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神仙能穿越未来、过去,很多事也是无法改变的。”
玉鼎微微有些惊讶,他点点头,只是口袋里的手不由捏紧了一下信封,蓦的又松开。
他仰天望着已经完全亮开的湛蓝天空,用手臂遮挡了下刺目的天空。
“我当然知道不是我的错。
人心堪比鬼蜮,无论过去、未来,偶尔洒下的阳光也无法驱散黑暗。
只是既然我蒙着眼,在地图上随手选了个地方,就恰好选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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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冥冥中的指引,所以我就来看看。”
沙滩上。
“小龙,辛苦了。”
“各位老师,你们也辛苦了。”
一个瘦高的年轻人急急上前,殷勤着递水、递毛巾,“龙哥,你的水!”
叫作“龙哥”的青年接过,却只是浅抿了一口,凝望着远处一栋与周围格格不入的高耸建筑出神。
“龙哥,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青年立即回过神,有几分慌张,急急喝了几口水,才说:“啊,没什么,感觉刚刚有人在看我?”
年轻人张口正欲说什么,就听不远处一个戴着渔夫帽的中年男人,手卷着剧本,向周围不大客气地大声招呼,“休息一下,等会儿再拍下一条!”
“好了,小李,也许是错觉吧?我们先休息吧。”
小李不由有几分疑惑,只能点头哈腰地应奉着,谁让人家是粉丝千万的大明星呢?
他一个小助理操这份心做什么?
乐艺小区。
四栋六楼602号。
门上虽然沾着封条,但难不倒会法术的神仙们。
白拂雪和玉鼎施展穿墙术,毫无阻碍进入房间中。
案件发生在三天前,房间里说不上一尘不染,但十分规整,除非居住者有严重洁癖,否则不像是有人在此长期生活的痕迹。
就是不知,是被当地警方,还是死者家属给房间做了清理?
走到卫生间内,那空荡荡,只在瓷面上残留点点赤黑血迹的浴缸。
白拂雪打了个响指,浴缸如时间倒流,其中重新被血水灌满。
“模仿作案。”
顿时,见如此顺利,白拂雪立即就下了判定。
玉鼎忍不住皱了皱眉,总觉得这有点太巧了,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次性手套套上,手套在血泊中搅动出粘稠的漩涡。
他忽地眸子一凝,从血水底部一块凝固的血块时,白拂雪迅速按住玉鼎的手腕。
血块上滴落的血珠落在浴缸的边缘,正在用一种缓慢地速度,朝着缸中逆流。
玉鼎蓦的一双碧绿的瞳孔,缩成如蛇般的针状,顿时意识到,“陷阱?”
缸中仰躺的女人,如墨般漂浮在血水表面的发丝,如蜡般开始溶解。
白拂雪并指如剑,指尖一划,将与血水融为一体的黑发割断。
刹时缸中的血水,突如被水煮开般开始沸腾。
浴室如蒙上一层水汽,镜面若隐若现地浮现出倒五芒星,闪烁起猩红的亮光,如野兽的目光,贪婪窥视着白拂雪与玉鼎。
玉鼎瞟了身边的白拂雪一眼,毫不担心曾经揍得自己哭爹喊娘的师兄安危,不禁冷笑:“看来你们华国高层早就有人叛变了呢!”
白拂雪不以为意,他早就在卧底生涯中,经历过多次失望,对此毫不意外。
那些糟老头子们日日吃穿不愁,三五不时欢歌宴饮,身边唱诵赞歌的狗腿子无数。
他们本就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这些老爷们哪里会舍得低下头,看看他们这种在底层挣扎求生的小瘪三一眼?
与其信他们画的大饼,不如靠自己努力!
银白的斩仙剑在玉鼎手中发出嗡鸣,剑尖刺入血水的那一刻,同时镜面突然爆裂开。
飞溅出的玻璃碎片中,浮现出一个个竖瞳,倒五芒星亮起刺目的猩红光芒。
刹那室内寒如北极,玻璃碎片全部被冰冻住,随着一声碎响,全部被碾作齑粉。
与此同时,黑兹黎特国。
坐立在海岸正中的特伦斯庄园中。
元始坐在一张精美的镂花椅子上,安静地看着手中的书。
侧脸倒映着落地窗外,远处街头的霓虹。
忽然走廊上,端着金制餐盘的侍女胸口陡然被谁开了个大洞,粘稠的黑血如墨般喷洒。
她晃悠悠跌倒在剔透的大理石地面上,嘴里发出“咯咯”声,竭力向那位沉静的东方古典美人伸出一只手,企图求救。
“救,救——”
元始缓缓抬起头,冷冷扫了一眼逐渐变化成原形的一只魅魔,他听着庄园内各处依旧几乎不歇的欢愉声音。
又低下头,屏蔽了耳边杂音,视线重新落到书上,从薄唇中轻轻吐出一句极度无情的话——
“哼!一群披毛戴角、湿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