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言被她看得心慌,想别过脸,却被她捏着下巴转回来,只能被迫与她对视。她的眼底像燃着团火,把她的影子烧得滚烫。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伸手搂住她的脖子,主动凑上去,在她唇角又啄了一下,然后迅速缩回,像只挑衅成功的小兽,眼底却藏着怯怯的笑意。
墨泯低笑出声,这次的笑声更大,震得她耳膜都在响。她索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青石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却抵不过她身上传来的炙热。她的手撑在她耳侧,指缝间漏下细碎的阳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
“这可是你第二次主动了。”她低头,唇瓣擦过她的鼻尖,“按规矩,得罚。”
“罚、罚什么?”白诗言的指尖紧紧攥着她的衣襟,指节泛白。
她没说话,只是低头,吻再次落下,这次却温柔得不像话,像春风拂过湖面,带着安抚的意味。直到她渐渐放松下来,指尖不再紧绷,她才咬了咬她的下唇,声音低哑:“罚你……一辈子都只能亲我一个人。”
溪水悠悠,载着晨光漫过青石,打湿了她们交叠的衣角。白诗言听着她的心跳,忽然觉得,这无人打扰的时光,慢得像场永远不会醒的梦,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甜蜜与幸福。
溪边的芦苇被风吹得沙沙响,像在替她们数着相拥的时辰。墨泯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摸出个小瓷瓶,倒出两颗圆润的薄荷糖,递了颗到她嘴边,动作亲昵而自然:“张婶给的,说是清口。”
白诗言含住糖,薄荷的清凉在舌尖炸开,混着方才吻的甜,竟生出种奇异的甘洌。她含着糖说话,声音含糊不清:“等做了野菊酥,我要在里面放这个。”
“好。”墨泯咬碎自己那颗糖,薄荷的凉气从喉间漫上来,却抵不过怀里人的温度,她的眼中满是宠溺,“还要放你摘的野菊,你采的薄荷,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我家姑娘做的。”
她低头去吻她,这次带着满唇的薄荷凉,却把她的耳垂吻得滚烫。白诗言的手指钻进她的发间,缠着那束总垂在额前的青丝,像要把两个人的气息缠成解不开的结,让彼此永远相依相伴。
日头爬到头顶时,两人身上都沾了草屑与花瓣,像从花堆里滚过的。墨泯替她理着被风吹乱的鬓发,忽然发现那朵雏菊不知何时掉了,只剩野菊还别在发间,便从怀里掏出片压平的雏菊干花,小心地夹在她耳后,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这个能留得久些。”
白诗言摸出那枚莲子络子,替她系回手腕,指尖故意在她腕间的红痕上划了划,那是方才她攥出来的:“这个也能留得久些。”
溪水映着两人相依的影子,被阳光晒得暖融融的。墨泯忽然起身,牵起她的手往回走,玄色衣袖与藕荷色裙角相碰,像幅流动的画,每一步都踏出幸福的韵律。
“去哪?”白诗言被她拉着跑,裙角扫过的地方,惊起一串金龟子,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
“去后厨找张婶。”墨泯回头时,眼底的笑意比阳光还亮,“让她教我们做野菊酥,放双倍的薄荷糖。”
风穿过竹林,带着她们的笑声往远处飘,惊得枝头的麻雀扑棱棱飞起,却怎么也飞不出这满是甜意的晨光里。她们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一路的甜蜜与温馨,在这栖月幽庄的晨光中,成为永恒的美好回忆,每一个画面都镌刻着爱情的印记,让人沉醉,让人向往。
一路上,墨泯时不时停下脚步,轻轻捧起白诗言的脸,在她额头、脸颊、唇上落下一个个温柔的吻,仿佛要把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其中。白诗言被吻得双颊绯红,眼神中却满是幸福与甜蜜,她轻轻捶打着墨泯的胸口,娇嗔道:“你呀,就会欺负我。”
墨泯忽然脚步一顿,反手将她抵在廊柱上。雕花木柱硌着脊背,却不及她眼底翻涌的热浪灼人。双臂一收,将她圈在怀与柱之间,筑成个密不透风的角落,正是她方才佯装未见的转角,此刻倒成了她“欺负”人的绝佳去处。
“欺负你,不好么?”她低头,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呼吸里裹着野菊酥的甜香。指腹故意划过她的唇角,看她睫毛慌乱颤动,像被风揉乱的蝶翼。
白诗言睫毛抖得更急,伸手想推她,手腕却被她一把攥住按在柱上。“你、你无赖……”话刚出口,已被她捏住下巴吻住。这吻比溪边任何一次都急切,带着不容错辨的侵略性,舌尖撬开牙关时,她脑中一片空白,只剩心跳撞在柱上的闷响,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她的手也没闲着,原本环在腰间的手臂缓缓上移,隔着薄薄衣料,轻轻覆在她胸前。那处柔软被温热掌心裹住时,白诗言浑身一颤,像被烫到般猛地吸气,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咽:“墨泯……别……”指尖死死攥紧她的衣襟,绞出深深的褶皱。
“墨泯……别在这里……”她偏头躲开吻,鬓角的碎发黏在汗湿的颈侧,声音带着哭腔,耳垂红得快要滴血。廊外隐约有庄仆扫地声,每一下都像敲在心上,“万一、万一有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