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激进派失势、观望派倒向妥协派”的局面,阿里不哥意识到“硬抗只会孤立自己”——他私下对帖木儿道:“你的方案能保部落不散?能让忽必烈不派兵?” 帖木儿答:“方案里有分期交马、部落参与量牧,给足了元廷面子;又有种子和青稞,部民能得实惠,不会再闹;忽必烈要的是量牧推行,不是打仗,只要咱们配合,他不会动武。” 阿里不哥沉默半日,最终点头:“就按你说的办,但要让李衡答应,交马的补贴必须当场兑现。” 主帐立场正式转向妥协。
为防止激进派破坏妥协,阿里不哥采取“明升暗降”策略——封阿古拉为“北滩牧场巡牧官”,让其离开主帐去“管理隐藏的马群”,实则剥夺其兵权;同时派亲信那颜“接管议事帐周边的武器库”,对激进派骑士说:“领主已决定谈判,谁再敢动武,按叛逆处置。” 阿古拉虽不满,但见骑士们多已散去,自己成孤家寡人,只能“忍气赴任”,激进派彻底失去对局势的影响力。
五月十五,阿里不哥召开“全族议事会”,宣布“接受妥协方案,与李衡团队谈判”——帖木儿长老讲解“方案细节”,附属部落长老表态支持,连萨满也改口:“长生天显灵,让咱们找到既保马群又保草场的路,配合量牧是天意。” 部民们虽仍有不舍,但见“主帐、长老、萨满都同意”,又听说“交马可领青稞”,便不再反对,部落终于形成“有限配合”的共识,骚动逐渐平息。
五月十六,阿里不哥派帖木儿长老赴边界“邀请李衡团队入境”——量牧实务在“妥协方案”基础上重启,过程虽仍有“旧习惯抵触、数据争议、情绪反复”,但因“主帐支持、三派协同、信息透明”,最终按计划推进:完成草场丈量、核定马群数量、确定交马批次,将“骚动危机”转化为“实务成果”,体现元代“边疆治理需‘在妥协中求推进’”的现实逻辑。
李衡团队入境时,阿里不哥未搞奢华仪式,仅派“帖木儿长老与十名那颜”在主帐外迎接,行“抚胸礼”后直接切入实务——帖木儿道:“领主已同意方案,咱们先量北滩牧场,那里马群最多,也是之前最担心的地方。” 李衡回应:“按方案来,部落吏员全程参与,数据双方签字,补贴当场发第一批,绝不拖欠。” 务实的开场让双方快速进入工作状态,避免了不必要的礼仪摩擦。
为消除“被操控”的疑虑,李衡将“部落参与度”提至最高——每支丈量小队由“1名汉官+2名部落吏员+1名长老代表”组成,汉官负责“技术指导”,吏员负责“数据记录”(用蒙古文为主,汉文为辅),长老代表负责“传统边界确认”。丈量北滩草场时,帖木儿长老亲自“指认‘老桦树-北河’的传统边界”,对汉官道:“从这里量起,咱们都认可。” 深度参与让部民对丈量数据的“信任度”大幅提升,争议明显减少。
核定马群数量时,双方在“幼马是否计入超限”上产生争议——部落主张“三岁以下幼马不算”,汉官坚持“按元廷标准,两岁以上计入”。李衡提议“折中方案”:“两岁以下幼马暂不计入,由部落出具‘幼马清单’,明年量牧时再核;两岁以上按规定计入超限,这样既照顾部落习惯,又不违元廷规制。” 帖木儿长老核算后同意:“这样咱们能少交五百匹,合理。” 争议通过妥协快速化解,未影响进度。
根据方案,一万三千匹超限马分三年交完——第一年交三千匹(限五岁以上老马),换取青稞五千石、种子三百石;第二年交五千匹(限四岁以上中马),换取青稞七千五百石;第三年交五千匹(限三岁以上壮马),换取青稞七千五百石+军牧骑士名额(可领粮饷)。李衡让文书队“用蒙汉双语写《交马协议》”,注明“每批交马的时间、标准、补贴数量”,由阿里不哥与李衡共同签字,帖木儿等长老作见证。协议明确让部落“对未来有预期”,减少抵触。
丈量与核定完成后,李衡立刻让“物资队发放第一批补贴”——五千石青稞分装在一千个羊皮袋中,由部落吏员“按交马意向分配”(先登记交马的牧民优先领粮)。老牧民速不台登记交十匹老马,领了五十石青稞,摸着粮袋道:“真领到了,以前听流言说没补贴,差点错过了。” 即时兑现让部民“眼见为实”,对后续配合更有信心,也为第二年交马奠定基础。
阿里不哥部的骚动平息,量牧实务的推进,绝非“简单的政策落地”,而是元廷“草原集权治理”的关键突破——它打破了“诸王以流言操控部落”的旧模式,重塑了“中央实务权威”在西草原的影响力,让附属部落看到“配合元廷的好处”,也让阿里不哥等抗拒势力认识到“硬抗无益”,为后续西草原的统一治理“扫清了最大障碍”,影响深远。
量牧推进让元廷的“制度性权威”取代“流言权威”——部民从“信阿里不哥的谎言”变为“信元廷的文书与补贴”,从“视量天尺为邪器”变为“认其为实用工具”,从“怕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