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仪笑道:“这蛇真有意思,青州这一棒,倒是消解不少老顽固的势力帮了咱们。”
“她也就是为蛇君帮事。”贺壶不以为意道。
“正是因为她一心帮贺子兰办事,这才两边不讨好,难道贺予一党一点问题没有?迟早有得闹的。”程仪说道,“程琪是有本事,偏偏是本事大死得更快。”
“不过,她的官位已经快赶上臣了。”贺壶说道。
“给她点颜色瞧瞧。”程仪说道。
说罢两蛇笑起来。
这股风并未传到青州,州内去除祸害,国君又下令赏检举者,今年对所有州民减税,百姓乐得不得了。程琪身体很快养好了,这番药下得猛,也导致后来这药不起效用。
之前贺子兰说给监察寮扩些蛇员,培养些蛇过来,如今有不少就职。
程琪现在是两地之官更忙得不得了了。
偶然一个晚上,程琪回到府中,看池内鱼肥,她心喜,传信给贺予,想宴请她。
贺予给她的回信中提到,国君对此也有兴致。程琪也识趣,借此将贺子兰一块请来。
事先,贺予吩咐要低调些,程琪这才罢了请蛇奏乐的心思。
在青州事了两月后,国君和左护法提前在昏时到程府,仆从等候迎接。
程琪还在池边跟两个仆从捞鱼,捞到一尾好大的鱼,满脸乐呵呵,“陛下,护法,晚时开席,这会开灶不久,请两位里边稍坐。”
贺子兰走过去,看网兜里的鱼,觉着新鲜,“这池里还有鱼吗?”
“有也是小鱼,陛下。”帮工回道。
程琪放好鱼,贺子兰接过网捞鱼,贺予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您要吗?”程琪找了个网兜,贺予摆手道:“小时候常抓。”
很快,贺子兰捞起鱼,确实比程琪小不少,“确如你所言。”帮工弓着身点头。
“也能吃。”程琪笑着帮着把鱼放入木桶,“这都是陛下来了之后得的,托了您的福。”
三蛇有说有笑地进了屋内。
虽说贺子兰说过只当自己是贺予的陪同,不必另外对待。
但当贺子兰来到圆桌前,程琪还是有些惭愧说:“小舍地简,这宴席实在不够周全,委屈陛下,左护法了。”
程琪说完还弓着身,贺子兰大方坐下,贺予跟着坐下&bp;,视线还在程琪身上。“本座之前也说,程首上只当多请一个好友就是了。”贺子兰说道,“今晚你是主,我和贺予是客,不必拘谨。”
程琪有了这句话,不再那么绷着。
开始上菜,以鱼为主制出各色花样,整整十三道菜。
“不过话又说回来,程琪你这府院太小了,外蛇知道,以为我苛待有功之臣。”贺子兰说着夹起一片鱼。
“府院大了也是臣一蛇住。”程琪说道。
盘中鱼鲜美,几筷子动起来便见底,仆从又来上菜,添了酒。
“你就没想过成家或是接亲戚来住?”贺予问道。
“程琪在世已无什么亲戚,成家,还早着呢。”程琪应道,举杯敬贺子兰和贺予。
一杯酒过后,贺子兰说道:“你们平回就聊这些。不管如何,何等官职便该配何等住所,不适应到时候了自然就适应了。”她说着喝了口鱼汤,真是鲜甜可口。
“是,这是礼数。”贺予肯定道。
吃了不多时,贺子兰忽然提起,“过段时间你得回京都一趟,册封礼不能少,还有贺予托你制药。”
“是了,还有我的女儿与你有过一面之缘,你回京正好熟络熟络。”贺予笑道。
程琪点点头。
三蛇开始畅谈起兵器制造的事,又吃了一会,贺予觉着没味,“妹妹,你这全鱼宴倒是清淡。”十三道菜里,只有零星几道添了辣椒,“首上,自身上落这怪毒便少吃辛辣。”一旁侍女解释道。
“客随主便,这贺予真是连这也不懂。”贺子兰笑着跟程琪碰了一下杯。
贺予方才嫌不过瘾,用碗喝,这会已然醉了,程琪脸也红红的。
“程琪,你这没喝几杯怎么也醉了,不过你这身体还是少喝点。”贺子兰关心道。
“我这是药酒。”程琪说道。
“药酒,那劲更大。”贺子兰便来夺她说着的酒杯,结果一个不慎酒撒了,撒到她袖上。程琪赶紧拿出手帕给她擦拭,突然贺予醉倒在桌上,让她清醒过来,收回手。
贺子兰见程琪还是半醉着,对侍从吩咐道:“扶护法去躺着休息一会,本座等会带护法走。”
她一转身,程琪站起,庭内秋风吹入,她不自觉靠近,贺子兰扶着她的手臂,“要不我们到院里吹吹风。”
“好啊。”程琪说道。
两蛇一路走到池边,程琪坐靠在石椅上,嘴里念着什么,贺子兰让仆从别跟着,她半蹲着凑近听。
“昔日下乱欲谋安,山中蛇凰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