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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九曲回廊,墨泯在自家小院门前顿住脚步。竹篱上的夕颜花早已闭合,唯有墙角那株夜来香开得浓烈,甜腻香气裹着夜风扑面而来。她放缓呼吸,指尖抚过被夜露打湿的门扉,刻意放轻的动作还是惊动了守夜的青萝。
“少爷,您...”青萝举着油灯,声音发颤。
“嘘。”墨泯做了个噤声手势,闪身进院。屋檐下悬挂的铜铃无风自动,发出细碎声响。她抬手按住腰间软剑,屏息凝神查探四周,确认无异样后,才缓步走向主屋。廊下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晃,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与窗纸上白诗言的剪影重叠又分离。
月光将窗棂的影子投在床榻上,白诗言眯着眼从睫毛缝隙里窥见墨泯的身影。染血的玄色外袍下,那人的身形比白日里更显单薄,衣摆还在滴落暗红的水渍,在青砖上洇开深色的花。
“又偷偷装睡。”墨泯的声音裹着霜雪般的冷意,却在指尖触到白诗言发间茉莉簪时骤然放软。她垂眸望着沉睡的人,沾血的手指悬在半空迟迟未落,最后只是将沾血的外袍轻轻褪去。暗色衣料滑落的瞬间,几滴血珠正巧坠在白诗言腕间,惊得她险些破功。
白诗言再也装不下去,突然翻身搂住墨泯的腰,带着暖意的呼吸扑在她颈侧新结的痂上。月白色肚兜的肩带顺着肩头滑落,细腻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墨泯猛地别过脸,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红,喉结不安地滚动着:“你……怎这般胡闹。”
“不看看我吗?”白诗言狡黠地笑,指尖像羽毛般划过墨泯泛红的耳尖。她故意将身子又贴得近些,墨泯能清晰感受到她腰间的温度。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倒映着月光,像是藏着漫天星辰。墨泯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扫过她肩头,却在瞥见肚兜下若隐若现的曲线时,呼吸陡然一滞。
“看哪呢?”白诗言的指尖像沾了晨露的藤蔓,顺着墨泯紧绷的下颌线蜿蜒而上,轻轻勾住她的下巴。月光斜斜掠过窗棂,在她半敞的月白色肚兜上流淌,肩带已滑落至肘弯,将大片欺霜赛雪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她故意歪着头,睫毛投下的阴影在眼下轻颤,宛如振翅欲飞的蝶。
墨泯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骤燃的星火惊动的寒潭。她本能地想要别开脸,却被白诗言用另一只手按住后颈,温热的掌心贴着新结的疤痕。慌乱间,她仓促阖上的眼睫扫过白诗言的指尖,惊得那只手顺势按住她的眼皮。
“闭眼做什么?”白诗言的声音裹着蜜糖般的笑意,温柔的呼吸拂过墨泯发烫的鼻尖,“我又不是老虎。”她故意将身子前倾,肚兜的领口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若隐若现的风光让墨泯喉间泛起一阵干燥。指腹隔着眼睑摩挲着她微微颤动的眼球,白诗言轻声哄道:“睁开眼,让我看看你发红的耳朵是不是真的能滴血了?”
墨泯吞咽着口水,隔着紧闭的眼皮都能感受到那片朦胧月光下的旖旎。白诗言见她不肯就范,指尖突然沿着她眼尾的弧度游走,在额头上轻轻一点:“再不睁眼,我可要……”话音未落,她突然俯下身,用唇瓣代替指尖覆上那粒朱砂痣。
这个突袭让墨泯浑身紧绷,下意识地攥住身下的被褥。白诗言却得寸进尺,含着泪痣轻轻厮磨,声音里带着得逞的娇嗔:“原来墨公子也会害羞?早知道你这么容易红脸,我每日都该穿成这样等你回来。”湿润的触感混着温热的呼吸,彻底打乱了墨泯的方寸,她猛地睁开眼,却撞进一双盛着潋滟月光的眸子。
墨泯的手不自觉攥紧被褥,指节泛白:“别……别闹了。”声音却比平日低了八度,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白诗言突然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发间银铃轻响。她指尖描摹着墨泯的眉眼,又顺着鼻梁滑到微抿的唇瓣:“相公,你耳尖都红透了。”指尖划过锁骨时,她故意停顿,看着墨泯艰难地吞咽口水。
墨泯别过脸,余光却总忍不住瞥向身下人的衣襟。月光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光,锁骨处若隐若现的风光让她呼吸急促。“诗言……”她声音沙哑,双手却已经不自觉搭上对方的腰。白诗言突然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在看哪里?”说着,指尖轻轻点在她剧烈跳动的心脏位置。
墨泯猛地翻身将人压回枕间,呼吸灼热:“别这般撩拨人。”她的目光在白诗言脸上游移,最终落在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上。白诗言突然靠近:“陪我看月光。”她将头埋进墨泯颈窝,手臂环着她的腰,“就像在栖月幽庄那样。”
墨泯望着怀里的人,喉间涌上酸涩。她轻轻吻了吻白诗言的发顶,在她耳边低语:“好,以后每个月圆夜都陪你。”白诗言仰头,睫毛扫过墨泯的下颌,指尖勾着她颈间:“你说的,可不许反悔。”她忽然轻咬对方的唇角,在墨泯闷哼出声时又迅速含住那抹疼意,舌尖灵巧地描摹着齿廓。
墨泯的手掌扣住她后颈,将人更紧地按向自己。她的拇指摩挲着白诗言腰间软肉,滚烫的掌心烫得人发颤。白诗言忽然翻身,膝盖抵住对方腰侧,散落的发丝垂落如帘,将两人的面容笼在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