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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吧 > 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 > 第407章 心织无字,终钥自鸣

第407章 心织无字,终钥自鸣(1/3)

    顾承砚的拇指在"心织"二字的刻痕里来回碾过,腐木的毛刺扎得掌心发麻。

    黄浦江的汽笛又响了一声,混着厂房后巷传来的机杼声,突然撞进他记忆里——三天前整理苏若雪父亲遗物时,那卷录音带里沙哑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火未灭,只是藏进了线里。"

    他的手指猛地一颤,半块腐木"啪"地落在掌心。

    月光顺着破窗斜切进来,在木头上投下斑驳阴影,那些被虫蛀的字迹忽然活了过来——所谓"终钥",哪里是藏在机器里的铜锁?

    分明是让这些被铁窗锁了二十年的嘴,重新张开!

    "青鸟。"他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墙角的草屑打着旋儿,"去把老匠们都叫到厂房,就说......"他喉结动了动,"就说顾某要开个'织话会',请各位讲讲自己最怕失传的手艺。"

    青鸟的眉毛跳了跳,刚要问"不试机器了?",却在触到顾承砚眼底灼灼的光时把话咽了回去。

    他应了声"是",猫着腰往门外跑,鞋跟磕在青石板上,嗒嗒的声音撞得厂房嗡嗡响。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梳棉机的铜齿轮时,厂房里已经挤得密不透风。

    老匠们或蹲或站,粗布衣服上还沾着草屑,几个断腿的倚着墙,浑浊的眼睛里都浮着层雾——他们活了半辈子,头回见东家不是来催工,而是搬了张木头桌子,桌上摆着笔墨纸砚。

    苏若雪站在桌后,月白衫子被穿堂风掀起一角。

    她垂眼理了理袖口,忽然抬头,声音清得像檐角的晨露:"我先说吧。"

    老匠们的背都直了。

    顾承砚靠在门框上,看见几个老人的手指在裤缝上蹭了又蹭——那是听师父传道时才有的动作。

    "我十岁那年,有个戴礼帽的先生来苏府。"苏若雪的指尖轻轻抚过桌沿,"他说要教我'气沉一线'诀。"她忽然抬手,食指与拇指虚捏,仿佛捏着根看不见的丝线,"织锦最忌心浮,气要沉到丹田,线要跟着气走。"她的声音放得很慢,像在拆一团乱丝,"先生说,这诀不传书,只传耳。

    因为气是活的,要跟着织娘的心跳走......"

    厂房里静得能听见草叶落地的轻响。

    那个断腿的老囚突然用残肢撑着墙站了起来,浑浊的眼睛里泛着水光:"是张半仙!

    三十年前在苏州织造局,他给我看过手相,说我'指节带茧,可承天工'......"

    顾承砚的喉咙发紧。

    他看见苏若雪讲到最后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影子——那是她回忆亡父时才有的小动作。

    原来当年那个礼帽先生,是苏父为她请的隐世织匠。

    "我讲!"角落里传来破风箱似的嗓音。

    一个缺了门牙的老匠挤到前面,左手的食指少了半截,"我会'盲织法'!"他猛地闭上眼,枯瘦的手在空气里翻飞,"经线纬线搭在一起,震感不一样。

    疵点在哪儿?

    摸线震!"他睁眼时眼角泛着红,"日本人烧了我的工房,说瞎子织不出好绸子......"

    "我有'血染术'!"另一个穿靛蓝短打的汉子扯着嗓子喊,"用苏木染布,得把染膏揣在胸口焐三个时辰。

    体温高一度,颜色深一分——"他突然顿住,低头盯着自己皴裂的手背,"我娘教我的,她说这是'活人养布'......"

    青鸟的笔在纸上飞。

    顾承砚凑过去看,墨迹歪歪扭扭,却记满了"盲织法·提篮桥老周血染术·十六铺陈阿四"。

    他伸手按住青鸟的手腕:"别分类,别删改,就写'口述于提篮桥'。"

    第三日晌午,日头把厂房晒得发烫。

    那个教"三更露调轴"的断腿老囚突然柱着木棍站起来,残肢在地上磕出闷响:"顾少东家!"他的声音像砂纸擦铁板,"你们顾家当年也买过我们织的布!

    凭什么现在装救世主?"

    空气骤然凝固。

    几个老匠下意识往后缩,苏若雪的手攥紧了桌布。

    顾承砚却没动,他从怀里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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