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呼吸发乱,墨泯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水汽的湿意:“方才在想什么?”
白诗言抬手勾住她的后颈,指尖故意蹭过他发烫的耳垂,睫毛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坠在他手背上。她仰头望着墨泯,眼底的湖光与笑意缠在一起,比彩虹还要晃眼:“在想……这么大的湖,够不够装下两个人的影子?”
话音未落,她忽然踮起脚,主动凑近吻住墨泯的唇角,像衔住了片彩虹的碎片,声音混在呼吸里,带着点狡黠的甜:“你看,现在就装下了。”
这主动的一吻像火星落进了干柴堆。墨泯咙间发出声低哑的笑,手臂猛地收紧,将她更紧地按在怀里,几乎要让她贴着自己滚烫的胸膛。墨泯低头咬住她的唇瓣,力道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却又在触到她微颤的睫毛时,化作更深的辗转厮磨。
“那你呢?”她含着白诗言的唇问,气息灼热地喷在她脸上,“愿不愿意……让我把你从头到脚,都牢牢装在心里?”
白诗言被她吻得浑身发软,指尖攥着她的衣襟微微发颤,却偏要扬起下巴迎上去,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唇角,像在回应又像在挑逗:“你猜?”
这声带着水汽的软语彻底击溃了她的克制。墨泯再也忍不住,扣住她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唇齿间全是她发间的茉莉香,混着湖水的清冽,酿出醉人的甜。墨泯按在她腰间的手收得极紧,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脊背往上滑,指尖穿过发丝,牢牢固定住她的头,不让她有半分闪躲的余地。
白诗言起初还踮着脚回应,后来索性放松了力气,任由墨泯带着自己在唇齿间攻城略地。湖风卷着飞瀑的水汽扑过来,打湿了两人交缠的鬓发,可这点清凉哪抵得住怀里的滚烫?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墨泯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和自己一样,震得连耳膜都在发烫。
远处的飞瀑还在轰鸣,彩虹悬在湖面像道流动的屏障,将这片天地拢成只属于他们的秘境。直到白诗言的呼吸彻底乱了拍子,墨泯才稍稍退开半寸,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彼此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带着同样的灼热。她看着白诗言被吻得泛红的唇,和眼底那汪漾着水光的情潮,忽然低笑出声,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不用猜了,我知道答案了。”
直到唇齿间的缠磨渐渐缓了,墨泯才松开些力道,额头抵着她的,指腹仍在她发烫的脸颊上流连。白诗言喘着气,鼻尖沾着他的气息,忽然抬手推了推她:“再不走,日头该偏西了。”
墨泯低笑,握住她汗湿的手,指尖与她的交缠在一起:“走。”
两人顺着石阶继续往上,方才的灼热仿佛还缠在发间、唇角,连脚步都带着点黏黏糊糊的软。石阶两旁的野花渐渐换了模样,先前零星的凤仙、薄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的绣球,蓝的紫的挤挤挨挨,像谁打翻了染缸,将半座山都泼上了浓艳的颜色。
转过一道弯,眼前忽然静了:一片碧绿的潭水铺在山坳里,水面平得像面镜子,对岸的苍松翠柏、崖壁上的青藤古木,全清清楚楚地映在水里,连天上游过的流云都像是沉在了水底,一动也不动。飞瀑的轰鸣被山挡了大半,只剩下隐约的回响,衬得这方潭水愈发静谧,连风都轻手轻脚的,生怕搅碎了水里的倒影。
“这里怎么这么美!”白诗言挣脱墨泯的手跑过去,蹲在潭边撩起水玩。冰凉的水珠溅在她鼻尖,她却笑得眉眼弯弯,伸手去够水里游过的小鱼,裙摆扫过青苔,沾了片莹绿。
墨泯站在原地望着她,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她身上,水绿色的襦裙被风吹得轻轻扬起,发间的紫茉莉随着动作晃动,像只停在枝头的蝴蝶。她忽然觉得,这满潭的碧水、漫山的繁花,都不及她眼底的光好看。
“诗言。”她轻声唤道。白诗言回头望她,嘴角还沾着点水珠,像沾了晨露的花瓣:“怎么了?”墨泯没说话,大步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白诗言惊呼一声,搂住她的脖子:“你干嘛?”
“抱我的小娘子。”她低头在白诗言额头亲了亲,抱着她往潭边的青石走,“这里的石头干净,歇会儿。”
她将她放在平整的青石上,自己则挨着坐下,伸手替她擦去唇角的水珠。白诗言忽然倾身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亲,然后笑着往后躲:“刚才你亲了我那么久,现在换我亲你。”
墨泯哪肯让她躲,伸手扣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低头又吻了下去。这次的吻温柔得像潭水,舌尖轻轻舔过她的唇缝,带着她方才玩水时沾的凉意。白诗言被吻得浑身发软,只能搂着她的脖子,任由她抱着亲,直到远处传来山风穿过竹林的轻响,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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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白诗言指着水面,“我们的影子都抱在一起了。”
墨泯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水中的倒影紧紧依偎着,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像幅流动的画。她忽然低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里裹着潭水的清润:“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