只,是全村子的狗都在叫,叫得很急,很凶。
然后是敲门声。不是我们这户,是隔壁。
一个男人的声音,很冷:“搜查。开门。”
公司的追兵,进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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