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城头每五十步有一名守军,手持弯刀,背后背着弓箭,” 身旁的斥候周明低声汇报,手指向城头,“城门口有两辆拒马桩,护卫骑兵十名,正来回巡逻,马鞍旁挂着‘辽军侦骑营’的令牌,和耶律哈说的一致。” 哈桑点头,在羊皮图上画下守军位置,又标注 “城门护卫十骑,拒马桩两具”,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在晨雾中格外清晰。
顺着望远镜的视野往下看,黑山城的 “粮窖” 在城西北方向 —— 外观是圆形土窖,周围有二十名守军看守,窖口搭着茅草棚,棚下堆着数十个麻布口袋,上面印着 “辽军粮草” 的字样。“耶律哈说有十万石粮草,看这粮窖规模,应该差不多,” 哈桑皱眉,“粮窖旁有一条小路,通向城外的河流,应该是运粮通道,得标记下来。”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城外的 “练兵场” 上 —— 百名辽军正在操练,队列整齐,手持长枪刺向稻草人,呐喊声隐约传来。哈桑让斥候记录:“每日辰时,辽军操练,人数百余人,操练内容为长枪刺杀,持续一个时辰。” 这是重要的情报 —— 了解辽军的操练时间与内容,能避开侦查风险,还能判断守军的战斗力。
侦查至午时,哈桑带着斥候悄悄撤离山岗,沿着原路返回。路过运粮通道时,他特意让士兵测量路面宽度:“此处宽两丈,能过两辆粮车,” 还让人取了路面的泥土样本,装在陶瓶里,“回去后让张三检测泥土湿度,若下雨,路面会不会泥泞,影响粮车通行。”
蓟州城内的工匠作坊里,张三正带着三十名工匠,改良 “秋收割麦刀”。原来的割麦刀刀刃是直的,收割时容易卡住麦秆,现在要改成 “弧形刀刃”,刀刃内侧磨出 “锯齿纹”,既能轻松切断麦秆,又能减少卡顿。“再把刀柄加长三寸,用槐木制成,握起来更省力,” 张三拿着铁锤,亲自敲打铁坯,火星溅在地上,与工匠们的敲打声交织成节奏,“秋收时农户们要长时间握刀,刀柄舒服了,能提高三成效率。”
“张师傅,‘脱粒木枷’的麻绳断了,得换更结实的,” 一名工匠举着损坏的木枷跑来。这是秋收常用的脱粒工具,原来的麻绳容易磨损,张三让人换成 “麻布编织绳”—— 用三股麻布编织而成,比普通麻绳结实两倍,还在绳结处用铁箍加固,防止断裂。张三接过木枷,安装新麻绳,拉动木枷测试:“再在木枷两端加个木柄,两人拉动时不会磨手。”
王晏之走进作坊时,正看到工匠们在组装 “扬谷扇车”。这是按北宋 “农具图” 设计的新型扬谷工具,由木架、风扇、漏斗组成,摇动风扇,能将麦粒中的杂质吹走,比传统的 “扬谷簸箕” 节省一半时间。“这扇车的风扇要再加大些,” 张三指着风扇,“风力不够,杂质吹不干净,得让风更大些,才能把瘪麦粒和杂草都吹出去。” 王晏之点头,让人找来更粗的木轴,更换风扇,摇动测试时,风力果然大了不少,杂质被吹得老远。
归降的辽兵铁匠耶律石也在作坊里帮忙,他擅长锻造铁件,正忙着给割麦刀安装 “铁护手”—— 护手呈半圆形,能挡住手指,防止收割时被麦秆划伤。“张师傅,这护手装在刀柄前面,正好能护住手指,” 耶律石举起装好的割麦刀,“我在辽军时,很多兄弟割草都被划伤过,有了这护手,就安全多了。” 张三笑着点头,让他多做些铁护手,装在所有改良割麦刀上。
黄昏的风渐渐起了,吹得蓟州城外的 “秋收互助培训场” 旗帜猎猎作响。王阿福带着农技师林小满,正在给农户们培训 “互助收割流程”—— 按制定的互助计划,将农户分成十组,每组二十户,汉契农户各占一半,年轻力壮的负责收割、脱粒,老弱妇孺负责捡麦穗、晾晒,确保分工明确,效率最高。
“大家看,这是‘互助分工表’,” 王阿福举起木牌,上面写着 “收割组五人,脱粒组四人,捡穗组六人,晾晒组五人”,用汉契两种文字书写,“每组选一名组长,负责分配任务,记录进度,有问题及时汇报。” 汉人农户陈老栓举手:“阿福哥,要是收割时遇到下雨天,怎么办?” 王阿福笑着回答:“咱们准备了‘防雨棚’,就在晾晒场旁,收割的麦束可以先放在棚里,等天晴再脱粒,不会发霉。”
契丹农户耶律娜带着部落妇女,正在练习 “快速捡麦穗”—— 她们坐在田埂上,手里拿着竹筐,将散落在地上的麦穗快速捡起,动作熟练。“以前在草原,我们捡羊毛也很快,” 耶律娜笑着说,“捡麦穗和捡羊毛差不多,就是麦穗小些,得更仔细。” 陈老栓的儿子周小郎也来帮忙,他年纪小,捡麦穗慢,耶律娜就教他 “按行捡”,一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