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的喉结剧烈滚动。他突然想起三日前在义庄,张小帅从刘老汉尸体旁拾起的那截焦黑竹片——此刻案头的竹篾切口,与那残片的斜纹如出一辙。"你是说...那些浸油的纸鸢,真是'天火'的引子?"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瓦片轻响。张小帅抄起绣春刀,刀刃却在触及来人手腕时骤然停住——红衣歌姬裹着湿透的斗篷闪入屋内,琵琶弦上还挂着雨珠。"赵承嗣的人正在城西布防,"她扯下脸上的面纱,左耳后的火焰刺青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红,"他们要在今夜转移最后一批火油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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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将未完工的纸鸢塞进暗格,转头对老王道:"去通知丐帮的兄弟,在护城河截住运货马车。"他又从怀中掏出半块龟甲,甲骨文在油灯下若隐若现,"歌姬姑娘,劳烦你带着这个,去城郊破庙找一个戴铁面具的人。"
歌姬接过龟甲的瞬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张大人,你可知钦天监的七星灯阵一旦启动,连..."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窗外突然亮起冲天火光。三人冲到门口,只见城西方向浓烟滚滚,正是丐帮聚集的贫民窟。
"调虎离山!"张小帅瞳孔骤缩。他想起赵承嗣送来的公文上那半只纸鸢——此刻终于明白,对方早已算准他会循着纸鸢线索追查。当他转身要取暗格中的纸鸢时,却发现柜门大开,里面只剩一张字条:"张大人的手艺,赵某代为保管。"字迹遒劲,正是赵承嗣的手笔。
老王突然扯住他的衣袖:"百户快看!"老人颤巍巍指向夜空,七只青色纸鸢正排成北斗形状飞过,鸢尾系着的黄符在火光中猎猎作响。每只纸鸢的鹰眼处,黑曜石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与三日前乱葬岗的招魂鸢如出一辙。
"追!"张小帅翻身上马,却在踏镫时摸到马鞍下的硬物。油纸包里裹着半块烧焦的竹片,竹纹间嵌着细小的金粉——正是赵承嗣香囊上脱落的装饰。他猛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密信:"云雷纹金粉,乃羽蛇神教圣物,触之即焚。"
马蹄声踏碎夜色。当张小帅赶到钦天监时,观星台上的七星灯阵已经亮起。二十八宿青铜像在火光中泛着冷光,赵承嗣站在阵眼处,手中高举着张小帅制作的负重纸鸢。"张大人来得正好,"他摇着折扇,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闪烁着疯狂,"让你亲眼见证,何为真正的'天火'!"
话音未落,七只招魂鸢俯冲而下,鸢尾上的黄符自动点燃,火油顺着引线流进七星灯阵。张小帅握紧绣春刀要冲上前,却见赵承嗣将负重纸鸢抛向空中。诡异的是,这只超重的纸鸢非但没有坠落,反而在火光中逆风而上,玄色云纹与青铜配重块产生共鸣,在空中投射出完整的星图。
"不好!"歌姬的惊呼从身后传来。张小帅回头,只见她手中的龟甲正在发烫,甲骨文全部变成血红色:"这纸鸢是阵眼!一旦与七星灯共鸣,整个京城都会..."她的话被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淹没,观星台的一角轰然坍塌,露出地底巨大的火油罐——正是郑和船队带回的"Xihuitl"天火。
赵承嗣的笑声混着火光传来:"永乐皇帝当年就该明白,这火油根本不是贡品,而是打开星门的钥匙!"他抬手示意,更多的火油纸鸢从钦天监四面八方升起,"而你,张小帅,不过是我们选中的祭品!"
绣春刀在张小帅手中发出龙吟。他突然想起老王说过的话:"纸鸢越重,飞得越稳。"看着空中那只负重纸鸢,他猛地扯下腰间的洛书玉佩,玉牌表面的云雷纹与纸鸢产生共鸣,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当金光触及火油纸鸢时,那些看似坚固的火焰图腾竟开始扭曲融化。
"原来如此..."张小帅握紧玉佩,父亲遗留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永乐年间,郑和船队确实带回了"天火",但真正的秘密不是毁灭,而是平衡——就像这只负重的纸鸢,唯有承受足够的重量,才能在狂风中保持方向。
火海中,张小帅纵身跃上观星台。他知道,要阻止这场浩劫,必须用洛书玉佩的力量,让负重纸鸢与七星灯阵产生逆向共鸣。而赵承嗣和他背后的羽蛇神教,终将为这场跨越百年的阴谋,付出惨痛的代价。
磷火鸢影:暗夜奇谋下的生死博弈
"送魂灯哪能逆风而行?"张小帅将特制的磷粉撒在纸鸢翼尖,细如烟尘的粉末簌簌落在玄色云纹上。火折子点燃的刹那,幽绿光芒如鬼火般窜起,映得他脸色森然如铁。纸鸢骨架发出细微的嗡鸣,竹篾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