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蹲下身,指尖拂过地面的灰尘,忽然发现一处细微的划痕:“先生你看,这里的木板是松动的。”她运力于掌,轻轻一推,那块木板竟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暗格。暗格里果然藏着二十匹织锦,还有一个刻着“李”字的玉佩——正是庄里管事李四的信物。
“这李四昨晚还说家中有事告假,定是畏罪潜逃了。”王掌柜急得满头大汗。伊人却盯着暗格边缘的脚印,淡淡道:“他没走远,脚印还没干透,方向是城东的码头。”
恭存立刻让老周带护卫去码头追捕,自己则留在庄里继续核对账目。傍晚时分,老周带着五花大绑的李四回来,却面色凝重:“先生,李四招了,他是受烟台裕丰粮油店的赵老板指使,故意偷藏织锦,想搅乱咱们的盘账。”
恭存眉头紧锁,烟台正是他们下一站要去的地方。伊人递上一杯热茶:“赵老板怕是心怀不轨,咱们此去烟台,需多做防备。”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若他敢动手,伊人定不饶他。”
前往烟台的路上,风雪愈发肆虐。马车里,伊人正为恭存缝补被树枝勾破的长衫,烛光下,她的侧脸柔和温婉,指尖穿针引线的动作却稳如磐石——那是常年练拳练就的定力。恭存靠在车壁上,望着她专注的模样,只觉心头被暖意填满。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早已看透伊人温婉外表下的坚韧与果敢,她不仅是得力的护卫,更是懂他心意的知己。
夜深人静时,马车在一处破败的山神庙暂歇。护卫们在外生火取暖,账房刘先生已沉沉睡去。恭存辗转难眠,起身走出马车,却见伊人正站在山神庙的屋檐下,望着漫天飞雪出神。红衣在雪光中宛如一团跳动的火焰,美得惊心动魄。
“在想什么?”恭存走上前,将披风披在她肩上。伊人回头,眼中带着一丝怅惘:“在想杞国王陵的雪,想必比这里更厚。小时候,父亲常带着我在陵前练拳,雪落在肩头都不敢抖落,说是练的就是这份定力。”
恭存握住她的手:“以后,万家寨就是你的家,不用再孤零零守护陵寝了。”他的声音温柔却坚定,如春风化雨般落在伊人心里。她抬头望他,眼中渐渐盈满水汽,猛地扑进他怀中,红衣与玄衫在风雪中紧紧相拥。
那晚的山神庙,烛火摇曳,映得两人身影交叠。褪去了白日的沉稳与警惕,他们在彼此怀中卸下心防。伊人褪去红衣,肌肤如凝脂般在烛光下泛着柔光,常年练拳的身体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却在恭存的触碰下微微颤抖。恭存吻着她的眉眼,动作温柔至极,仿佛对待稀世珍宝。她不再是千年护陵世家的传人,他也不是执掌万家商号的主事,此刻他们只是彼此倾心的男女,在风雪夜中诉说着深情。她的指尖划过他的脊背,带着练拳留下的薄茧,却温柔得让他沉醉;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让她那颗漂泊千年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宿。窗外风雪呼啸,屋内却暖意融融,每一声低吟浅唱,都是情到深处的告白。
抵达烟台后,裕丰粮油店的赵老板果然异常热情,不仅备下了丰盛的宴席,还执意要将众人安置在自己的别院。伊人察觉别院四周藏着不少打手,悄悄对恭存道:“此地危险,咱们今晚就搬去客栈。”
宴席上,赵老板频频劝酒,言语间不断打探万家的账目情况。恭存虚与委蛇,暗中示意老周准备撤离。酒过三巡,赵老板见恭存不肯松口,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拍了拍手,十几个打手手持棍棒冲了进来:“恭存先生,识相的把账目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刘先生吓得脸色惨白,恭存却依旧镇定,看向身旁的伊人。只见她起身掀翻桌案,红衣翻飞间已冲了出去。打手们挥舞着棍棒袭来,她却身形灵动,如穿花蝴蝶般穿梭其间。伊氏宫廷拳的妙处在于“以柔克刚”,她看似轻盈的掌法落在打手身上,却带着千钧之力。一个打手挥棍砸向她的头顶,她侧身避开,同时手肘狠狠撞在对方肋下,打手惨叫着倒地。另一个打手从背后偷袭,她仿佛背后长眼,猛地转身,指尖点在对方的穴位上,打手瞬间僵在原地。
不过片刻,十几个打手便全被制服。赵老板吓得瘫坐在椅子上,伊人上前一步,红衣上的酒渍愈发鲜艳,眼神却冷如冰霜:“赵老板,你勾结外人,盗窃商号财物,该当何罪?”
恭存让人将赵老板捆起来,连夜送往官府。处理完此事,已是深夜。客栈的房间里,伊人正擦拭着手上的污渍,恭存走上前,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今日多亏了你。”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伊人转过身,主动吻上他的唇。这一次,她不再羞涩,指尖主动解开他的衣衫。红衣滑落,与玄色长衫堆在床榻边,烛火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她在他怀中辗转,练拳造就的柔韧身体展现出惊人的灵动,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不自觉的韵律。他回应着她的热情,指尖描摹着她脊背的线条,感受着她的温度与力量。窗外的月光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