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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我们来叩佛(1/3)

    敦煌军帐里的烛火晃了三晃,陈子元的指尖刚触到沙盘边缘,帐外便传来重甲摩擦的声响。

    徐晃掀帘而入时带起一阵风,青铜护腕撞在帐杆上,发出清响:"军师急召,末将连甲胄都没卸。"他腰间佩刀未入鞘,刀镡上还沾着未擦净的沙粒——显然是刚从校场赶来。

    李息随后进来,算筹袋在腰间轻晃,袖口沾着星点墨迹,想来是刚整理完各地密报。

    最后入帐的是马铁,西域商队特有的檀香味先飘进来,他肩头落着霜花,羊皮靴底蹭掉半块冻土:"龟兹王祭天的仪仗队,末将盯着他们换了三回路线图。"

    陈子元将水牢图展开在沙盘上,烛火映得井道位置发亮:"子时三刻,守卫交接。"他指尖点在井壁标记处,"冬至夜寒,井壁结霜,攀援时不易留痕。"

    "可水牢里有百名戍卒。"徐晃俯身盯着沙盘,浓眉拧成疙瘩,"就算摸进去,单靠几个账吏,如何从牢头手里抢账?"

    陈子元抬头时,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

    他摸出袖中染血的帕子——苏十三娘的水牢图还带着干涸的血渍,"我们不去人。"他指节叩了叩沙盘上的"龟兹城"标记,"去'账语'。"

    帐内一时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轻响。

    李息的算筹袋突然发出细碎的碰撞声——他听懂了,眼底泛起微光。

    "龟兹百姓为何总在月中往乐坊跑?"陈子元将帕子轻轻按在沙盘上,"苏十三娘的琵琶曲里,藏着他们阿爹的粮账,藏着女儿的聘礼账,藏着每户人家活计的根。"他的声音低了些,像是怕惊碎什么,"今夜,让他们自己听见这些账。"

    马铁突然笑了,露出一口白牙:"鸣沙山佛窟的谣言,末将这就去传。"他掏出羊皮纸唰唰写了两行,"就说冬至夜叩佛三声,亡魂会把没算清的账唱给活人听。"

    "再加一句。"陈子元摸出留下的青玉镯,在烛火下照了照,"亡魂的声音,像极了敦煌古调《叩佛三声》。"

    龟兹乐坊的月洞门被推开时,周稚的琵琶弦正绷到最高音。

    她一夜未眠,眼尾还沾着哭干的泪痕,琴腹里苏十三娘的税赋账册硌得她心口发疼。

    当街传来孩童脆生生的唱词:"井深三尺霜,账在壁上藏,叩佛三声后,阿爹说短长——"

    她指尖一颤,琴弦"铮"地断了。

    巷口突然传来抽噎声。

    周稚掀开窗纸,见个老妇扶着墙根抹泪,怀里紧抱着个布包——那是水牢囚犯的换洗衣物。

    又有个青年攥着半块炊饼跑过,边跑边喊:"我阿爷的粮账在水牢!"

    "叩佛去!

    叩佛去!"不知谁喊了一嗓子,街面上的人潮像被风吹动的麦浪,往城外枯井涌去。

    周稚望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抓起琵琶冲出门。

    琴弦虽断,她却用指甲扣着琴箱,哼起那支敦煌古调——苏十三娘曾说,这曲子里藏着河西百姓的骨血。

    子时三刻的风裹着寒气灌进水牢。

    老狱卒蹲在火盆前打酒嗝,陶罐里的敦煌沙土被他扒拉得簌簌响。

    那粒粟米在月光下泛着金,像极了他二十年前离开敦煌时,母亲塞在他怀里的最后一把粮。"河西无弃粮......"他念叨着,酒坛"啪"地摔在地上。

    井道的铁锁就挂在他脚边。

    当值的戍卒骂骂咧咧冲进来看时,只看见老狱卒趴在地上,正用手指在沙土里画——是敦煌老家的田垄,是母亲缝的粗布衫,是他当年跪在城门前,看着粮账被官差撕成碎片时,落在地上的那粒粟。

    "老东西醉疯了!"戍卒踢了踢酒坛,弯腰去捡铁锁。

    可当他的手刚碰到锁头,远处突然传来若有若无的琵琶声。

    那声音像春雪化在石缝里,像老母亲在灶前哼的眠歌,像极了他阿姐当年在嫁书上按的红手印——那本嫁书,也被水牢的潮气泡烂了。

    他的手悬在锁头上方,突然听见外头传来喧哗。

    "还我账!还我人!"

    "叩佛三声,亡魂诉账!"

    百来号百姓举着火把围在水牢外,白布条在夜风中翻卷,像一片望不到头的雪原。

    李息的密报送到军帐时,陈子元正对着沙盘调整最后一枚棋子。

    烛火将他的影子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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