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麦!” 王阿福高声喊道,将一碗粟酒洒在田埂上,又弯腰摘下一株饱满的麦穗,举过头顶,“愿上天保佑,夏麦丰收,百姓安康!” 农户们纷纷效仿,摘下麦穗握在手中,晨雾中,金黄的麦穗与嫩绿的田埂相映,格外醒目。仪式结束,王阿福挥下镰刀,“唰” 的一声,第一束麦秆应声倒地,夏收正式开始。
晨雾中,农户们迅速分散到各自的麦田。汉人农户陈老栓弯腰收割,镰刀在他手中如灵活的银蛇,麦秆成束倒下,他的儿子则在身后将麦束捆成捆,每捆十束,整齐地码在田边;契丹农户耶律娜带着部落妇女,负责 “麦穗初筛”—— 她们坐在田埂上,将收割时散落的麦穗捡起来,放进竹筐,避免浪费。“陈叔,您收割的速度真快!” 耶律娜笑着喊道,手里的竹筐已快装满。陈老栓直起腰,擦了擦额头的汗:“你们捡麦穗也不含糊,这些散落的麦粒,磨成粉也够吃好几顿。”
农技师林小满穿梭在田间,指导农户们 “科学收割”:“麦秆要留三寸长,别伤到麦茬,明年还能再长‘麦茬苗’,能多收一季青饲料,” 他指着陈老栓的麦茬,“您这留得就正好,再看那边,有的农户留得太短,麦茬都断了。” 耶律石则推着木枷,在脱粒区准备 —— 木枷由两根长木组成,中间绑着麻绳,将麦束放在麻绳间,两人拉动木枷,麦粒就能脱落,这是北宋农家常用的脱粒工具,比单纯用石碾脱粒效率高两倍。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照在金黄的麦田上。脱粒区已堆起小山般的麦粒,耶律石带着辅兵们,将麦粒装进陶瓮,每装完一瓮就贴上 “户主姓名” 的木牌,防止混淆。“耶律师傅,这麦粒真饱满,” 一名辅兵捧着麦粒,兴奋地说,“今年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耶律石点头,眼里满是自豪 —— 他终于不再是靠劫掠为生的残匪,而是靠双手创造价值的百姓。
午间的日头正烈,居庸关的烽火台突然升起红色信号烟 —— 这是 “边境异动” 的紧急信号,与昨日演练的信号一致,却比演练时的烟色更浓,说明是真实敌情。李二郎刚在演练场复盘完,听到牛角号声,立刻带领三百名联防队员奔赴关隘,萧斡里部落的牧民们也骑着雪蹄马赶来,与边军汇合。
“哨卡汇报:辽境有五十余骑靠近,疑似辽军探子,正沿边境线徘徊!” 斥候快马赶来,声音急促。李二郎立刻部署:“萧斡里带五十名牧民,从侧翼绕到探子后方,切断他们的退路;耶律帖木儿带五十名牧民,在前方设伏,用套马索拦截;我带两百名边军,正面列阵,用神臂弓威慑,不到万不得已不开火!”
午间的阳光照在边军的铠甲上,反射出冷光。辽军探子很快出现在视野中,他们骑着黑马,穿着皮甲,手里握着弯刀,却没有冲锋,只是在边境线旁来回游荡,像是在侦查联防队的布防。“放箭警告!” 李二郎挥下令旗,神臂弓手们齐射,箭矢落在辽军探子前方三尺处,溅起尘土。辽军探子见状,知道联防队已有防备,调转马头想逃,却被萧斡里的牧民们用套马索缠住马匹,动弹不得。
“不许动!放下武器!” 耶律帖木儿带领牧民们围上去,弯刀架在辽军探子的脖子上。探子们见大势已去,纷纷扔下武器,共被俘十人,缴获战马十五匹,没有一人反抗。李二郎让人将俘虏押回关隘审问,又派斥候沿边境线巡查,确保没有其他探子潜伏。“这次应对很及时,比昨日演练时快了一刻钟,” 李二郎对萧斡里说,“看来演练没白练,下次要继续加强。”
黄昏的风带着微凉,吹得居庸补给站的 “夏收支援物资牌” 猎猎作响。周平(居庸补给站管理员)正组织人员,将 “夏收支援物资” 装上牛车 —— 按 “商道联动保障机制”,补给站需向夏收区运送 “饮用水、干粮、草药”,支援农户们收割,今日共准备了五十桶饮用水、两百块耐饥饼、十包防暑草药,由商队掌柜赵和带队送往涿州。
“周管事,这些物资够多少农户用?” 赵和问道,手里正核对物资清单。周平笑着回答:“够一百户农户用三天,明日还会再送一批,” 他指着草药包,“这防暑草药要提醒农户们,每日煎服一次,防止中暑 —— 午间的日头太毒,别让大家累坏了。” 赵和点头,让人将物资固定在牛车上,黄昏的余晖中,牛车队伍缓缓出发,朝着涿州方向前进,车辙在路面上留下清晰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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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州的夏收区,黄昏的风已带来凉意。王阿福正组织农户们 “夜间晾晒”—— 利用夜间的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