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实验室灯火通明。张小帅握紧手中的玉佩,跟着李夜白的脚步走去,他知道,当自己再次回到1519年的菜市口,也会笑着掷出那枚烟雾弹,让黄雾与白光,成为打开时空裂隙的钥匙。
机械马背上的时空编码
磁石手铐扣住手腕的瞬间,张小帅感到两股相反的力在较劲——铁环内侧的磁力牢牢吸住他的飞鱼服金属扣,外侧却有种奇异的排斥力,让刑部尚书派来的锦衣卫无法靠近。他低头时,恰好看见手铐表面淡蓝色的二维码,在夕阳下泛着微光,形状竟与双鱼玉佩裂开的纹路隐隐相合。
“终焉熔炉。”李夜白拽着他往东侧的巷口冲,金丝眼镜在奔逃中滑到鼻尖,“就是你们说的‘星核’,其实是时空管理局的垃圾处理装置,专门焚烧废弃的时间碎片。”
张小帅的左肩撞到围观的货郎担子。滚落的苹果在地上画出圆弧,轨迹与机械马的马蹄印重叠——那匹突然出现在巷口的黑马很不对劲,马鬃泛着合成纤维的光泽,鼻孔里喷出的不是白气,而是带着机油味的蒸汽,马鞍上嵌着的屏幕正在闪烁,绿色的光点在地图上移动,像极了现代汽车的导航系统。
“上马!”李夜白的靴跟在马镫上一磕,“备用三号是应急坐骑,能抗住时空乱流。”
马镫处的“时空管理局备用三号”字样在此时发烫。张小帅的手指刚触到金属表面,脑海里突然涌入陌生的记忆: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人正在给这匹马刷程序,屏幕上跳动的代码里,夹杂着几句中文注释——“1519年9月20日,目标人物:张小帅,触发暗号:奇变偶不变”。
机械马突然直立起来。不是真马受惊的姿态,而是关节处的液压装置发出“嗤”的声响,前蹄腾空时,马腹下弹出的履带接触地面,带着两人冲向城墙的方向。张小帅回头时,看见刑部尚书的人马被甩在身后,那些锦衣卫的绣春刀砍在马后的防尘板上,只留下浅浅的白痕,这材质他在现代的防弹车上见过。
“终焉熔炉在1519年的投影,就是宁王余党要保护的‘蓬莱岛’。”李夜白腾出一只手操作GPS,屏幕上的绿色光点正在接近城墙根的排水口,“时空管理局的叛徒想启动它,把正德年间变成时间垃圾场,这样他们就能篡改历史。”
磁石手铐在此时突然亮起。二维码被激活的瞬间,张小帅的左眼浮现出一串数据流:“时空坐标:东经116.4,北纬39.9(正德十四年);目标:阻止熔炉启动;备用方案:启动机械马自毁程序。”这些数字像活过来似的,顺着他的血管流动,最终汇入左胸的星轨徽章,让“37”这个数字格外刺眼。
机械马冲进排水口时,张小帅闻到了海水的咸味。这不合常理——菜市口距离护城河至少三里地,但排水管道内壁的苔藓确实带着潮汐的痕迹,甚至有几只透明的虾蟹在爬动,虾钳上夹着的塑料碎片,印着与李夜白牛皮纸袋相同的“心相印”字样。
“这是时空裂隙的伴生水道。”李夜白的手指在GPS上快速点按,“连接着1519年的护城河和2024年的时空管理局下水道,就像你家院子里连通井和河的水渠。”
马镫处的“备用三号”字样突然闪烁红光。机械马的速度慢了下来,屏幕上弹出警告:“检测到时空乱流,距离熔炉启动剩余18分钟”。张小帅的手腕传来灼痛,磁石手铐的二维码正在溶解,化作一行行中文:“终焉熔炉的核心,是你十岁那年捡到的陨石碎片——它不是垃圾,是管理局的能源核心”。
排水口的尽头突然出现光亮。不是自然光,是熔炉特有的蓝白色火焰,正在半空中燃烧却不发热,火焰里漂浮着无数半透明的碎片:有穿着现代服装的宁王余党在实验室记录数据,有戴着飞鱼服的李夜白在操作机械马,还有个更小的身影,正把陨石碎片塞进钦天监的墙缝——那是十岁的自己。
“看那里。”李夜白指着火焰中心,“叛徒想把所有时空的‘你’都扔进熔炉,这样就没人能阻止他们了。”
火焰中果然浮现出多个张小帅的影子。有的穿着飞鱼服被锁链捆着,有的戴着现代眼镜在挣扎,还有个正举着双鱼玉佩试图靠近火焰,却被无形的力场弹开。这些影子的胸口都有星轨徽章,只是每个徽章的光芒都在减弱,像被火焰吸走了能量。
机械马在此时停稳。李夜白解开磁石手铐,露出张小帅手腕上的红痕——那些痕迹组成的图案,与火焰中心的力场纹路完全一致。“用你的血。”他递过一把现代匕首,“玉佩里的陨石碎片认主,只有你的血能激活它。”
双鱼玉佩在接触鲜血的瞬间裂开。里面的西洋地图化作一道红光,与火焰中的影子们产生共鸣。张小帅看见十岁的自己从墙缝里取出陨石碎片,看见三日前的自己在诏狱写下密信,看见未来的自己在管理局启动备用程序——这些画面在红光中连成线,像串被时间遗忘的珍珠,此刻终于被穿成项链。
“时空管理局备用三号,启动自毁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