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烟台后,一行人前往青岛核对同和生药店的账目。青岛作为通商口岸,局势更为复杂,洋人与流民混杂,街头时常能看到持械的浪人。刚进青岛城,就遇到一伙日本浪人调戏街边的小贩,伊人见状,立刻就要上前,却被恭存拉住:“先办正事,莫要节外生枝。”
谁知到了同和生药店,才发现药店的王掌柜被浪人打伤,账目也被抢走了大半。“那些浪人说要征用药店的药材,我不肯,他们就动手打人抢东西!”王掌柜躺在床上,气息微弱。
伊人眼中怒火中烧:“这些浪人太过分了!先生,我去把账目抢回来!”恭存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多加小心,我让老周带两个护卫接应你。”
伊人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短打,却依旧是那抹醒目的红色,她将青铜令牌藏在怀中,悄无声息地摸向浪人盘踞的码头仓库。仓库里灯火通明,十几个浪人正围着账目喝酒嬉闹。伊人屏住呼吸,趁浪人不备,如猎豹般窜了进去,一手抓起账目,一手挥拳打倒身旁的浪人。
浪人们见状,纷纷拔刀围了上来。伊人将账目塞进怀中,赤手空拳与浪人缠斗。伊氏宫廷拳讲究快、准、狠,她的身影在浪人间穿梭,红衣翻飞如血,每一拳每一脚都直击浪人的要害。一个浪人挥刀砍向她的脖颈,她弯腰避开,同时一脚踢在对方的膝盖上,浪人惨叫着跪倒在地。另一个浪人从侧面偷袭,她猛地转身,手肘撞在对方的胸口,紧接着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夺过他手中的刀,反手架在他的脖子上:“都不许动!”
浪人们见状,不敢再上前。伊人趁机后退,与前来接应的老周汇合,顺利带回了账目。回到药店,恭存见她红衣上沾了血迹,连忙上前查看:“受伤了吗?”伊人摇摇头,笑着举起账目:“账目没事,只是蹭了点浪人的血。”
核对完青岛的账目,距离汇总的日子越来越近。一行人踏上前往济南的路程,途中却遭遇了更大的危机。在一处山谷中,他们遭到了一伙蒙面人的伏击,这伙人比之前遇到的土匪和浪人更加凶悍,手中还拿着洋枪。
“不好,是黑风寨的人!”老周脸色大变,“这伙人专抢商队,心狠手辣!”话音未落,枪声响起,一名护卫应声倒地。恭存立刻将刘先生护在身后,伊人则挡在恭存身前,红衣在枪林弹雨中猎猎作响。
“先生,你带着刘先生从后山走,我和护卫挡住他们!”伊人急声道,手中已多了两根从护卫腰间取下的短棍。恭存却不肯走:“要走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
就在这时,蒙面人发起了冲锋,子弹擦着伊人的耳边飞过。她眼神一凛,将短棍舞得密不透风,同时脚步疾动,朝着蒙面人的首领冲去。伊氏宫廷拳的速度发挥到极致,她如一道红色闪电,避开子弹的同时,已冲到首领面前。首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一棍打在手腕上,洋枪脱手而出。
首领大怒,拔出腰间的砍刀砍向她。伊人侧身避开,短棍横扫,击中首领的膝盖。首领跪倒在地,她趁机夺过砍刀,反手劈向旁边的蒙面人。护卫们见状,也士气大振,与蒙面人展开殊死搏斗。
激战中,一名蒙面人绕到恭存身后,举刀砍去。伊人眼角余光瞥见,惊呼一声:“先生小心!”她猛地扑过去,将恭存推开,自己却被刀划中了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红衣。
“伊人!”恭存目眦欲裂,捡起地上的洋枪,对准蒙面人扣动了扳机。蒙面人中枪倒地,其余人见状,吓得纷纷逃窜。
恭存冲到伊人身边,抱起她沾满鲜血的身体,声音颤抖:“伊人,你怎么样?”伊人忍着剧痛,笑着摸了摸他的脸:“先生别怕,只是皮外伤。”她的脸色苍白,笑容却依旧明媚,如雪中绽放的红梅。
在附近的村落休整时,恭存亲自为伊人换药。看着她手臂上狰狞的伤口,他心疼不已:“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伊人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掌心:“能为先生挡刀,是伊人的荣幸。伊家世代护卫,这是我的宿命,也是我的心愿。”
那夜,月光透过窗纸洒在床榻上。伊人靠在恭存怀中,手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心中却满是甜蜜。恭存吻着她的发顶,动作轻柔得仿佛怕碰碎她:“等回了万家寨,我就正式娶你为妻。”
伊人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喜:“先生……”
“我知道你是伊家后人,身份尊贵,可在我心里,你只是伊人,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恭存的眼神坚定而真诚,“往后,我护着你,再也不让你受半点伤。”
伊人扑进他怀中,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千年的守护使命,终于在这一刻有了新的意义。她不再是孤独的护陵人,她有了想守护的人,也有了想共度一生的归宿。
遵照家族的主意,恭存伊人车马劳顿,有时乘火车,有时骑马,终于把沿海三个城市又走了一遭,一是杀个回马枪,看看各商号有没有怠工情况,更重要的是,引开了对万家年银的觊觎者,虽然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