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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生死赌局(10/12)

老王的儿子正把账本塞进俑腹,看见苏半夏用银针重新锁死暗格,看见张小帅的刀光在火中亮得刺眼。他突然笑了,露出缺了颗牙的嘴,用尽最后力气挥了挥狼牙棒,像在说“快走吧”。

    第二声爆炸震碎了半个庭院。

    整车火药的威力掀翻了东墙,砖石混着火焰飞向四面八方,私兵的惨叫与陶俑的碎裂声混在一起,像首绝望的挽歌。张小帅被气浪掀倒在地时,看见大牛的身影被火光吞没,那柄狼牙棒飞在空中,最后重重砸在文官俑的脚下,将陶土地面砸出个浅坑。

    “走!”张小帅拽起老王的儿子,刀光劈开一条血路,“秘道在俑后!”

    苏半夏已经撬开了文官俑身后的石板,露出黑黢黢的通道。她最后看了眼火光中的庭院,将那尊藏着账本的文官俑推倒,用碎陶片掩盖暗格的位置,然后转身钻进秘道,银镯的反光在黑暗中一闪而逝。

    秘道里弥漫着泥土的腥气,头顶的滴水声像在倒计时。老王的儿子捧着胸口,那里还沾着账本的油墨味,声音带着哭腔:“大牛他……”

    “他断后断得漂亮。”张小帅的声音很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得让他的冰弹,炸得值。”

    身后传来私兵冲进西耳房的嘶吼,火把的光透过秘道缝隙照进来,像条晃动的蛇。苏半夏用银针在前方探路,突然停住脚步:“有岔路,左通城外,右通水师营。”

    张小帅摸了摸腰间的银牌,上面还沾着火药的味道:“你带账本走左路,去城外找巡抚;我和小王走右路,引开追兵,通知水师来接应。”

    苏半夏刚要反驳,就被他按住手腕。他的掌心滚烫,带着血和火的温度:“账本比我们的命重要,记住,俑腹里的画押是最后杀招,不到万不得已别拿出来。”

    银镯在黑暗中轻轻震动,苏半夏终于点头,将一枚银针塞进张小帅手里:“这是开暗格的钥匙,三长两短。”

    岔路口的火光越来越近,私兵的脚步声像擂鼓。张小帅推了苏半夏一把,带着老王的儿子拐进右路,同时故意踢翻旁边的陶罐,制造声响。身后的嘶吼果然追了过来,火把的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拼命奔跑的狼。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出现微光。

    老王的儿子突然拽住他:“百户,你听!”

    秘道尽头传来熟悉的号角,是水师的集结号,穿透泥土的阻碍,清晰得像在耳边。张小帅的刀突然加快速度,劈开最后一道木门时,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水师的战船就在护城河上,老王的旧部正举着刀等待,船头的“明”字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是张百户!”有人认出了他,欢呼声响彻河岸。

    私兵追到秘道出口时,迎接他们的是水师的箭雨。张小帅站在船头,看着追兵在箭下溃散,看着远处北镇抚司的方向还在冒烟,突然想起大牛炸开的冰弹,想起那尊藏着账本的文官俑,突然笑了。

    三天后,巡抚带着亲兵包围了宁王藩府。

    当苏半夏从城外赶回,捧着从俑腹取出的完整账本走进大堂时,宁王还在抵赖,直到看见那页盖着双印的画押,脸色才彻底惨白如纸。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那尊俑明明被火药炸碎了……”

    苏半夏的银镯在阳光下亮得刺眼,她轻轻晃动手腕,三长两短的叩击声在大堂里回荡,像在回应某个已经听不到的人:“陶俑会碎,但藏在里面的东西,炸不烂,烧不掉。”

    秋后问斩那天,北镇抚司的弟兄们去了刑场。

    张小帅站在人群里,手里握着那枚从大牛狼牙棒下捡到的冰弹碎片,硝石的寒气还在,像他最后那声嘶吼。老王的儿子捧着账本复印件,在刑场前烧了三张,说一张给老王,一张给老马,一张给大牛。

    火苗舔舐着纸页,将“宁王”二字烧成灰烬时,仿佛有冰弹炸裂的轻响在风中回荡。

    后来,重建的北镇抚司庭院里,多了尊新的文官俑,腹腔是空的,后脑勺刻着三长两短的纹路。有人说,在有月亮的夜里,能听见俑腹里传来翻动纸页的声音,还能看见个高大的身影,举着狼牙棒在院中转圈,身上的冰弹闪闪发光,像缀满了星星。

    而那尊藏过账本的旧俑碎片,被张小帅收进了修复好的老棺里,与磁石、冰鉴、银牌一起,成了北镇抚司最珍贵的藏品。

    棺盖合上的刹那,仿佛有无数声音在低语:

    “断后的路,我们替你走。”

    “藏好的账,我们替你算。”

    “只要这棺还在,这俑还立,就总有人记得——”

    有些火,烧不尽信念。

    有些弹,炸不碎担当。

    有些藏在俑腹与棺底的秘密,比生死更长久。

    星轨地基与父传终防

    攻城锤撞击朱漆大门的闷响,像重锤砸在每个锦衣卫的心上。第三十七次撞击时,门闩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宁王的精锐部队发出震天欢呼,矛尖组成的铁林在火光中闪烁,像群即将扑食的饿狼。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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