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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信梭归巢,残脉苏醒(1/3)

    顾承砚的指尖在青砖墙上轻轻一抵,那声"咔嗒"便顺着指节爬进骨髓里。

    他望着青鸟掌心那半片焦黑的梭镖残片,银丝还在震颤,像根扯着旧时光的弦。

    "少东家。"青鸟的拇指抹过梭镖边缘的焦痕,"这是烧过的。"

    顾承砚的喉结动了动。

    他记得《断兰织诀·信物篇》里夹着张泛黄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信梭的形制——梭身刻二十八星宿纹,尾端嵌半粒东珠。

    可眼前这半片梭镖,星宿纹只剩七颗,东珠的位置却多了道指甲盖大小的凹痕。

    "三级急召令。"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当年断梭会有规矩,一级召全帮,二级召分舵,三级......"他摸出怀里的《断兰织诀》,翻到信物篇的批注页,"批注说,三级令只给各脉匠首,用梭镖尖蘸血刻信,再裹进蚕茧沉江——怕被截,所以烧半支,沉半支。"

    苏若雪的手还按在织人锤上,听见"血刻"二字时,锤身的热流突然又涌了上来。

    她垂眸看向铜梭残片,突然想起上个月在旧书摊淘到的《沪上工商志》,里面提到三十年前"织业血案":七家绸庄夜里起火,十二名匠首失踪,官方说是"染坊走水",可老茶客们凑在弄堂口嚼舌根,说听见有梭子划破空气的"咻咻"声。

    "得让它'说话'。"顾承砚突然抓起玉簪,另一只手扣住苏若雪按在锤上的手背,"若雪,你方才说能听见匠人们的声音——这银丝和织人锤同频,或许能当传声筒。"

    苏若雪被他握得指尖发暖,却觉得更清晰了。

    那些声音不再是碎片,而是串成线:"经线别绷太紧"的老头带着苏州口音,"纬线松三分"的姑娘总在笑,还有个哑着嗓子的人反复念"丝在,根就在"。

    "双律共鸣。"顾承砚想起老妇人临走前说的话,"用玉簪拨丝的频率,和织人锤的齿轮共振。"他把玉簪轻轻搭在银丝上,"青鸟,拿火折子来。"

    火苗舔过梭镖残片时,银丝突然绷成了直线。

    苏若雪的掌心沁出薄汗,织人锤的齿轮"咔"地错开半格——这是她管账时拨算盘珠子的节奏,是顾承砚教她看绸料经纬时的手势,是他们小时候在顾宅后园数蚕茧时,风掠过桑叶的频率。

    "成了。"顾承砚松开手,额角沾了层薄汗。

    这夜他们在密室坐到天光泛白。

    第二日清晨,青鸟去后巷倒夜香时,突然扯着嗓子喊:"少东家!"

    顾承砚和苏若雪跑出去,就见青鸟半蹲着,手指勾住垃圾车底盘的铁环。

    一只陶瓮正卡在两块烂西瓜皮中间,表面缠着的银丝在晨露里泛着冷光——和昨夜震颤的那根,纹路分毫不差。

    "是信梭的回礼。"苏若雪蹲下来,指甲轻轻刮开瓮口的泥封。

    七枚铜梭"当啷"落进她掌心,每枚梭身都刻着名字:赵五、陈阿福、周秀娘......

    "查户籍。"顾承砚转身就往账房走。

    苏若雪翻出积灰的户籍册时,手指突然顿住。

    赵五的死亡日期是民国二十年三月十七,可她记得那年三月十八,顾氏绸庄的老账册里有笔"修补织机"的支出,经手人写着"赵师傅";陈阿福的墓碑在虹桥公墓,可上个月她去收旧绸料,巷口修鞋匠说"隔壁弄堂有个老头,修织机比新的还顺溜"。

    "这不是名单。"她抬起头,眼眶发红,"是火种名录。

    他们一直活着,只是藏在了'死人'背后。"

    顾承砚站在窗前,阳光穿过他的侧影,在地上投出细长的影子。

    他想起昨夜听见的那些声音,想起老茶客们说的"梭子声",想起日商最近在报纸上登的"高薪聘织匠,传授东洋新技"——原来不是匠人们贪财,是有人宁肯当"死人",也不肯把织机的秘密教给日本人。

    "得把他们找出来。"他转身时,眼底有团火在烧,"但不能打草惊蛇。"

    三日后,双承堂门口贴出张红底告示:"扩建织坊,高薪聘老匠修古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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