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狠狠砸在王屠户的身上!
啪!
皮肉与硬木接触的闷响,清晰地传进每个人耳中。
“啊!”王屠户凄厉惨叫陡然爆发,刺破了喧嚣。
紧接着,第二杖、第三杖……刑杖次第落下,又快又狠。
噼啪的击打声和王屠户的哀嚎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每一下杖击,都引来围观百姓一阵压抑的抽气或更激动的叫好。
“二十!”
“三十!”
“使劲打!别留情!”
“看他以后还怎么横行霸道!”
“苏大人威武!”
“这声音……听着真解气啊!”
也有胆小的妇人掩面不敢看,低声对身边人道:
“老天爷……一百杖,怕不是要打死人……”
旁边立刻有人啐道:
“打死才好!这种祸害,活着也是糟蹋粮食!”
行刑持续着。
王屠户起初还能惨叫咒骂,到六十杖后,只剩下断续的呻吟。
屁股和大腿早已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当最后一杖落下,执刑差役高喊“一百杖毕!”时,王屠户已然昏死过去。
像条死狗般趴在长凳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欢呼声达到了顶点,许多人拍手称快,激动难抑。
这一百杖,打掉的不仅是一个恶霸,更是压在不少南城底层百姓心头多年的一股恶气。
南城的天,似乎真的开始变了。
王屠户在衙门外挨完最后一记杀威棒,惨嚎声还在半空飘荡。
苏夜已转身回了值房。
他将那封提及码头区女子失踪的匿名信往桌上一拍,对跟进来的刘正雄和尤朗道:
“点齐人手,带上家伙,现在去码头区,‘**阁’。”
刘正雄立刻出去召集人手,跟着苏夜再次行动起来。
沿途偶有未眠的百姓推开窗缝窥探,皆被这杀气腾腾的阵势惊得缩回头去。
“**阁”所在的棚户区巷道狭窄污秽。
苏夜带人赶到时,那栋两层破旧木楼里还隐约透出昏黄的灯光和男人的哄笑、女子的啜泣声。
没有任何周旋,苏夜在阁楼门前站定,对刘正雄一挥手。
刘正雄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抬腿,运足力气,猛地一脚踹在那扇不算厚实的木门上!
砰!咔嚓!
门闩断裂,木门向内轰然洞开!
“治安司办案!所有人原地不动!”刘正雄的吼声如同炸雷,滚进阁楼。
一楼堂内,几个正在喝酒划拳的汉子被这突如其来的破门惊得跳起。
酒碗摔了一地。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反应最快,一把掀翻桌子,伸手就去摸藏在桌下的兵器,口中厉喝:
“什么人敢来老子地盘撒野?!”
“拿下!”苏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王石早已得了指令,见状毫不迟疑,大喝一声:
“上!”
十名捕快如狼似虎般涌上,水火棍抡起,不分青红皂白,朝着那几个汉子劈头盖脸砸去。
他们训练时间虽短,但仗着人多势众,配合简单粗暴,顿时将对方打得抱头鼠窜。
刁五目眦欲裂,分水刺刚拿到手,眼前一花。
一道身影已鬼魅般贴近。
是尤朗!
他手中没有兵器,只有一根特制的包铁短棍,一点一戳,精准地打在刁五手腕麻筋上。
刁五痛呼一声,分水刺脱手。
尤朗顺势一个肩撞,将其撞得踉跄倒退,正好撞入两名捕快张开的绳网中,瞬间被裹成了粽子。
“楼上有动静!”一名暗桩指着楼梯。
苏夜身影一闪,已踏着楼梯疾掠而上。刘正雄紧随其后。
二楼有几个小隔间。
苏夜一脚踹开第一扇门,里面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正手忙脚乱地提裤子,床上蜷缩着一个衣衫不整,满脸泪痕的年轻女子。
苏夜看都没看那男人,对身后的差役道:
“控制起来。”
转身走向下一间。
另一间房里,**阁的老板,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胖子,正试图从后窗爬出去。
被刘正雄像拎小鸡一样拽了回来,摔在地上。
苏夜一间间踹开门。
有的房间里空无一人,有的只有惊恐的女子。
最终,在走廊尽头一间加了内锁的杂物房里,他们找到了另外五名被囚禁的女子。
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眼神空洞。
整个抓捕过程,从破门到完全控制,不到一刻钟。
反抗微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