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玉佩嵌入鼎腹的刹那,密室开始剧烈晃动。张小帅看见壁画上的飞鱼服与星轨彻底融合,皇帝的私印在典籍扉页上亮起,与苏半夏银镯的光芒连成金线。父亲的虚影在金光里一闪而过,手里举着的海防图上,泉州港的“炉”字正化作漫天星火。
“医心为引,星轨为路。”苏半夏的声音在轰鸣中愈发清晰,“陛下早就布好了局,就等倭寇钻进熔炉的射程。”她的银镯突然碎裂,化作无数光点融入青铜鼎,“告诉陛下,太医院的药,从来都是治病救人的。”
傀儡破门而入的瞬间,熔炉启动的光芒吞噬了一切。张小帅被气浪掀倒在地时,看见青铜鼎喷出的光束直冲云霄,在夜空中炸开成星图的形状——那是给海防营的信号,也是给倭寇的终局。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片狼藉中醒来。案台上的典籍还摊开着,皇帝的私印旁多了行新的朱批:“医心即民心,守心即守国。”窗外传来捷报声,泉州港的倭寇舰队已被熔炉能量摧毁,陆承泽带着暗线抄了宁王的老巢。
张小帅摸出怀里的半块玉佩,另一半已随着熔炉的启动融入星轨。他望着墙上渐渐褪色的壁画,飞鱼服的蟒纹与西域星轨依旧交织,像极了父亲说的:“天下术法本无国界,心之所向,便是正道。”
密室的石门缓缓开启,晨光涌进来时,他看见苏半夏的银镯碎片在光束里闪烁,如同散落人间的星核,在新生的朝阳里,映出片没有战火的晴空。
手记惊魂:血色倒计时与活人实验
手记的纸页脆得像枯叶,张小帅的指尖刚触到泛黄的纸边,就听见纤维断裂的轻响。第一页的字迹扭曲如蛇,记载着“星核炼制第一百零七次实验”,配图是个被铁链锁在青铜鼎里的人影,胸口嵌着的蓝宝石正渗出暗红的光——与机械傀儡的核心一模一样。
“二十年前……”他的喉结剧烈滚动,落款日期刺痛了眼睛。那时候父亲刚进钦天监,苏半夏还没出生,陈敬之也只是太医院的普通医官。手记里反复出现的“共鸣容器”四个字,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太阳穴。
苏半夏的银镯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嗡鸣,镯身原本幽蓝的纹路被血色覆盖,缓缓浮现出一行字:星核共鸣倒计时七日。她猛地攥住他的手腕,指尖冰凉:“这不是陈院判的字迹,你看页脚的火漆——”
手记右下角的火漆印已经模糊,但能辨认出是“宁”字。张小帅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宁王早年间沉迷方术,曾在封地建过炼人炉。”他翻到最后一页,一幅残缺的星图上用朱砂写着:完美容器需兼具医心与星血。
“医心是陈家的血脉,星血是你父亲的。”苏半夏的银镯撞在案台上,血色文字开始闪烁,“二十年前他们抓了很多钦天监的译官和太医院的学徒,就是为了提炼能与星核共鸣的血液。”她的声音发颤,“我父亲当年假意合作,才保住了你我两家的孩子。”
密室的石壁突然震动,陆承泽的怒吼穿透岩层:“张小帅!把手记交出来!那里面有压制星核反噬的方法!”铁链拖地的声响越来越近,显然他们已经攻破了傀儡的防线。
张小帅翻到手记中间的夹页,一张泛黄的布告掉了出来——是二十年前宁王发布的“求贤令”,上面画着的星图与密室壁画如出一辙。布告背面用波斯文写着:熔炉启动时,星核容器会被能量吞噬,除非用双血脉中和。
“原来终焉熔炉的代价是献祭星核。”他盯着苏半夏腕间的血色文字,七日倒计时已经跳动到六天二十小时,“宁王根本不在乎倭寇,他要的是借熔炉之力,将你我炼制成不死的容器!”
苏半夏突然扯下银镯,血色文字在半空凝成星图的形状:“我父亲早有准备。”她将银镯按在壁画的北斗第四星上,蓝宝石突然射出光束,在案台上投射出陈敬之的虚影,“若见血色倒计时,速寻‘双脉井’——井水混钦天监与太医院后人之血,可解熔炉反噬。”
虚影消失的瞬间,石壁上的飞鱼服蟒纹突然亮起,指引出条新的密道。张小帅抓起手记塞进怀里,拽着苏半夏冲进去时,听见陆承泽撞破石门的巨响。密道尽头的天光里,他看见口古井,井栏上刻着的“双脉”二字已被岁月磨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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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开始了。”苏半夏的银镯重新套回手腕,血色文字的光芒弱了些,“六天后的子时,北斗星会与熔炉连成直线,那是启动的最佳时机。”她望着井口倒映的星象,“你父亲和我父亲用二十年布的局,就差最后一步了。”
张小帅摸出双鱼玉佩,残片在井边发出微光。他突然明白父亲临终前为何反复说“见血的竹影是缺口”——当年陈家与张家的血,早就通过某种方式交织在一起,就像井栏上的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