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神明之于南疆的重要,异想天开!”她的眼睛染上血色,“本座不能,不能做神明跟前的罪人,整个南疆国的叛徒。”
她拔剑抬手,刺向程琪,她两指无力转为手掌握住,掌心渗出血。
贺子兰丝毫不留情,直直刺过去,长剑刺进胸膛,外披被顶起来揭示剑已刺穿程琪。
“你要杀了我吗?”她悲愤道,好像有眼泪从她脸上划过。
贺子兰摇着头拔出剑,让她跌倒在地,凶狠的眼光俯视着她。
事到如今,程琪知道无可转圜,索性骂个痛快,“你枉为一国之君!灵力不足以抗清音,治政不足以明忠奸。上畏天,下畏地,独自怜而不怜民,终究是我错信了你,真真可笑至极!”
贺子兰眸色红得像入了魔一般,她想将剑收回来,却不受控制地往前刺。
程琪看着一个目光凶狠的贺子兰真愁自己下手不够重,还再下手。她惊恐往后退,捂住胸口起身逃了。
贺子兰前边没有程琪,长剑不稳掉了,她也跪趴在地,“啊……我做了什么,什么……”她泪滴落竟成了血泪。
贺予在外边等得不耐烦,便进来看到贺子兰那姿态和地上的血,赶紧顺着足迹去找程琪,却只见房门紧闭。
“妹妹妹妹,是我啊,你开门,到底怎么回事?”贺予担心道。
程琪勉强止住血,这会倒在躺椅上,“我劝贺子兰,她刺了我一剑,”之后便久无动静,她服下止血的药,痛悲道:“啊唉……我竟一错再错至此……”
听得贺予气愤难当,冲过去找贺子兰。
天上忽然又下起雪,贺予抓过贺子兰连打数拳,打得她嘴角流血。
她觉着不够,又抓起她的衣领,“你为什么刺我妹妹一剑,为什么!”
“贺予,我着了魔了,我对清音琴根本无从抵抗……”贺子兰痛哭流涕。
在大雪飘扬中,她一颗颗血泪流淌。
待贺子兰走后,贺予又去找程琪,问问清楚。
终于进去后,“真是耻辱,受囚时有一月摇尾乞怜,今日刺了一剑,莫楝,想要这条命就拿去,我也受够了。”程琪愤愤不平,牵动伤口,“哎呦。”
“莫楝?这是何意?”贺予看向程娴,她摇摇头。
“我跟莫楝打赌,赌注是我的命和她从此再不干涉南疆政务加上给我解药,前提是成败之前保密,我不能让她弃了清音琴……”程琪说到最后闭上眼睛。
贺予听到后边已经可以料想,伤心落泪,“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我真是愧对凤狐一族,希望死后纵有魂魄可以飘回故乡,回到师父身边。”程琪边哭边诉说。
“你不是狐妖?你师父又是?”贺予问道。
“我是凤狐,即便已经露馅我也不想自报家门,我师父是凤狐清明,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程清。”程琪回道。
贺予如遭雷击,“什么?你为何不说?”
“师父要我探望故友,也说过他与蛇神关系不好,并不允许我假借师名。即便我与程青有关系,照样有程仪下毒,朝臣为私要我下台,我也越不过莫楝的地位。”
听着她的话,贺予顿感绝望跪坐在地。
程琪拿到圆栓正欲施行,莫楝却说:“我要你当着贺子兰的面炼化。”
她一时间眼睛瞪大,一语不发,点头答应了。
这天雪开始消融,像是春近了。
“我听她的,我想去见她。”贺子兰道,贺予说道:“好好说,千万别再争吵了……”她知道是最后一面了。
还和之前一样,贺子兰先进去,贺予在外守候。
她跪在程琪面前,刚唤一声,她就没让她说下去,“跟我来吧。”
两蛇进了一个木屋,程琪手上拿着奇怪的东西,开始动作,她抬头对贺子兰说道:“你去把门合上吧。”
贺子兰做完,回过头,却感受到一丝怪异。
“莫楝要求我在你面前炼化,我怕吓到别蛇,才到此。”程琪解释道。
“不!为什么?即便要死也该是我……”贺子兰冲上前,阵法已成阻止不得。
“你死了,南疆或许迎来明君,莫楝舍不得。”程琪讽刺道。
贺子兰痛哭流涕时,木栓活动着,往圆圈里挤,程琪痛苦难当,两块木栓隔着血肉靠近,**在挤压中变成一摊血水,空中闪着金光。
“不!啊啊,程琪,程琪!”她手指触碰着血水,整个身体伏在地上,泪流不止。
贺予赶到看到此情形,“难道莫楝连流她全尸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