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兰听后震惊到无以复加,“你在说什么?她们都是女子……”
程琪被她拉扯着衣裳,半醉半醒,茫然地看着她……
后边的事她都不记得了。
隔天,程琪醒来,贺予和贺子兰都走了。
之后,程琪遵旨进京,穿着那一身草绿,描金纹的官服,里边夹着厚绒,灰色修边。
宝座上,贺子兰身着厚重的深绿色朝服,金丝绣着花鳞图样,金色缘边。
大祭司身着深红色官服,贺壶为偏橙色,贺予为红,贺项为赤橙。
贺壶看着她身上那身官服觉着格外刺眼,下了朝便对程仪抱怨,“程琪为官也才三载,何德何能配得上如今的位置。”
程仪也直摇头,“一个小小草民升到如今的位置,朝中不少蛇眼红。你也别急,去挖她为官前后言行,”
很快,那些守着祖祖代代铁饭碗的蛇开始风言风语。
贺子兰听了许多对程琪的质疑声,心里很难平静,如今的她对她的情感是何等复杂。
坞宫内,贺子兰正在处理政务,贺予求见汇报军务,等她说完,便提起此事,问贺予怎么看。
“臣以为议廷之蛇不过是觉着程琪挤占他们的位置,以及后来的程娴,程柑等蛇。”贺予回道。“这是私己之见。”
“可就连程华老先生也觉着晋升太快,有违常律,他可与程琪没有利益冲突啊。”贺子兰说道。
程华是史官,贺子兰为储君时当过他她的老师,不过她不大清楚的是,程华与程仪私交不错,他甚至给程仪准备的说辞修饰一番。
“陛下,这是固有偏见,他……”贺予还没说完,贺子兰便摇头,她再想说什么,贺子兰摆手止住,“回去吧,已近冬时,让程琪先别忙,管好自己和手底下的,别让别蛇抓到错处。”
贺予应是后便告退,正在廊上彷徨时,看见程仪走来。
“贺予。”程仪带笑开口,身旁贺壶向她行礼。
“大祭司。”贺予向程仪一礼。
“程琪又不为你做事,何必为她费心费力呢?”程仪说道。
“臣不明白您的意思?”贺予笑问道。
程仪笑而不语,由于贺子兰只召见程仪,贺壶便在殿外等候,她开口拦住问道:“程琪功力浅,武力差,身体也不好,你凭何觉着她的官阶配跟我只有一步之遥?”
“程琪凭什么,作为被她查处的你不应该最清楚吗?南疆需要这样的蛇才。而你,曾有传言说你能走到这个位置全凭大祭司,我本不信还要为你辩驳,如今倒是越来越如传言所说了……”贺予讽刺道。
“你……”贺壶气急,贺予又说道:“贺壶,仗势欺蛇总该有个限度。”说着把她推开往前,“你们夫妇不过是凭着与国君在民间的情谊,如今又是谁的势更大?”
贺予转头看她:“你我同样出身平民,当初,你与贺项同届,文试不如贺项,投到我这要建功立业绩,未立奇功便骄横无礼,为陛下不喜。我念你与我战场上出生入死,保升你副将的官衔,可你不愿脚踏实地,投了大祭司那。”
贺壶看着她过去的老上司半晌说不出话,“贺壶,你在我这,还是待罪之身。”贺予说着扬长而去。
殿内,程仪与贺子兰交谈这一年来南疆诸事,劝贺子兰不可重地方而轻中央。
“程琪其蛇,你如何看?”贺子兰问问这个程琪政敌对她的看法。
“臣之前是与程首上有矛盾,不过这一年下来,尤其是青州之事程琪确实办得好,雷厉风行,把那些世家老顽固都震碎了。”程仪喝茶笑道。
雷厉风行这四个字太过捧程琪,贺子兰心中不悦但面上却不会表露给对程琪有偏见之蛇看。“这么说,姨母很欣赏她了。”
“那是自然,只是,姨母身在朝中自然也知那些风言风语。程琪上任三年,先解毒药,又助御敌,屡破奇案,可议廷臣子还有异议。其实,说实在的就是觉得程琪资历不够。”程仪郑重跪着行礼道。
她的话点醒贺子兰,她本以为程仪不至于帮程琪说话不过面上功夫,可她却字字恳切……
程仪告退后,又到太姬宫中看望姐姐。
程琪听完贺予的话也是夹紧尾巴做事,直到两月后,外头下起雪时,程娴传来急报。
她看完愁眉不展,“首上。”程娴唤道,“木珂城之事实在难办啊。”程琪许久才叹气道。
本身大祭司掌礼祭之事,拥封地木珂城,但程仪为大祭司后,一步步拿到主政权。贺子兰扩大司法院的权柄,又设下监察寮,可仍改不了程仪一蛇之下的地位。
程琪琢磨许久,和程娴彻夜探讨,大祭司一派不少蛇在名列之中,结党营私,伪造考核提拔蠢才。
已近年关,他们结伴到木珂城聚会,期间闹事,没个休止,蔑视监察寮,常常对其捣鬼。程娴看不过便派蛇暗中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