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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狱场藏钥,旧链重连(1/3)

    顾承砚的手指在《沪工纪略》泛黄的纸页上顿住,煤油灯芯"噼啪"爆了个火星,将档案上"织罪坊"三个字映得忽明忽暗。

    苏若雪方才在阁楼发现的绣袍残片就摊在他手边,焦布背面的地图与工部局建筑图重叠,像两条交缠的暗河。

    "清末专囚江南织匠的地方。"他低声念着地方志里的记载,指节无意识摩挲着案角,"说是改良洋机,实则把匠人的手艺当罪——断梭会当年抗洋商,会员里多的是织工,若被抓......"

    木楼梯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苏若雪端着茶盏上来时,正见他突然捏紧那页档案,指骨泛白。"承砚?"她轻唤一声,茶盏搁在案上,瓷底与木纹相碰的轻响里,顾承砚抬头,眼底烧着团火。

    "你看这个。"他将两本资料推到她面前,"1925年大火废置,可工部局账册里,1931年还有'特殊劳役'支出。"指尖重重叩在"梭囚"二字上,"断梭会覆灭那年,正是1930年。"

    苏若雪的指尖抚过"梭囚",绣袍残片上母亲的字迹突然在眼前晃——"鞘成,方可启终钥"。

    她喉头发紧:"你是说......"

    "活埋。"顾承砚替她说完,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铅,"把人关在废狱里当活工具,既不用担杀人罪名,又能榨取手艺。

    狱卒说'疯老头还会踩机'——那不是疯,是被关得太久,除了织机什么都忘了。"

    院外传来轻叩窗棂的声响。

    顾承砚反手按灭油灯,阁楼霎时陷入黑暗。

    直到那暗号连响三声,他才拉开窗,一团带着草屑和泥腥气的影子翻进来。

    "青鸟。"苏若雪摸黑递过帕子,借着月光,能看见年轻人额角的擦伤,"查到什么?"

    青鸟抹了把脸上的泥,指节在桌上敲出三长两短:"高墙里荒得很,可西区厂房地基新夯过土,草是从生土缝里钻的。"他压低声音,"换岗时听见两个狱卒闲聊,说'那疯老头今早又把纺车踩得飞转,把新来的巡捕吓了一跳'。"

    顾承砚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夯土?"

    "对,像在盖什么暗室。"青鸟抽回手,从怀里摸出片碎砖,"我抠了块墙皮,混着石灰和织机废棉——老厂房改建过,墙里塞的是织工填墙用的废纱。"

    阁楼里静得能听见苏若雪的呼吸声。

    她突然抓住顾承砚的衣袖:"我娘跳江那年,有人说看见个穿月白衫子的女人往提篮桥方向跑。

    她最恨洋机,可若被抓......"她喉结动了动,"她常说,'机杼声里藏着活人的魂'。

    若没死,必在能听见机鸣的地方——"

    "囚她的牢房,正对着织机房。"顾承砚接得极快,掌心覆住她发颤的手背,"所以'终钥'不在地窖,在人身上。

    那些被关了十年的老匠,就是断梭会藏了二十年的火种。"

    他转身翻出一叠信纸,钢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响:"明日我去工部局,以'慈善修缮'为名申请重启旧狱工场,改作失业匠人习艺所。"

    "他们不会轻易松口。"苏若雪抽回手,从妆匣里取出枚翡翠胸针——那是苏府最后的体面,"我去联络女界联合会,发起'救匠救国'联署。

    太太们最见不得'老匠人饿毙街头'的话,加上顾氏要在习艺所培训'云雾青'专技匠人,月俸比洋行还高......"

    "我去码头放风。"青鸟抄起桌上的碎砖,"就说顾老板要把洋人的织机拆了给咱们老匠修,谁能进习艺所,谁就是沪上头批拿高薪的机匠。"他咧嘴一笑,露出白牙,"巡捕房的线人最爱听这种——他们老婆孩子正愁没布票呢。"

    顾承砚将写好的申请往怀里一塞,煤油灯重新亮起时,能看见他眼底的锐光:"舆论起来,工部局若驳了,就是跟全上海的匠人作对。

    他们要面子,最多批三个月试运营。"

    "够了。"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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