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见周仓如此,极又见刘备确实气度不凡,也随之抛枪拜倒:“裴元绍也愿追随刘公!”
刘备大喜,连忙忍痛下马,亲自上前搀扶起二人,连声道:“得二位壮士,如旱得甘霖!备之幸也!”然而,他目光微不可察地一闪,随即吩咐道:“元绍兄弟,此地紧要,乃联络北方的要冲。烦请你暂且留守卧牛山,为我等看守这条后路,招揽四方豪杰,以备将来之用。”此言虽委婉,实则将裴元绍部众视为可随时舍弃的闲棋。转而,他亲切地拍了拍周仓坚实的臂膀,“周仓勇力过人,便暂随我左右,早晚亦有倚重之处。”周仓闻言,更是感激涕零,当即主动为刘备牵马扛刀,忠心耿耿。
进入汝南地界后,谋士简雍审时度势,向刘备进言:“主公,汝南一带,黄巾余部甚众。其首领刘辟、龚都等,虽被朝廷视为草莽,然其势不小,且对刘昆暴政必然不满。若能得其助力,不失为一时之倚仗。”
(接刘备收服周仓、裴元绍后,继续向南行进)
离开卧牛山后,刘备一行人马虽得周仓及其部众的加入,稍得补充,但整体气氛依旧凝重。刘备肩头的箭伤在颠簸中隐隐作痛,但他始终强忍着,不愿在新投的壮士面前显露脆弱。周仓扛着那柄沉重的鬼头大刀,忠心耿耿地牵马前行,不时警惕地环视四周。谋士简雍则面色疲惫,却仍强打精神,不时与刘备低声交换着对前路的忧虑。
时近晌午,一行人饥渴交加,行至汝极南地界一处荒废的村落附近。但见断壁残垣间杂草丛极生,几间破屋的屋顶早已坍塌,显是久无人烟。忽然,前方传来女子凄厉的哭喊声、男子粗暴的怒骂声以及兵刃碰撞的乱响,打破了荒野的寂静。
刘备与简雍对视一眼,皆露惊疑之色。“周仓,”刘备低声道,声音因干渴而沙哑,“前去探看虚实,小心行事。”
周仓领命,将大刀交给身旁一名喽啰,快步潜行至一处半塌的土墙后窥探。片刻后他返回,面色愤然,虬髯因怒气而微微抖动:“主公!是一伙黄巾贼人在行恶!约莫十余人,正在抢夺村里本就不多的财物,还欲强掳一孤苦民女!”他拳头紧握,“那女子哭得凄惨,那些贼子却哈哈大笑,实在可恨!”
刘备闻言,眉头紧锁。他虽亟需各方势力支持,但自幼立下的“匡扶汉室、拯民于水火”之志未泯,眼见此等暴行,心中顿时极涌起怒火。然而环顾自身——伤痕累累,人马疲敝,除了文士简雍和刚刚投效的周仓尚可一战,其余亲卫多半带伤,实不宜节外生枝。他沉吟着,面露挣扎之色。
正当他犹豫之际,那伙贼人中忽起变故!
只见一名身着破旧黄巾号衣、但面容刚毅、目光清正的青年汉子猛地推开一个正对民女动手动脚的彪形大汉,厉声喝道:“住手!杜远!我等昔日随天公将军举事,是为求一条活路,为天下讨个公道!岂是为行此猪狗不如、欺凌弱女之事?!”
那被推开的贼首杜远勃然大怒,脸上横肉抽搐:“廖化!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子的事?这娘们老子看上了,就是老子的战利品!再啰嗦,休极怪老子刀下无情,连你一起剁了!”说着,唰地抽出了腰间的环首刀。
名为廖化的青年毫无惧色,一个箭步挡在那惊恐万状、衣衫已被撕破的民女身前,横刀而立,声音斩钉截铁:“杜远!尔等如此行事,与昔日我等痛恨的贪官恶霸、欺压百姓的豪强有何区别?今日有我廖化在此,休想得逞!”
杜远狞笑一声,眼中凶光毕露:“找死!弟兄们,给我上,极先宰了这个吃里扒外、坏了规矩的东西!”
霎时间,五六名贼兵挥刀扑向廖化。廖化虽身手不俗,刀法凌厉沉稳,格挡劈砍间颇有章法,瞬间便砍倒两人。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陷入重围,左支右绌。一名贼兵趁机偷袭,刀锋划过他的臂膀,顿时鲜血染红了旧黄巾。
墙后的刘备见此情景,心中一震。那青年虽身处贼营,却心存仁义,挺身保护弱小,实属难得。“二弟,周仓!”刘备不再犹豫,强忍肩痛挺直身躯,低喝一声,“随我救下那壮士!绝不可让此等义士丧于宵小之手!”
话音未落,刘备已拔出腰间双股剑之一,率先冲出。简雍虽文士打扮,亦毫不犹豫拔剑紧随。周仓更是怒吼一声,如同猛虎出柙,抡起鬼头大刀便撞入战团,刀风呼啸,一名正欲从背后偷袭廖化的贼兵当即被砍翻在地!
刘备等人的突然加入,让战局瞬间逆转。刘备剑法沉稳迅捷,虽肩伤影响,仍招招精准;简雍从旁策应,心思缜密;周仓更是勇不可挡,大刀挥舞间如入无人之境,顷刻间又连毙数贼。那贼首杜远见对方来了硬手,尤其是周仓凶悍无比,吓得魂飞魄散,骂了一句“廖化!你给我等着!”便顾不得手下和民女,扭头便跑,余下几贼众亦一哄而散,只留下几具尸首和狼藉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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