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帅挥刀劈开箭雨,余光瞥见老王将账本塞进怀里,转身就往密道跑。当铺的地板突然翻转,露出暗格中的青铜药鼎,鼎内沸腾的紫色液体里,漂浮着半枚带齿痕的翡翠簪子。"这是个陷阱!"他拽住苏半夏的手腕,却见她银镯上的磁石疯狂吸附着空气中的金粉,在地面勾勒出完整的云雷纹。
密道内腐臭扑鼻,石壁上每隔十步就嵌着青铜灯台,灯油燃烧时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的黑烟在空中聚成扭曲的人脸。老王突然停在第三盏灯前,用账本边缘刮开墙缝,掏出个油纸包:"还有这个!"里面是半卷人皮,上面用朱砂画着完整的双鱼图腾,鱼眼位置标注的不是别处,正是漕运衙门的地窖。
追击声越来越近,脚步声里混着蛊虫特有的"沙沙"响。张小帅展开人皮,赫然发现人皮内侧用血写着:"帝王长生,需以三品官员为引,每月十五子时..."话未写完就被撕裂,断面处的血渍还未干涸。苏半夏的双鱼玉佩突然发烫,烫得皮肤生疼:"他们要在七星连珠夜重启长生阵!"
当他们冲出密道时,城西的钟楼刚敲过三更。月光下,漕运衙门的地窖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县太爷正把玩着翡翠扳指,蟒袍上的金线在夜色中泛着幽光。他身后整齐排列着百余名死士,每个人胸口都烙着云雷纹,瞳孔泛着诡异的幽蓝。
"张百户,别来无恙?"县太爷的声音像毒蛇吐信,"把账本和人皮交出来,本官能留你们全尸。"他抬手示意,死士们同时抽出绣春刀,刀刃上淬着的毒液在月光下泛着青黑。老王突然从袖中甩出烟雾弹,硫磺味弥漫的瞬间,张小帅看清县太爷腰间玉佩——那正是先帝暴毙时失踪的传国信物。
混战在漕运码头爆发。苏半夏的磁石锁缠住死士首领,银镯与张小帅怀中的人皮产生共鸣,爆发出刺目的金光。老王却在此时被蛊虫咬伤,皮肤下迅速爬满金线。他癫狂地大笑,将账本塞进张小帅怀里:"去...去乾清宫的..."话未说完,整个人化作血雾,空中漂浮的账本被血浸透,每个字都像是活过来般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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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摸到账本夹层里的硬物。掏出一看,竟是半枚刻着双鱼纹的玉佩,与他在宁王府密室找到的残片严丝合缝。玉佩内侧用朱砂写着:"真相在龙椅暗格"。当县太爷的绣春刀刺来时,玉佩突然发出强光,将所有蛊虫瞬间化为灰烬。
漕运码头的大火照亮了半边天。张小帅和苏半夏望着燃烧的衙门,怀中的账本还在滴血。他们知道,这账本不仅是县太爷的罪证,更是撕开帝王长生阴谋的关键。而在紫禁城深处,真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
铜炉惊变:迷雾深处的致命链条
寒风裹挟着雪粒子砸在张小帅后颈,他正要再劝老王交出证据,远处突然炸开一阵喧闹。灯笼的光晕在雪幕里晕染成血色,几个衙役拖拽着五花大绑的汉子从巷口经过,那人剧烈挣扎间,怀中蓝布包裹"哗啦"散开,半截青铜香炉滚落在地,炉身上雕刻的云雷纹与宁王密室里的机关如出一辙。
张小帅的绣春刀本能地出鞘半寸,刀柄红绳绷得笔直。三日前在城郊乱葬岗,他曾在一具焦尸手中发现过同样纹路的香炉残片,此刻完整的炉身泛着诡异的铜绿,炉耳处还凝结着暗褐色的血痂。"这香炉从哪来的?"他一把揪住衙役衣领,掌心传来对方剧烈的颤抖。
"官...官爷饶命!"衙役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城南破庙里抓的贼,说是要把香炉卖给城西当铺..."话音未落,被绑汉子突然暴起,口中喷出腥臭的黑血。张小帅挥刀格挡,黑血却在雪地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汉子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金线从伤口中钻出,将他整个人撑成诡异的茧状。
"是食髓蛊!"苏半夏的银镯发出尖锐嗡鸣,她甩出磁石锁缠住茧状物,镯身磁石疯狂吸附着空气中的金粉。茧壳突然炸裂,无数细小的蛊虫如黑雾弥漫,张小帅瞥见虫群中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王承恩的老仆正混在围观人群里,袖口露出半截双鱼纹刺绣。
老王突然拽住张小帅的胳膊,绸缎马褂下露出的云雷纹刺青还在渗血:"这是圈套!县太爷的师爷今早去了破庙..."他的话被远处传来的铜锣声打断,十三声急响震得人心慌,正是顺天府发布特级通缉令的信号。张小帅展开怀中的朱砂恐吓信,发现信纸背面不知何时多了行血字:"子时三刻,西市牌楼见真章"。
子时的西市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