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言把脸埋进她颈窝,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你......你越来越坏了。"可那只揪着她衣襟的手,却悄悄松开,转而环住了她的脖子,像只被驯服的小兽,乖乖蜷在她怀里。
墨泯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鼻尖蹭着她的发丝,闻到那股混合着晨露与野菊的清香,方才那点躁动渐渐平息下来。她的手依旧留在她衣摆下,却只是静静贴着她的肌肤,感受着那份属于她的温热,像在呵护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是么?”她轻声问,语气里带着笑意,“那下次……换你坏回来?”
白诗言往她怀里缩得更紧,把脸埋得更深,连耳根都红透了。溪水流得更欢了,像是在替她应着这句羞人的话。“方才在膳厅,你攥我袖口时,指节都泛白了。”她忽然笑出声,“是不是怕我不肯留你?”
“才没有。”白诗言别过脸,却被她用指尖轻轻转回来,强迫着与她对视。溪光落在她眼底,映得那抹笑意愈发真切,“我是怕……怕青禾笨手笨脚,伺候不好你。”
“哦?”墨泯故意拖长了调子,拇指蹭过她的眉骨,“原来娘子是在担心我?”她忽然低头,在她耳尖上咬了口,声音压得极低,“那不如……这几日就让你亲自伺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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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尖的麻痒顺着脖颈爬上来,白诗言的脸颊瞬间烧起来,像熟透的苹果,伸手去推她,却被她反扣住手腕按在青石上。她的掌心滚烫,烫得她指尖发软,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越靠越近,唇瓣擦过她的下颌,落在颈窝处轻轻啄着,惹得她浑身轻颤。
“墨泯……”她的声音带着点颤,像被风吹动的银铃,“别、别在这里……”
“怕什么?”墨泯的气息拂过她的锁骨,带着薄荷的清冽,“这里只有你我,连风都替我们守着。”她忽然翻身躺倒,拉着她枕在自己胸口,玄色衣襟被她的发梢扫过,痒得她低笑出声,“你听,这溪水声,像不像在替我们数着时辰?”
白诗言侧耳听着,溪水潺潺,混着她胸腔里有力的心跳,竟真的像首温柔的曲子,流淌在两人心间。她往她怀里缩了缩,鼻尖抵着她的衣襟,闻到那股熟悉的、带着皂角香的气息,忽然觉得无比安心,仿佛世间所有的纷扰都被隔绝在外。
“昨日在后山,你说那株老槐树下能听见蝉鸣到中秋。”她的声音闷闷的,像埋在棉花里,“等过几日,我们再去好不好?”
“好。”墨泯的手指穿过她的发间,替她理着缠在一起的发丝,动作轻柔而耐心,“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她忽然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仿佛在许下永恒的承诺,“哪怕是去溪边捉一整天的鱼,弄得满身泥污,也陪着。”
白诗言被她逗笑,肩头微微耸动着,发间的野菊随着动作轻轻颤动,像只振翅欲飞的蝶。她仰头时,恰好撞进她深潭般的眼底,那里盛着整个晨雾未散的清晨,溪光在她瞳仁里碎成星子,野菊的黄晕染了半汪温柔,而最亮的那一点,分明是她自己笑靥如花的模样,被她妥帖地盛在眸底,连眉梢的弧度都清晰可见。
心头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下,软得一塌糊涂。她忽然鼓起勇气,踮起脚尖凑上前,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下,像春日里第一滴落在花瓣上的雨,轻得几乎没有痕迹。可那点柔软的触感刚落下,她就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她怀里,脸颊紧紧贴着她温热的衣襟,连鼻尖都蹭着她的锁骨,像只偷到糖的小松鼠,把满心的欢喜都藏进毛茸茸的尾巴底下,只敢留两只耳朵竖着,听她的动静。
墨泯愣了愣,眼底的笑意先是凝固,随即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一圈圈漾开,漫到眉梢,漫到唇角。她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襟传过来,震得她心口发痒,连带着发梢都跟着轻轻颤。
“胆子倒是大了。”她抬手捏住她的后颈,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处细腻的肌肤,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把她往怀里又按了按,紧得几乎能感受到她胸腔里同样急促的心跳。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的脊背下滑,停在她腰间,轻轻掐了把那处柔软的肉,惹得她“唔”地一声,往她怀里缩得更紧。
“躲什么?”她低头,鼻尖蹭着她的发旋,呼吸里带着野菊的清苦和她发间的甜香,“偷亲了人就想跑?”
白诗言把脸埋得更深,声音闷在她怀里,像含着颗化不开的糖:“谁、谁偷亲了……”
话没说完,就被她捏住下巴抬起来。她的吻接踵而至,不再是方才她那轻描淡写的一下,而是带着不容错辩的占有欲,辗转厮磨。她的唇齿间还残留着薄荷糖的清冽,混着她唇上的甜,在舌尖酿成奇异的滋味。一只手始终扣着她的后颈,不让她躲开分毫,另一只手则从腰间移到她的发间,手指穿过柔软的发丝,攥住一小撮,轻轻拉扯着,引得她睫毛簌簌颤抖,眼底泛起水光。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她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指腹擦过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方才那下,可是你主动的。”她故意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