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户好雅兴。"师爷的声音从屋顶传来,他手中把玩着青铜香炉,炉盖打开的瞬间,紫色烟雾喷涌而出,在空中凝成巨大的双鱼图腾,"知道这香炉为何重要?当年先帝暴毙,就死在这炉炼制的'长生丹'上。"他抬手示意,四周涌出上百名死士,他们瞳孔泛着幽蓝,皮肤下的金线与香炉纹路产生共鸣。
苏半夏甩出浸满朱砂的符纸,却见符纸在烟雾中瞬间碳化。张小帅突然想起老王账本里的记载,猛地割破掌心,将鲜血甩向香炉:"以血为引,破!"金红的血液与紫色烟雾相撞,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死士们发出凄厉惨叫,皮肤下的金线开始逆向游走。
混乱中,王承恩的老仆趁机抢走香炉,却在跃墙时被苏半夏的磁石锁缠住脚踝。老仆摔倒的刹那,怀中掉出半卷人皮,上面用朱砂画着完整的炼丹阵法,阵眼标注的位置竟是——乾清宫的丹炉!张小帅展开人皮,赫然发现人皮内侧用血写着:"七星连珠夜,帝王血祭成"。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雪幕时,顺天府衙门的地牢里,张小帅盯着角落里的青铜香炉。炉身的云雷纹在朝阳下泛着冷光,炉底刻着的"永寿宫制"字样,与皇帝龙袍暗绣的标记完全一致。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发出微弱的嗡鸣,镯身磁石吸附的金粉在空中组成新的图案——那是指向紫禁城深处的路线图。他们知道,这场始于铜炉的迷局,终将在帝王的寝宫里迎来最后的清算。
红泥谜影:乱葬岗下的权力獠牙
寒风卷着雪粒子扑在张小帅脸上,他望着衙役拖拽犯人远去的背影,绣春刀把在掌心攥出冷汗。那半截青铜香炉上凝结的暗褐色血痂还在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诡异的纹路,与三日前城郊蛊虫命案现场的痕迹如出一辙。
“城西乱葬岗捡的,怎么,张捕头也感兴趣?”衙役白了他一眼,转身时腰间玉佩撞出轻响。张小帅的目光骤然锁定对方靴底——湿润的红泥裹着碎草,在白雪映衬下分外刺眼。这颜色和质地,分明与昨夜在县太爷府邸后院见到的土质一模一样。
老王突然抓住他的胳膊,绸缎马褂下露出的云雷纹刺青还在渗血:“不对劲,今早我去当铺时,看见县太爷的师爷鬼鬼祟祟往城西去了......”话音未落,巷口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两个醉汉扭打着滚进巷子,其中一人怀中的包裹散开,露出半卷染血的密诏——朱批的字迹与皇帝御笔分毫不差。
“抓住那两个泼皮!”衙役们抛下犯人就要冲过去,张小帅的绣春刀“呛啷”出鞘,刀刃横在众人面前:“慢着。”他弯腰捡起密诏残片,指尖抚过上面“速查漏网之鱼”的朱批,余光瞥见衙役们交换的眼神——那是只有受过专门训练的暗卫才懂的暗号。
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发出尖锐嗡鸣。她从街角转出,磁石锁在腕间蓄势待发,镯身磁石疯狂吸附着空气中的金粉:“张大哥,城郊发现新尸,七窍流血,死状和被食髓蛊侵蚀的人一模一样。”她的目光扫过衙役们的靴底,双鱼玉佩在颈间发烫。
巷子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为首的衙役突然暴起,袖中甩出淬毒的袖箭。张小帅挥刀格挡,火星溅在地上的红泥上,竟腾起一缕青烟。老王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密密麻麻的符咒——竟是用西域禁术将自己炼成了人蛊!“快走!”他嘶吼着扑向衙役,皮肤下的金线撑起衣袍,整个人化作巨大的茧。
混战在狭窄的巷子里炸开。苏半夏的磁石锁缠住偷袭的暗卫,银镯与张小帅怀中的翡翠扳指残片产生共鸣,爆发出刺目的蓝光。张小帅趁机冲向被遗忘的青铜香炉,却见炉身的云雷纹突然亮起,紫色烟雾中浮现出王承恩的虚影:“张小帅,这香炉里装着的,可是先帝的命!”
千钧一发之际,老王的茧壳轰然炸裂,无数蛊虫如黑雨倾盆。张小帅突然想起先帝密旨中被朱砂涂抹的字句,猛地割破掌心,将鲜血甩向香炉。金红的血液与紫色烟雾相撞,爆发出耀眼的金光,蛊虫在光芒中扭曲成灰,衙役们发出凄厉的惨叫,皮肤下的金线开始逆向游走。
当最后一个暗卫倒地时,巷口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县太爷身着蟒袍,在灯笼的光晕中缓步走来,手中把玩着完整的双鱼玉佩:“张百户,这出戏演得不错。”他抬手示意,四周涌出上百名死士,他们瞳孔泛着幽蓝,胸口烙着与香炉相同的云雷纹,“知道乱葬岗的红泥为何特殊吗?那下面埋着的,可都是三品以上官员的血!”
苏半夏甩出浸满朱砂的符纸,却见符纸在玉佩的光芒中瞬间碳化。张小帅握紧染血的绣春刀,突然注意到县太爷腰间玉佩内侧的刻字——正是先帝失踪的传国信物。“原来从先帝暴毙开始,你们就用活人炼制长生丹,再用蛊虫控制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