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泽早就和宁王勾结了。”苏半夏的银镯弹出磁链,缠住从裂缝里掉下来的石块,“他们借寿宴之名收集炼丹原料,其实是为了启动熔炉。你父亲发现时,已经被安上了‘私窥王器’的罪名。”磁链突然绷紧,“冰鉴的阴层里,藏着熔炉的机关图纸!”
傀儡的利爪突然刺破石门,蓝宝石的光束在石室里乱扫。张小帅扑向炼丹图谱,发现硫磺的标注下刻着行波斯文——与哈基姆实验室的宝石碎片上的文字一模一样:阴阳相济时,熔炉自停。
“原来如此。”他扯下墙上的图谱,“冰鉴的阳层装原料,阴层装机关图,合起来才是完整的熔炉密钥!”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块冰鉴碎片,此刻正在怀里发烫,边缘的纹路与图谱上的鼎耳完全吻合。
苏半夏的肩头又添新伤,银镯的幽蓝光芒已经微弱如烛火。“我的血能激活冰鉴的阴层。”她按住张小帅掏碎片的手,“你带着图谱去南昌,找巡抚张大人——他是陈院判的门生。”石门被傀儡撞出个大洞,光束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告诉他们,熔炉的弱点在鼎底的‘阴纹’!”
她突然将银镯掷向傀儡群,幽蓝的光芒瞬间引爆了所有蓝宝石,震得整个地道摇摇欲坠。“快走!”苏半夏推着他往石室深处的密道冲,“冰鉴的阴层需要双鱼佩才能打开,在宁王的地宫!”
密道石门关闭的瞬间,张小帅看见她转身迎向扑来的傀儡,银镯最后的光芒在火光中炸开,像极了去年寿宴上,宁王点燃的那盏孔明灯。他攥紧怀里的图谱和冰鉴碎片,耳边还回荡着她没说完的话——
父亲的日记里写过,宁王早有谋反之心,十年前太医院的火、太子的毒、陆承泽的追杀,都指向同一个阴谋:用终焉熔炉熔毁皇城,再借波斯火药术自立为王。而冰鉴,是他们精心准备的“献礼”,也是毁灭的钥匙。
密道尽头连着条湍急的暗河,木筏在水里颠簸。张小帅展开湿透的图谱,冰鉴碎片的纹路与图谱上的“阴纹”重叠时,竟浮现出宁王地宫的路线图。他摸出双鱼玉佩,残片的鱼眼正对着暗河尽头的光亮——那是南昌城的方向。
“阴阳相济,药石归心。”他对着湍急的河水低语,将碎片按在木筏的星象仪上。父亲说过,炼丹讲究相生相克,熔炉能毁万物,自然也有能克制它的东西。而苏半夏用银镯和鲜血护住的,从来不是某个秘密,而是能让阴阳归位的“医心”。
木筏冲出暗河时,南昌城的灯火已在眼前。张小帅望着宁王宫殿的方向,握紧了怀里的冰鉴碎片——他知道,冰鉴的阴阳层即将合璧,而终焉熔炉的终局,该由藏着医心的人来写了。
密室玄机:帝印与交织的星轨
双鱼玉佩嵌入凹槽的瞬间,石壁发出沉闷的转动声,像有头蛰伏千年的巨兽缓缓睁眼。张小帅拽着苏半夏扑进密室时,身后傀儡的短刀刚划破他的衣角,青铜关节撞击石壁的脆响被隔绝在门外,只余下室内仪器齿轮转动的轻鸣。
“这是……钦天监的密室?”苏半夏的银镯在幽暗里亮起微光,照亮了墙上的壁画——飞鱼服的蟒纹缠绕着西域星轨,每片鳞甲都对应着颗朱砂星点,北斗第四颗星的位置,恰好嵌着块会发光的蓝宝石。
张小帅的目光被案台上的典籍攫住。《太医院秘录》的蓝布封面上落着层薄灰,扉页的朱印却鲜红如血——“敬天爱人”四字周围刻着龙纹,正是父亲曾在御赐星图上见过的皇帝私印。他颤抖着翻开书页,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太子的脉案,落款处除了陈院判的签名,竟还有皇帝的朱批:“星核之事,依计行之。”
“原来陛下什么都知道。”苏半夏的指尖抚过朱批,银镯的幽蓝与蓝宝石的光芒交织,壁画上的蟒纹突然开始移动,与星轨组成新的图案,“十年前的火是障眼法,父亲是奉密旨研究终焉熔炉,用来对抗倭寇的磁石炮。”
密室角落的铜鹤香炉突然喷出青烟,在半空凝成幅海防图。张小帅看见泉州港的位置标着个“炉”字,旁边注着行小字:需星核与玉佩共鸣方能启动。他猛地想起陆承泽的话,原来锦衣卫指挥使不是叛徒,而是皇帝放在明处的棋子,真正通敌的是勾结倭寇的宁王。
“陛下怕朝臣非议用波斯术法,才让父亲假死脱身。”苏半夏展开案台下的暗格,里面藏着封陈敬之写给皇帝的密信,“太子的毒也是苦肉计,为了引出宁王安插在太医院的眼线。”信纸簌簌作响,“而终焉熔炉的真正用途,是用星核能量强化海防炮,射程能覆盖整个倭寇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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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壁外传来傀儡撞墙的巨响,蓝宝石的光束在缝隙里炸出火花。张小帅望着壁画上新组成的星图,北斗第四颗星正对着案台上的典籍,他突然明白父亲说的“星核在医心”——苏半夏的血能激活熔炉,不是因为她是容器,而是因为医心本就是最纯净的能量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