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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生死赌局(9/12)

棺椁,像在看一群羞辱他的活物。

    “你赢不了的。”他突然对张小帅说,声音里带着怨毒,“这些棺材烧不死我,总会有人来劈开它们!”

    张小帅没说话,只是用刀鞘敲了敲身旁的老棺。

    焦黑的棺盖上,防腐漆与火焰搏斗的痕迹清晰可见,像幅扭曲的画。他知道,有些东西比火焰更顽固——老王的账本,老马的响炮,弟兄们的血,还有这些老棺里藏着的,关于正义与坚守的秘密。

    清理战场时,苏半夏在坤位的棺底发现了块没烧化的银牌,上面刻着“北镇抚司”四个字,边角还沾着桐油。她把银牌递给张小帅,银面映出两人沾满烟灰的脸,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亮。

    “剩下的棺椁,还能修。”她说。

    张小帅握紧银牌,看向那些在晨光中冒烟的棺椁。他仿佛看见老王从棺底爬出来,拍着身上的灰说“我就说能行”;看见老马抱着响炮嘿嘿笑,说“这玩意儿比磁石管用”;看见那些牺牲的弟兄们,都站在棺阵的影子里,冲着他点头。

    是的,还能修。

    烧不坏的,就补;炸开裂的,就钉;只要这些棺椁还立着,只要里面藏着的信念还在,北镇抚司就永远有最后一道防线。

    后来,有人在重建的北镇抚司看到,坤、艮二卦的位置,立着两具焦黑的老棺,棺前的石碑刻着两行字:

    “火焚不灭,棺中自有乾坤;

    血浸不腐,阵里长存正义。”

    路过的孩童问大人,这棺材里装着什么。

    大人总会摸摸孩子的头,指着棺盖上的烟火痕迹说:“装着能挡住烈火的东西,装着比金子还硬的骨头。”

    而那两具老棺的缝隙里,每年春天都会长出细小的草,在风里轻轻摇晃,像在诉说那个火焰与棺椁的夜晚,那些没被烧尽的,关于坚守的故事。

    冰弹断后与俑腹藏章

    希腊火的热浪舔舐着北镇抚司的砖墙时,大牛的狼牙棒正带着呼啸声砸进火团。绑在他身上的硝石冰弹应声炸裂,细碎的冰碴混着硝石粉飞溅,遇火腾起大片白雾,将蔓延的火舌硬生生压下去半尺。

    “张大哥!往秘道撤!”他的嘶吼裹着硝烟味,震得檐角的铜铃嗡嗡作响,“我这冰弹能撑一刻钟,够你们藏好账本了!”

    张小帅的刀刚劈开第三支火箭,回头就看见大牛像尊移动的冰窖,在火海中横冲直撞。那柄比他人还高的狼牙棒每挥一次,身上的冰弹就炸裂几颗,白雾与火光交织,在他周围形成诡异的屏障。硝石遇热产生的寒气让他嘴唇发紫,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像淬了火的铁。

    “秘道在西耳房!”张小帅对着老王的儿子大喊,同时挥刀砍向扑来的私兵,“带账本走!我和大牛断后!”

    老王的儿子抱着用油布裹紧的账本,手指在布面上摸到凹凸的字——那是昨夜拼好的最后几页,上面有宁王与倭寇头目的共同画押,是能让整个藩王府抖三抖的铁证。他刚要冲进西耳房,就被张小帅拽住:“秘道出口有巡逻兵,账本不能带在身上!”

    苏半夏的银镯突然指向庭院角落。

    那里立着十数尊半人高的陪葬俑,是当年修建北镇抚司时埋下的,陶土色的脸上蒙着层烟灰,在火光中像群沉默的看客。最左侧那尊文官俑的腹腔是空的,苏半夏曾用银针探过,里面的暗格刚好能塞进账本。

    “藏进俑腹!”她的银针精准地刺入文官俑的后脑勺,陶土簌簌落下,露出里面的木塞,“这是明代匠人的手法,暗格钥匙是三长两短的叩击!”

    老王的儿子立刻扑过去,用油布擦去俑身的烟灰。文官俑的脸在火光中显得格外肃穆,双手捧着的笏板上刻着模糊的字,像在守护什么秘密。他按苏半夏说的节奏叩击俑腹,果然听到“咔哒”轻响,腹腔的陶板缓缓滑开,露出黑漆漆的暗格。

    此时,大牛的冰弹已经炸得只剩最后三枚。

    他退到庭院中央时,后背的衣衫已经被火星燎得褴褛,硝石的寒气让他牙齿打颤,可狼牙棒挥得更猛了。私兵的火药车就停在东墙下,十几桶黑色的火药在火光照耀下泛着油光,像群随时会爆炸的猛兽。

    “狗娘养的!尝尝这个!”大牛突然嘶吼着转身,将最后一枚冰弹奋力掷向火药车。

    冰弹在空中划过弧线,炸开的硝石粉像层白霜,覆盖了半车火药。私兵们顿时慌了,举着火把想扑过去抢救,却被大牛的狼牙棒拦住——他像头护崽的熊,死死挡在火药车前,每一击都带着冰碴与风声,逼得私兵连连后退。

    “点燃火药车!”宁王的怒吼从火场外传来,“连这憨货一起炸成灰!”

    一支火箭带着尖啸射向火药车,大牛眼疾手快,挥棒将火箭打偏,火星却溅在沾了硝石粉的车辕上。只听“轰”的一声闷响,半车火药被引燃,气浪将大牛掀飞出去,重重撞在西耳房的墙上,喷出的血雾在火中凝成细小的红珠。

    “大牛!”张小帅的刀劈断三柄私兵的刀,想冲过去却被死死缠住。

    大牛挣扎着抬起头,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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