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简单,你的真实身份本座没有对外透露只有少数几个蛇知道,想瞒下来不难。过去是我对不住你,你若愿意,本座身侧的位置也属于你。”贺子兰许诺道。
程琪摇摇头,兴致不高,贺子兰赶紧打圆场:“不说这些了,吃饭吃饭。”
她又想起曾经给贺子兰诊过脉,这会便兴致勃勃地找药材制药。
几天里,她一直致力于让贺子兰弃了清音琴,可她刚处置亲近之蛇,这会精神还没缓过来。
这天夜里睡觉,程琪应召来到一处洞府,里边出来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带着半边面具,坠着羽毛,“你是程琪?就是诬说我的琴有问题?”
“千缘仙子,我并非说您,是有蛇从中作梗……”程琪正在想措辞。
千缘却不肯,“明日到蛇神庙来,当面对质。”
这是三月来,程琪第一次出门,顺利到了蛇神庙,见到南疆的两位神明。
“程琪,今日便把话说清楚。”千缘挑起话头。
“清音琴里藏着一种我师父说的贯音石,它通过琴音吸食契约者的灵力和气血,灵力倒还好,气血不济,练功走火入魔……”她正说着,莫楝打断,“你少胡言乱语。”
“还有这种石?”她又把千缘拉过去,“没有的事,娘娘……”
千缘正要开口,莫楝打断她,“程琪想要解药吗?”
程琪点头,眼里透着不甘。
“我可以给你,但我们要打个赌,如果你能说动贺子兰离了清音琴,这解药就给你,办不到你便输这条命。”莫楝说道。
“不够,如果我能办到,在给解药之上答应不再掺和政事,废除礼祭。”程琪知道这是个陷阱,可她也是急了。
“好,击掌为约。”莫楝三下五除二就决定下来。
千缘出声,“等等……”
“程琪身为异族搅动这些风云,现在更是诬陷你我,总该有代价吧。”莫楝小声说道
千缘沉默着看她们击掌,她还拉自己的手去跟程琪击掌。
她看着掌心流动的法术,又看程琪离去的背影,“不好,她是凤狐,凤狐清明之前跟我说她徒儿凤狐琪娘到南疆后了无音讯,要我帮着找找,我竟……”
“凤狐,也许她不是……”莫楝先敷衍过去,后来赌约已立加上苧夜丢了,千缘便无心此事……
下山时她遇到一蛇,莫岑。
彼时蛇君山仍在盛时,莫岑傲气得很,轻蔑道:“你算东西,敢与天斗?”
话外诸位都现惊色,“莫岑也配说这种话。”萧云气得怒吃两个青枣。
俞苧夜怔愣住了,睫毛轻颤着,忽然发现她的心在颤抖,于是疯狂给自己心理暗示,如今不是一千年前了,不用害怕……
她瞳孔无神,不知该看向哪里,不知该去往何方,再赌不起了……忽然她抬头看见程琪正微笑说道:“我当时回她说……”不知觉中,她的心又沉下去……
程琪对这话有些震惊,反应过后便只剩鄙夷,“若以莫楝为天,恐天难久长。”
说话声止,俞苧夜受到振动,凤狐琪娘从前从未将这些细节说得如此详细,她已经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原来在那么久之前,她们就在同一条道上,只不过当时还并不认识。
俞苧夜很激动,像有一抛火在燃烧,可此时此刻又不得不抑制。
程琪这几日,写了好几张药方上去,贺子兰很感动但也明白她的用意,但她觉得为难。
“首上,近来疼痛减轻,面色也跟好不少。”程娴笑道,她真心为自己高兴,程琪也不好扫兴,移开话题“回去办公,一切可都好?”
“当然好了,不过我还得攒攒钱才够在京都置办宅子,恐怕……”程娴有点不好意思道。
程琪摸摸她的头发,“你当然可以住在这,将来你也会住上极好的宅子。我有一件事,想托你去办。”
“首上尽管吩咐。”程娴话里带着喜悦。
“我想见贺子兰,托你递个话。”程琪说道。
骄阳打在皑皑白雪上,竟不觉是冰天雪地般寒冷,仿佛春到了。
贺子兰急匆匆赶到院深处,“怎么在此处站着,身子可好些了?”
“臣是觉着此事还是不要府内蛇知道为好,此处阳光正好。”程琪说着兀的跪下,“陛下,臣查明白了,清音琴内含贯音石,蛇神借清音琴之名,以它与您缔结契约,它由此蚕食您。苦于一时没有破解之法,只得求陛下暂弃此琴以保圣体康泰啊陛下。”
“你别说了,先起来。”贺子兰揉了揉脑袋。
“您听臣把话说完,臣一定起来。”程琪说道,“臣并非欲您与蛇君山决裂,不过暂时先不用清音琴,之后陛下您会明白过来其中利害的。常听闻君命无二,国君神思无虞,才是利民利国的一等大事。”
她言辞恳切,贺子兰半点没听进去,她起身,却是听到当头一棒。
“你是异族,来南疆才四年自然不明白清音琴之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