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言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眼尾的红晕像晕开的胭脂,她忽然端起自己的酒杯,往墨泯唇边送:“再喝一杯,我就不告诉张婶。”她俯着身子,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敞着,月光从领口滑进去,映得颈间肌肤像镀了层银,细腻得能看清淡淡的血管,像上好的羊脂玉,温润又剔透。
墨泯望着她近在咫尺的唇,那唇瓣被酒液浸得水润,泛着诱人的光泽,呼吸间都是她发间的菊香与唇上的酒香,混在一起,像酿了千年的蜜,甜得让人心头发热。她喉咙轻轻动了动,终是低头饮了那口酒,唇瓣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指尖,软得像花瓣,烫得她舌尖发麻。
酒液滑过喉咙时,她清晰地闻到她发间的野菊香,比杯中的桂花酒更让人心头发热,连带着晚风都仿佛暖了几分。她放下酒杯时,指尖还留着她唇瓣的温度,像点了火的引线,一路烧到心底,烧得她整个人都暖融融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石板路上的凉意浸上来,白诗言下意识往墨泯身边靠了靠,肩膀抵着她的胳膊,像只畏寒的猫。
“后山这野菊开得疯,”白诗言捻着发间那朵粉菊的花瓣,指尖蹭过墨泯方才别花时留下的温度,“前几日见张婶摘了些晒着,说是要做菊枕。”
墨泯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拂过她耳垂时,见她缩了缩脖子,眼底漾开笑意:“她还念叨着要给你做个薄荷枕,说你夜里总爱踢被子,枕着薄荷能睡得安稳些。”
“哪有总踢被子,”白诗言嘴硬,脸颊却悄悄泛红,“上回是梦到追兔子,才不小心……”话说到一半,自己先笑了,眉眼弯成月牙,“张婶的手艺真好,上回做的薄荷糕,清甜得很,比城里铺子卖的还爽口。”
“你若是喜欢,让她每日做些便是。”墨泯抬手替她斟了半杯酒,酒液在玉杯里晃出细碎的光,“不过薄荷性凉,也不能多吃,小心闹肚子。”
白诗言捧着酒杯小口抿着,桂花的甜混着酒的醇在舌尖漫开,暖融融的一路淌进心里。她忽然想起什么,偏头看墨泯,眼尾沾了点酒气的红,像晕开的胭脂:“说起来,前几日见你在书房写东西,是在画那丛野菊么?”
墨泯点头,指尖摩挲着冰凉的杯壁:“本想画好了给你,可惜总觉得差了点意思。”
“差什么?”白诗言追问,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带着酒气的呼吸拂过她的下颌,“我瞧着后山的菊就很好,疏密有致,比画册里的灵动多了。”
“缺了点生气。”墨泯望着她被烛火映亮的眼眸,那里盛着星光与笑意,比任何画卷都要鲜活,“方才替你簪花时才想明白,原来缺的不是笔墨,是看花的人。”
白诗言被她说得心跳漏了半拍,慌忙移开目光,假装去看飞舞的萤火虫,声音软得发颤:“就会说这些……哄人的话。”
墨泯低笑,伸手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她的指尖微凉,被自己的掌心一裹,渐渐暖了起来:“句句都是真心。”她顿了顿,忽然凑近,声音压得很低,像怕被风听去,“比如,我现在在想,若是能把你此刻的模样画下来,定是这世间最好的画。”
“胡说,”白诗言想抽回手,却被她握得更紧,指尖传来的温度烫得她心头发慌,“我又不是花,有什么好画的。”
“你比花好看多了。”墨泯的目光落在她发间的野菊上,花瓣沾了点夜露,晶莹剔透,“花有花期,会凋谢,你却不会。”她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背,像在抚一件稀世的玉器,“在我眼里,你永远是这般模样,鲜活又明亮。”
白诗言的脸颊烫得厉害,像被炭火燎过,她索性仰头灌了口酒,试图压下心头的慌乱,却不想酒气上涌得更快,眼前的光影都晃了晃。她眨了眨眼,见墨泯正担忧地看着自己,便强撑着笑:“你看,我没醉……”话音未落,舌头却打了个卷,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撒娇的小猫。
墨泯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扶着她的肩,不让她晃倒:“还说没醉,舌头都打结了。”
“才没有,”白诗言不服气地瞪她,眼神却迷蒙得很,像蒙了层水雾,“我还能说绕口令呢……扁担长,板凳宽……”说着说着,自己先忘了词,愣了愣,随即咯咯笑起来,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忘了……”
墨泯看着她傻乎乎的模样,心头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替她擦去嘴角沾着的酒渍,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像碰到了滚烫的玉:“傻样。”
“才不傻,”白诗言抬手拍开她的手,却没什么力气,落在她腕上像挠痒,“我知道你在笑我……”她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墨泯的鼻尖,声音带着酒气的微哑,“我还知道,你现在……很喜欢看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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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泯的呼吸一滞,望着她近在咫尺的唇瓣,那里被酒液浸得水润,泛着诱人的光泽。她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得像磨过的砂石:“是,很喜欢。”
白诗言被她直白的话语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