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泯的呼吸渐渐粗重,掌下的人温热而柔软,像团,甜得让人心头发烫。她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按在自己掌心:“再闹,我可要……”
“要怎样?”白诗言仰头看她,眼底的水汽氤氲,像含着一汪春水,“亲我吗?”
墨泯望着她直白又大胆的眼神,忽然觉得这酒定是喝到了自己心里,不然怎么会这样热,这样让人心慌意乱。她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像羽毛拂过,温柔得不像话:“乖,少喝点,不然明早会头疼。”
白诗言却不依,拽着她的手不肯放,像个耍赖的孩子:“不嘛,再陪我喝一杯,就一杯。”她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酒液洒出来些,溅在她的衣襟上,像开了朵深色的花。
墨泯无奈,只能依她,又替她斟了半杯,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抿着,像只偷喝牛奶的小猫,眼底满是纵容的笑意。
她伸手去拿野菊酥,指尖却不小心碰倒了酒杯,酒液洒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呀”了一声,慌忙去擦,却越擦越晕,倒像故意描了朵深色的花在上面。墨泯见状,从袖中取出块素帕,替她轻轻擦拭着,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你看你,”墨泯无奈地笑,指腹蹭过她锁骨处的肌肤,那里沾了点酒液,温热的,“说了让你少喝点,偏不听。”话里带着责备,语气却满是宠溺,像春风拂过新抽的柳丝,软得能滴出水来。
白诗言任由她替自己擦着,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刻真好,有月亮,有花香,有酒香,还有身边人温热的指尖。她仰头望着墨泯,见她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衣襟,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像蝶翅停在眼睑上,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睫毛。
墨泯的动作顿了顿,抬眼时撞进她亮晶晶的眼底,那里映着自己的影子,还有漫天的星光。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软得一塌糊涂,连带着呼吸都乱了半分。
夜深些时,竹篮里的野菊酥见了底,琉璃灯的光也淡了些,萤火虫渐渐飞回草丛,只有几只还恋恋不舍地绕着矮桌飞,像舍不得这温柔的夜。墨泯收拾东西时,白诗言忽然从身后抱住她的腰,脸颊贴在她背上,声音带着点酒气的软:“墨泯,今晚的月亮真好。”
她的手还没从竹篮上抬起来,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烫得指尖发颤,像被火星燎过的引线。她转身时顺势将她揽进怀里,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体温与轻微的颤抖,像抱着只受惊的小兔子,连力道都不敢用重了。“风凉了,回房吧,”她轻声道,下巴抵在她肩头,闻着那股熟悉的菊香,“再待下去,怕是要着凉了。”
白诗言在她怀里点点头,像只温顺的小猫,把脸埋得更深,鼻尖蹭着她胸前的衣襟,闻到那股淡淡的皂角香混着墨香,让人心安。墨泯笑着叹了口气,拿起琉璃灯,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回房的路比来时更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与偶尔的虫鸣,还有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像谁在低声哼唱着古老的歌谣。白诗言喝了半杯酒,脚步有些虚浮,大半重量都靠在墨泯身上,发间的野菊蹭得她颈间发痒,像羽毛轻轻扫过心尖,痒得她想笑,又觉得暖。
走到院门口时,她忽然在墨泯下巴上啄了下,像白天偷亲时那样快,却带着几分酒后的大胆,唇瓣的软与酒的甜一同落在那处,像颗融化的糖,甜得人心里发颤。
墨泯望着她红着脸跑进房的背影,发间的粉菊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只振翅欲飞的蝶,眼底漾开抹无奈又纵容的笑意,抬手摸了摸下巴,那里还留着她唇瓣的温度,温温的,像春日里晒过的暖玉,熨帖得人心头发软。
进了房,墨泯刚点亮桌上的烛台,昏黄的烛光便漫开来,把房间照得暖融融的,连空气中都浮着细小的光尘,像撒了把碎金。她转身时,见白诗言正坐在床边踢鞋,动作笨拙得可爱,绣着缠枝莲的鞋尖在地上蹭了蹭,才总算把鞋子踢掉,露出穿着白色袜套的小脚,脚趾蜷了蜷,像只受惊的小兽,惹人怜爱。
“多大的人了,脱鞋都这么毛躁。”墨泯走过去,无奈地摇摇头,伸手解开她领口松垮的系带,指尖碰到她温热的肩头时,动作放得更轻,“外衣都没脱就想躺?”
白诗言软着身子往她怀里靠,带着酒气的呼吸扫过她颈侧:“懒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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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泯低笑一声,顺着她的力道扶稳,小心地将外衣从她肩头褪下,搭在床尾的架子上。“躺好。”她扶着白诗言的肩往床里推了推,指尖不经意蹭到她细腻的肌肤,像触到了浸在清泉里的暖玉,温润得让人舍不得移开。
谁知手还没收回,就被白诗言一把攥住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股执拗。墨泯顺势俯身,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