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拂雪当即就打断他,“可她实际上是枪手,收入应当高于普通中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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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鼎却摇了摇头,从裤兜里摸出折叠起来的一封浅蓝的信封,递给白拂雪说:“不,托莲娜不是自愿当蒋榕榕的枪手,或者说是蒋榕榕逼迫她交出自己的文章和诗稿,这是她在向我求救。”
白拂雪展开蓝色的小碎花信纸,上面只写着一首短诗:
《九月的雨》
玻璃窗上爬满水的私语,
那声,仿佛让我坠入漆黑深海。
老旧闹钟的秒针忽然停留在第二十分,
只剩分针仍孤单向前。
雨滴敲击在铁皮屋檐上,
那韵律,既美妙又吵人。
哦!
我在二楼阳台晾晒的白衬衫,如白旗般被风卷走,
它们在雨中,就那么自私地同我不告而别。
“啥?啥?这都是啥?”
白拂雪拿着信纸,一脸老人、地铁、手机.jpg,他摸了摸玉鼎的额头,怀疑问:“你也没发烧啊?你到底从哪儿看出这是在求救?”
玉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抢回信纸,指着第二行,“那声,指示我们需要对照拼音声母表去解密。
而这句“老旧闹钟的秒针彻底停留在第二十分”,指声母表的第二十个,就是“si”的音。
那韵律,就是指这里下面需要看韵母表。
哦,以及特别提到了二楼阳台,就是指“o”。
最后一句,又一次提到了私,即“si”,连起来就是SoS,这不是求救吗?”
奈何白拂雪没文化,他看向玉鼎,多少还是不太信,“你这,有点牵强了吧?”
玉鼎不由立即从沙发上跳起来,“怎么牵强了?她可是个语文老师!用声母韵母表向外界求救,不是很正常吗?”
“所以,你是怎么拿到这封信的?”
玉鼎顿时有几分沮丧,“她是我的粉丝之一,之前华国的粉丝会寄过来的。
但你也知道,我的粉丝太多了,好多人寄来的信都只是扫一眼。
我是在新闻上看她去世的消息,才想起她好像寄过信给我。
等我来到这里调查,才发现真正的托莲娜是语文老师,我才知道该用声母韵母表,要是我早点知道就好了。”
白拂雪当即点头附和,“确实,伊玲珑也是你粉丝。”
说到此处,玉鼎顿时就牙酸,他把信纸重新装进信封,又叠起来装进裤兜里。
忍不住双拳握紧,愤恨中又带着几分委屈,“白师兄,你能别提这事了吗?我都说我错了,也不是故意的。”
白拂雪斜了委屈的玉鼎一眼,“那不行,你欠我的拿什么还?”
玉鼎默默摸出一张支票,问:“要多少?要不你自己写数字?”
白拂雪看着递来的笔和支票,不由义愤填膺地控制住自己想要伸过去的右手。
心想,你就拿这个来考验干部?
他强忍着上前写数字的冲动,一拍桌子怒斥:“你怎么能用钱来侮辱我?”
玉鼎握着钢笔和支票,站在原地都不敢动 ,小脸上满是委屈之色,问:“那白师兄,你想我拿什么来侮辱……啊不,是拿什么来赔偿你?宝石?黄金?石油?股票?庄园?城堡?”
“……”
白拂雪,忍住!
你可不能被区区万恶的资本主义给打败啊!
那些俗物,就算能补偿我受伤的身躯,但能补偿我原本纯洁的心灵吗?
白拂雪双手插兜,忍住揍玉鼎一顿的冲动,叹气问:“所以这什么托莲娜不会也是你的实验品吧?”
玉鼎顿时答:“当然不是,我的粉丝里也有很多正常人的!”
白拂雪越发疑惑,“那你为什么热衷于查这个案子?”
“她是我的粉丝,我之前挺喜欢她送我的诗集。”
玉鼎笑容阳光而灿烂,仿佛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而且,白师兄,你看你到了这个房间这么久,你的灵感都没告诉你这房间一月前死过人,你难道就不好奇吗?
据我所知,类似的案件近期国内、外都发生了不少,当然,少不了模仿作案。
但我怀疑,其中有的,涉及了一种特殊的献祭仪式。”
“有什么证据?”
“我们站在这里,但无法掐算、看见这间房屋内,曾经发生的事,就是证据。”
白拂雪无言以对,只好走到房间门口,回首冲还没反应过来的玉鼎,“走啊?”
“啊?好!”
玉鼎回过神,眸光一亮,赶紧收起手里的支票和钢笔,追上白拂雪的脚步。
一边走,一边突然听白拂雪状似无意地安慰,“那个中学老师,孙蕙竹,真正诗集作者托莲娜的死,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