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五、**阁老板、以及四名帮凶被铁链锁成一串,押到楼下。
被解救的七名女子也被小心地带出,她们大多神情呆滞,步履蹒跚,在差役的搀扶下站着。
苏夜看着被押出来的案犯和获救的女子,对刘正雄道:
“留下两人,暂时看守此地,查封一切物品。其余人,带案犯和苦主,回衙门。”
“是!”
队伍押着犯人,护着女子。
在百姓们复杂目光的注视下,离开了这片罪恶滋生的角落。
次日,南城治安司衙门外再次人山人海。
码头区女子失踪案公开审理。
七名获救女子中,有三人的家人闻讯赶来,在堂下哭得撕心裂肺。
公堂之上,面对这些女子的指认,面对从**阁搜出的部分不堪入目的账目记录和“专用”器具。
刁五和娼馆老板面色惨白,无从辩驳。
被抓的帮凶为了减罪,更是争相指认主犯。
苏夜当庭宣判:
“主犯刁五、犯妇刘王氏,拐卖人口、逼良为娼、罪行确凿,判斩立决,报刑部核验。”
“从犯四人,杖一百,流三千里。受害女子由官府妥善安置……”
宣判完毕,他目光扫过堂外黑压压的百姓,声音肃穆:
“本官再次重申,陛下念及南城民生,下旨整肃。”
“凡此类祸害百姓、践踏人伦之恶行,便是整肃之首要!本官在此,绝不容情!”
王屠户的当街擒拿、公堂杖责,与**阁的深夜破门、解救妇孺、严惩首恶。
两桩案件,一明一暗。
却都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甚至显得有些“莽撞”的方式被快速办结。
南城治安司的招牌。
在血腥气、哭嚎声与“奉旨整肃”的口号中。
被苏夜以一种蛮横的姿态,深深地楔入了南城的土地,也烙进了无数人的心里。
**阁的案子审结后没两天。
那面挂在墙外的“陈情箱”,在清晨例行检查时。
又被刘正雄“惊喜”地掏出了一封新的匿名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甚至有些粗陋。
指控码头区力工“周三”,偷了同乡“赵大”准备给老娘抓药的二百文救命钱。
信里没多少细节,只说了个大概时间地点,字迹歪斜,带着一股市井气。
苏夜看了一眼,便已经安排下去:
“传周三、赵大,明日升堂。”
次日,南城治安司衙门外又聚了不少人。
大家都想看看,这新来的苏大人,处理这种偷鸡摸狗的“小案”,会是什么样子。
周三和赵大被带到堂上。
周三吓得腿软,跪在那里头都不敢抬。
赵大则是一副苦主模样,连连磕头喊冤。
苏夜先让赵大陈述。赵大又把那套说辞哭诉一遍,说得涕泪横流。
然后苏夜问周三。
周三哆哆嗦嗦,把那天下午在哪个泊位、干什么活、和谁一起,又重复了一遍。
“传证人。”苏夜道。
王石带上来的几个码头工友和邻居依次上堂。
工友们证实周三所言非虚,那天下午他确实一直在干活。
邻居们则说了赵大好赌欠债的情况,也说了周三平日为人老实。
赵大的脸色开始变了。
苏夜看着赵大,声音平静:“赵大,你的工友和邻居所言,你可有异议?”
“他们……他们定是收了周三的好处,串通好了诬陷我!”赵大急了,口不择言。
“哦?串通?”苏夜拿起王石的查访记录。
“你的工友不止一人,邻居也不止一家,皆与周三无甚深交,如何串通?”
“倒是你,所言丢钱细节,前后不一。”
“本官再问你,你说钱是藏在床底瓦罐里被偷,那你藏钱时,可有人看见?”
赵大支吾:“没……没有,我偷偷藏的……”
苏夜继续追问:
“既无人看见,周三又如何得知你床底瓦罐中有钱?”
“他若真想偷,为何不偷你身上或家中更显眼之处,偏要去撬你床底?”
赵大哑口无言,额头上冷汗涔涔。
苏夜不再看他,转向周三,声音缓和了些:
“周三,起来吧。此事已查明,与你无关。”
周三如蒙大赦,颤巍巍站起来,眼圈都红了,哽咽道:
“谢……谢青天大人!”
苏夜摆摆手,目光重新落到面如死灰的赵大身上,脸色陡然一沉:
“赵大!你因赌债缠身,无法向家中交代,竟捏造事实,诬告良善,意图讹诈钱财,更扰乱公堂,耗费官府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