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有没有公开的这个意愿,抱歉,那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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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斌看完,却没有露出忧愁之色,反而轻笑一声“如此一来,我倒是有了七成把握,做成此事。”
朱厚熜颇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疑惑问道“我怎么没看出来,这两份东西,从哪儿给了你底气?”
“兄长啊,你是皇帝,杨廷和是首辅,你们二人位高权重,看的势,藩王,勋贵,士绅,三者齐来,人多则势重,你们就觉得不可力敌,需要在缓和,在忍耐,以待时机,可我呢,我是个小人物,我看的,是心,所谓人心不齐,心思各异,你们看,他们都参与了海禁的事情,都有海贸相关的利益,那么动摇他们,其实在简单不过。”
朱厚熜眼中闪烁出明悟之色“你的意思是,各个击破?用,用......对了,可以用扎口袋的办法?”
“对!没错!”陆斌丢出去一个赞赏的眼神,把朱厚熜气的跳脚。
啪!一巴掌扇在后脑勺上“我特么是你哥!长幼不分的玩意!”
“你下手怎么连一点儿征兆都没有?”陆斌捂住后脑勺一蹦三尺高。
“那还不放跑了你小子?”手感舒爽的朱厚熜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还有,少给老子废话,说,你准备怎么扎口袋。”
“这点,当然还是得依靠兄长你!”
“说吧,旨意该咋下。”
“三点,第一点,咱们必须先让自己站住正统性,合法性跟脚,也就是,不违背所谓的祖制,要声明,君上从无违背祖宗成法,搜刮民脂民膏之意,但因黄家查有实证,却是有在天津卫私建仓库,暗设港口,拥有船只,并已经远洋数次,谋取不该获取的利益,因此才查封仓库,封闭天津。”
“这件事,你回来之前五日左右的时候,杨师傅就已经办好了,明发诏书,广而告之。”
“霍!老杨头儿动作够快的啊!”
“问题是,这几日,他们的后招也出来了,应对的很快。”朱厚熜苦笑一声“他们说,查封天津港的行为,乃是私刑,乃是不合礼法之私欲也,查办重案要案,岂有托绞匪之名者,不光明,不堂皇,有诡诈狡辩之嫌,因而为了朕考虑,因交办有司,以三司会审,协办此案。”
“欧呦!打的倒是好算盘,这是看出咱们的意图了啊,不会是不想要谈了吧。”
“是有些这个意思,因为涉及利益群体太多,而且,据锦衣卫报,京城里,一些北直隶一带官员背后的乡绅团体,已经开始抱团了。”
“所以,你这时候该开一次大朝会了,要将第二点,说出来。”
“什么第二点?”
“就是说,你朱厚熜已经知晓海禁被少数几个家族把控,私自分肥,利获数代的事情,而今天津说是海禁,却禁的只是民,只有农与工,没有士与商,因此,你皇帝朱厚熜,现在要换一批人在天津卫待,包括天津三卫的卫所指挥,存续与附近的家族,全部都要迁走,让有意愿的勋亲,有德行的世家,帮助朝廷协理地方,管控天津卫,实现以民监军,以军管港,彻底封锁海禁。”
陆斌说完,绷紧的小脸终于忍不住,露出一抹坏笑来。
朱厚熜听罢,也是有些兴奋,当即道“翻译过来就是,点明老子这皇帝的意思,老子,盯住海贸利润了,老子没打算吃独食,但是现在你们不干,那老子就换吃不着肉的,跟着老子来干,哎呀我靠!你特么真是坏的掉渣啊!”
“所以第三点,就是过几日之后再应允三司会审,咱们坐看三司吵架了。”
“你特么,咱俩一块长大的,怎么你一憋一个坏主意,偏老子这么正人君子呢?”朱厚熜哈哈大笑着,也不知是夸赞,还是污蔑。
总之弄得陆斌是满脸黑线。
“你丫这是夸我还是毁我呢!”
“嗯,就今天来说,夸你的成分大些。”
“好了,聊咱们正经的事情,最近一段时间,咱们那城吏司可有什么大事?”
朱厚熜脸上那一抹轻浮迅速收敛“我因为要批改奏章,关注山西那边的事情,所以将城吏司的事情下放给赵家的常安,常平,你家的芸娘,香儿以及黄娥来看管,不得不说,常安那家伙很厉害,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很好,而且,非常懂得分寸,有多大锅办多大事,大锅小灶,许多人都佩服他,这包括咱袁宗皋老师傅,他曾对我说过,若是此人多八分学问,两份功名,那未来,那便可比肩永乐时的户部尚书夏元吉......”
陆斌目光冷幽幽,好似在看着某个敌人,某个张开血盆大口,只吃不拉的貔貅,冷不丁就开口打断道“哥,你就是夸上天,我也不会放人的。”
“嗯!?”朱厚熜一个字的威胁,对绝大多数安陆州来的成员都非常管用。
但,唯独对陆斌是个例外,他跟个滚刀肉一样“你今天,就是拿鸡毛掸子抽死我,赵常安也得在城吏司待着,我城吏司还缺人缺的要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