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儿对丈量与登记的配合,非单纯 “忠顺”,而是基于 “部落生计、宗藩关系、个人权威” 的三重权衡 —— 他既需借元廷支持缓解草场退化、马群生存的压力,又需维持与元廷的宗藩联系以巩固后王地位,还需通过 “配合获取实惠” 来赢得部民信任。这种 “务实权衡”,既是元代宗藩部落领主的典型心态,也是李衡团队能顺利推进的关键。
察合台部近年受 “雪灾、草场退化” 影响,马群存活率从往年的九成降至七成,部民缺粮情况严重 —— 配合丈量后,元廷赠 “牧草种子两百石”(可恢复千亩退化草场)、“赈灾青稞五千石”(够部民三个月口粮),还免当年 “半数贡马”(少缴两百五十匹)。帖木儿对长老道:“咱们的草场快养不活马了,部民快没粮吃了,元廷给的这些,能救咱们的急,不配合不行。”
帖木儿深知,察合台部作为 “元廷宗藩”,若抗拒丈量,可能失去元廷的 “军事庇护”(往年阿里不哥曾试图吞并察合台部,靠元廷干预才作罢),且会被剥夺 “与元廷互市的资格”(察合台部需从元廷购买茶叶、布匹等必需品)。他对亲信脱脱道:“阿里不哥靠不住,他只想吞并咱们的草场;元廷虽要量牧,却给咱们活路,跟元廷走,比跟阿里不哥强。”
帖木儿在察合台部的权威,部分依赖 “元廷的认可”—— 元廷授予他 “察合台部领主印”,认可其 “代元廷管理部落” 的权力;配合丈量后,他可将 “元廷的补贴、种子” 作为 “个人恩惠” 分给部民,提升威望。部民塔娜领青稞时道:“多亏帖木儿领主配合大朝,咱们才有粮吃。” 这种 “借元廷资源固权威” 的逻辑,是帖木儿配合的重要动因。
察合台部马群 “一万五千匹”,超限五千匹,若抗拒丈量,元廷可能 “强制收编,且无补贴”(《大元通制?兵志》载 “抗拒限牧者,超限马全收,无补偿”);配合则可 “自愿交编三千匹,获全额补贴,暂缓两千匹”,损失最小。帖木儿算过账:“交三千匹,拿一千五百石青稞,还能留两千匹,比被强收好太多。” 这种 “趋利避害” 的权衡,让他选择配合。
帖木儿还期待通过 “首站配合”,获取元廷 “后续实务协作的优先权”—— 如 “参与元廷军牧管理”(招募察合台部骑士照料收编马群,可获粮饷)、“优先参与草原互市”(元廷计划在察合台部设互市点,配合部落可优先经营)。他对李衡道:“往后大朝有草原的事,尽管找我察合台部,咱们一定配合。” 这种 “长远投资” 的心态,让配合更具主动性。
李衡团队在察合台部的实务推进,实则是元廷 “草原集权谋略” 的落地 —— 通过帖木儿的配合,向阿里不哥、合丹、脱脱(窝阔台后王)等超限诸王传递 “抗拒无益、配合有利” 的信号,分化其 “抗量联盟”;同时,以察合台部为 “示范样本”,向周边部落展示 “元廷政策的公平性与可行性”,为后续推广铺平道路,体现 “以实务为棋,以权谋为势” 的治理智慧。
察合台部与阿里不哥部 “北南相邻”,李衡特意让 “交编的三千匹超限马” 从阿里不哥部边界 “缓缓经过”,由虎卫骑士护送,同时让帖木儿派使者 “向阿里不哥通报配合结果”(说明 “交编获补贴,草场丈量公平”)。细作回报,阿里不哥见 “察合台部马群有序交编,元廷无夺牧之举”,便 “暂停向窝阔台部派煽动使者”,显然是受到威慑 —— 他深知,若察合台部倒向元廷,自己的西翼将暴露在元廷监控下。
窝阔台后王脱脱此前 “摇摆不定”,既与阿里不哥联络,又观望元廷动向。察合台部配合后,李衡派通事帖木格 “携带《察合台部丈量记录》《补贴发放凭证》赴窝阔台部”,向脱脱说明:“帖木儿配合后,获种子、青稞,超限马还能暂缓交编,大朝不会亏待配合的部落。” 脱脱的下属回报:“脱脱见察合台部获实惠,对阿里不哥的‘抗量联盟’更犹豫了,已让使者暂不赴阿里不哥部。”
李衡让帖木儿 “派部落使者赴西草原各部落”(如钦察部、乃蛮部),传递 “察合台部配合丈量的成果”—— 展示补贴青稞、牧草种子,讲述 “丈量公平、马群有保障” 的经历。钦察部使者赴察合台部考察后,回报领主:“元廷的量牧不是夺牧,帖木儿部民都满意,咱们也可考虑配合。” 这种 “部落间的口碑传递”,比元廷直接宣传更有效,示范效应快速扩散。
强化元廷 “公平务实” 的形象:在察合台部的实务推进中,李衡团队始终 “按标准来、按规矩办”—— 量天尺公开核验,数据共同签字,补贴现场发放,无一丝偏袒。帖木儿在与周边部落领主的通信中写道:“大朝的李大人做事公平,量牧依规,补贴兑现,非阿里不哥所言‘残暴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