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落地时顺势一滚,躲开另一把砍来的短刀,同时抬脚踹向对方的脚踝。那杀手站立不稳,踉跄着往前扑去,苏衍反手一掌拍在他的后颈,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战斗。
短短片刻,密道里已躺下三具影阁杀手的尸体。苏衍喘着粗气,正准备继续前行,却听到身后传来铁链拖地的声音——血影卫竟然也跟来了!他暗骂一声,不敢恋战,转身往密道深处疾奔,折扇在身后一挥,带起一阵劲风,将石壁上的尘土扫起,暂时阻挡了血影卫的视线。
与此同时,右侧岔路的夜棺姬也遭遇了麻烦。她刚拐过一个弯,就撞见了几个玄甲卫。这些玄甲卫显然是察觉到密道有异动,特意过来搜查的。
“什么人?”领头的玄甲卫大喝一声,长刀出鞘,反射着微弱的光线。夜棺姬二话不说,铁锄一横,直接冲了上去。她知道不能暴露身份,必须速战速决。
铁锄带着破空声砸向领头的玄甲卫,那卫卒举刀格挡,“当”的一声巨响,他只觉得手臂发麻,险些握不住刀。夜棺姬借力旋身,铁锄横扫,逼退旁边的两名玄甲卫,同时靴底的刀片弹出,踹向领头卫卒的小腹。
那卫卒反应迅速,弯腰躲开,长刀顺势劈向夜棺姬的腿。夜棺姬跃起避开,铁锄从空中砸下,正中另一名玄甲卫的肩膀。那卫卒惨叫一声,长刀脱手飞出。夜棺姬落地时,铁锄在地上一撑,身体如陀螺般旋转起来,靴底的刀片划向周围玄甲卫的脚踝。
玄甲卫们训练有素,迅速散开,长刀组成一道防线。夜棺姬见状,突然改变策略,铁锄猛地插入石壁的缝隙,借力往上一窜,竟爬到了密道顶部的横梁上。她居高临下,铁锄如雨点般砸向玄甲卫,逼得他们连连后退。
“放箭!”领头的玄甲卫喊道。几支羽箭射向横梁,夜棺姬轻盈地在横梁上跳跃,避开箭雨的同时,突然将铁锄掷出,精准地砸中了玄甲卫手中的火把。火把落地熄灭,密道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趁着玄甲卫慌乱之际,夜棺姬从横梁上跃下,如狸猫般窜进黑暗深处,很快就消失了踪影。等玄甲卫重新点燃火把时,只剩下空荡荡的密道和地上那把被遗弃的铁锄,那是夜棺姬故意留下的,用来误导他们的追踪方向。
夜棺姬一路疾奔,左臂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而愈发疼痛,溃烂的地方传来阵阵瘙痒,显然是蚀气与焚心砂的毒性在相互作用。但她不敢停下,她能感觉到,离宗祠越来越近了,离那藏着秘密的供桌越来越近了。
她拐过一个弯,前方突然出现一丝光亮,那是密道出口的方向!出口就在宗祠后殿的墙角,被一堆杂物掩盖着。夜棺姬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出口处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那人穿着玄甲卫的服饰,但脸上带着一丝不属于玄甲卫的阴鸷,正是刚才在槐树洞外遇到的那个带疤年轻人!
“夜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带疤年轻人冷笑一声,手中的鬼爪泛着寒光,“青爷说了,只要拿到你的人头,就能换离魂玉的另一半消息。”
夜棺姬眼神一凛,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匕,这是她备用的武器,“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带疤年轻人猛地扑了上来,鬼爪直取夜棺姬的面门。夜棺姬侧身避开,短匕划向他的手腕。两人在狭窄的密道出口处缠斗起来,鬼爪的倒刺与短匕的锋芒不断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带疤年轻人的武功路数阴狠刁钻,招招都往要害招呼。夜棺姬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法与之周旋,她左臂受伤,不敢硬碰硬,只能不断寻找对方的破绽。
激战中,夜棺姬突然注意到对方脚下的步伐有些虚浮,像是旧伤未愈。她心中一动,故意卖了个破绽,将左肩暴露给对方。带疤年轻人果然中计,鬼爪狠狠抓向她的左肩。
就在鬼爪即将触到她衣服的瞬间,夜棺姬猛地矮身,短匕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上挑起,精准地刺入了带疤年轻人的大腿。那年轻人惨叫一声,踉跄后退。夜棺姬趁机欺身而上,手肘重重撞在他的胸口,将他撞飞出去,摔在密道出口外的地面上。
她正要上前补一刀,彻底解决这个麻烦,却听到后殿传来脚步声。她知道不能在此久留,看了一眼地上哀嚎的带疤年轻人,转身钻进了后殿的阴影里。
后殿是女眷禁地,此刻却异常安静,只有几个负责洒扫的侍女在低声交谈。夜棺姬屏住呼吸,借着廊柱的阴影悄悄移动,目光不断扫视着周围,寻找供桌的位置。她记得苏衍说过,密信里提到的机关就在供桌下面。
终于,她在一间偏殿里看到了那张供桌。供桌古朴厚重,上面摆放着香炉和祭品,与其他地方的供桌并无二致。夜棺姬小心翼翼地靠近,仔细观察着供桌的每一个细节。
她的目光落在供桌的桌腿上,那里刻着一些细微的纹路,像是某种暗号。她想起袖中那张纸条上的话:“供桌机关,生辰为钥”。难道这些纹路与生辰有关?可是谁的生辰呢?
就在她苦思冥想之际,殿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夜棺姬迅速躲到供桌后面,屏住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