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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尸蛊婆把玩着一只血色甲虫,“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腻了。不过少阁主,这控灵术需要活人生祭,您那小情人住的院子...”
“传令下去,启动反侦察。”墨泯的铁青色指甲重重叩在檀木桌上,惊飞了烛火上的飞蛾,“让暗卫们撤掉明桩,全部换成踏雪无痕的潜伏哨。再给那小厮腰间系上醒神铃,但凡发现枯枝下压着新鲜泥土,立刻摇铃示警。”
“可是少阁主,那小厮终究是个新人...”一名暗卫担忧道。
“尸蛊婆,给他炼制十颗辟毒丸。”墨泯打断道,目光扫过墙上的凤城舆图,指尖狠狠戳在小院的标记处,“再准备三坛尸油,明日子时洒在竹林四周。我要让那些藏头露尾的鼠辈,尝尝被千尸啃噬的滋味!”
墨泯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另外,加强对小院周边的巡查,重点关注往来行人。从现在起,所有进入小院三里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盘查。”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若是遇到可疑之人,不必请示,直接拿下。”
暗卫们领命而去,密室里只剩下墨泯和尸蛊婆两人。墨泯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高悬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白诗言此刻就在小院里,她绝不能让任何危险靠近她。
“少阁主,你就这么在乎那个白姑娘?”尸蛊婆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墨泯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说道:“谁若敢动她,我定让他生不如死。”
尸蛊婆耸了耸肩,不再说话,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墨泯突然叫住了她:“对了,务必把那乞丐救活,我要知道这落星谷究竟藏了什么东西。”
尸蛊婆闻言发出尖锐的嗤笑,满头蠕动的尸虫随着笑声起伏:“少阁主真是天真,蚀骨散配封喉蛊,此刻那乞丐的魂魄早被毒成齑粉了。不过...”她转动着骨制手镯逼近,黑紫色丹蔻几乎要戳到墨泯面门,“若用活人心头血吊命,倒能让他吊着最后一口气多喘几日。”
墨泯瞳孔骤缩,腰间软剑发出清越鸣响。尸蛊婆却毫不在意,反而从袖中抖出半卷泛黄的巫蛊图册,指尖划过图中扭曲的蛊虫图腾:“正巧,救活乞丐的法子,与破解双生蛊的秘术倒有些共通之处...都需要至亲之人的精血为引。”
“你想说什么?”墨泯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少阁主这么聪明,怎会听不出弦外之音?”尸蛊婆突然贴近她耳畔,呼出的气息带着腐肉气息,“那乞丐中的毒,掺着南疆巫蛊教失传已久的‘万蛊噬心’,唯有以双生蛊宿主的血肉入药,才能解开他体内的毒咒。当然,”她退后半步,露出毒蛇吐信般的笑容,“白姑娘怕是要脱层皮。”
墨泯攥紧腰间软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窗外夜风突然卷着几片枯叶撞在窗棂上,惊得青铜灯台的火苗猛地蹿高。她盯着尸蛊婆眼中跳动的幽光,“我要他活着。”墨泯一字一顿道,“不管用什么方法。”
“真是感人呐...。”尸蛊婆怪笑着退回阴影,骨制手镯碰撞出咔咔声响,“不过少阁主最好想清楚,救活乞丐的每一副药引,都得从活人身上剐肉取血。等问出落星谷的秘密,这代价怕是...”
“住口!”墨泯的软剑瞬间出鞘,却在离尸蛊婆咽喉三寸处骤然停住。对方非但不躲,反而仰起头露出布满尸斑的脖颈,任由剑尖挑开她腐臭的衣领。
“杀了我,这秘密就永远烂在黄泉路。”尸蛊婆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过剑锋,在刃口留下一道暗紫痕迹,“留着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她突然变戏法般掏出个漆黑药瓶,瓶身爬满暗红纹路,宛如活物般扭曲蠕动,“这是噬魂散,能吊住他最后一口气七日。但每用一次,都会抽走他一缕魂魄,毕竟,这药本就是用将死之人的精魄炼制的。”
墨泯盯着药瓶上诡异的纹路,想起信笺上“万蛊噬心”的残字。远处更夫敲过三更,梆子声混着夜枭的啼叫传来,惊得暗点外的野犬此起彼伏地哀嚎。她最终收剑入鞘,接过药瓶时故意用力,将尸蛊婆的手背捏出青紫:“他若咽气,我会把你扔进养尸池,让万虫啃噬你的魂魄三百年。”
“放心放心。”尸蛊婆甩了甩发麻的手,突然压低声音,“不过少阁主最好小心落星谷的血雾,双生蛊需要至亲血肉炼制,当年在那里消失的...”话未说完,她已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墨泯握紧药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窗外的老槐树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像极了乞丐临终前沙哑的呓语:“血影卫...已经...” 她望向凤城错综复杂的街巷,暗处的磷火明灭不定,恍惚间竟与乞丐瞳孔里最后的幽光重叠。腰间软剑突然发出清越鸣响,仿佛在警示着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墨泯握紧腰间软剑,转身踏入夜色。蝉鸣聒噪,热浪裹挟着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却无法让她沸腾的血液冷却半分。她身形如鬼魅般掠过屋顶,朝着小院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