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有人从门缝塞进来的!"老王声音发颤,"我在城郊乱葬岗捡到这个簪子,还没..."话音被尖锐的破空声截断。三支淬毒弩箭穿透窗纸,直奔老王后心。张小帅挥刀格挡,火星溅在信纸上,"县太爷"三个字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把东西交出去。"张小帅按住老王不停颤抖的肩膀,想起昨夜在县太爷书房偷听到的密谈。那人把玩着翡翠扳指残片,阴笑着吩咐师爷:"让那个多事的张小帅永远闭嘴。"此刻看着信纸上的字迹,他确定威胁来自同一个人,"县太爷不是善茬,你斗不过他。"
老王突然挣开束缚,从袖中甩出烟雾弹:"我把簪子藏在城西枯井!他们要的不止这个,还有..."硫磺味弥漫的瞬间,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十余名黑衣死士手持绣春刀围拢过来,他们瞳孔泛着幽蓝,皮肤下金线如蛛网蔓延。
苏半夏的银镯嗡鸣声划破夜空。她凌空甩出磁石锁,锁链缠住为首死士的手腕,镯身磁石疯狂吸附着对方袖中滑落的青铜药瓶——那正是炼制食髓蛊的器皿。混战中,张小帅瞥见死士腰间的金牌令箭,刻着的双鱼纹与县太爷书房的暗纹一模一样。
"当年先帝暴毙,不过是陛下长生术的引子!"师爷的声音从屋顶传来。他掀开面罩,胸口赫然烙着完整的双鱼图腾,"而你们这些蝼蚁,都将成为新丹药的..."话未说完,苏半夏将双鱼玉佩狠狠砸向地面。整座当铺剧烈震动,地砖下涌出无数浸泡着尸体的陶瓮,每个瓮中都穿着三品官员的服饰。
张小帅拽着老王冲进密道,潮湿的石壁上刻满西域符咒。火把照亮前方时,他们被眼前景象震撼——千余具陶瓮整齐排列,瓮中尸体胸口的朱砂印记,竟与皇帝御批奏折上的密文完全一致。
"这些都是三品以上官员。"苏半夏的声音带着哭腔,双鱼玉佩烫得她皮肤生疼。密道深处传来锁链拖拽声,王承恩佝偻的身影缓缓走出,皮肤下青黑色血管如蚯蚓般蠕动,手中青铜鼎正贪婪地吸收着陶瓮中尸体的精血。
"当帝王之血与群臣之魂相融,这江山就会永远姓朱..."王承恩癫狂大笑,挥手间,陶瓮中的尸体纷纷睁眼,皮肤下的金线开始逆向游走。张小帅挥刀冲上前,却感觉刀刃被刺骨寒意包裹,那些金线如活物般缠绕上来。
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掏出从宁王府带出的朱砂符纸。符咒与金线相撞,爆发出刺目的金光。混乱中,张小帅瞥见青铜鼎底部的铭文:"以杀止杀,以血换血"。这根本不是长生之术,而是帝王用来巩固权柄的灭世阵法。
密道突然剧烈震动,陶瓮纷纷炸裂。张小帅将老王推出逃生口,自己却被气浪掀翻在地。苏半夏甩出磁石锁缠住他的手腕,银镯与他怀中的翡翠簪子产生共鸣,爆发出耀眼光芒。当第一缕晨光刺破紫雾时,他们看着废墟中扭曲的双鱼图腾缓缓消散,知道这场与整个腐朽朝堂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那封朱砂血诏,终将成为撕开帝王秘辛的锋利刀刃。
墨痕惊澜:账本里的血色罪证
寒风卷着砂砾撞在当铺斑驳的门板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张小帅的绣春刀还悬在老王喉间,刀刃映出对方眼底跳动的疯狂。当老王突然甩开他的手,绸缎马褂下露出的半截云雷纹刺青,与三日前城郊无名尸身上的印记如出一辙。
"斗不过?"老王抹了把嘴角血渍,喉间发出沙哑的冷笑,"我手里握着他收受贿赂、草菅人命的证据,这可是保命符!"他蹲下身解开浸透汗渍的油纸包,动作轻得像在抚摸婴儿——里面躺着本破旧的账本,封皮被指甲抠出深深的月牙痕,边缘还沾着暗红的血痂。
张小帅凑近时,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账本内页的墨迹因受潮晕染,却仍清晰可见蝇头小楷:"正德三年六月初九,李记粮行白银五百两,压下漕米掺沙案";"七月廿三,黄金百两,溺毙雏妓案销声匿迹"。每一行记录旁都画着细小的双鱼符号,与宁王府密室里的暗纹如出一辙。
"这是县太爷从当年来往的密账。"老王的手指在某页停顿,烛光下,"王员外灭门案"几个字被反复描粗,"那夜他带着师爷亲自登门,满门十七口..."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血,"我在后厨偷听到,他们说要炼什么'人血丹'..."
话音未落,屋顶传来瓦片轻响。苏半夏的银镯发出尖锐嗡鸣,她凌空甩出磁石锁缠住梁柱,玄铁锁链与空气摩擦出刺目火花:"有十七拨人!东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