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检查一遍装备,尤其是《巡查日志》,要详细记录这三日的情况,” 李二郎对身旁的边军小校周峰说,“回去后要交给范大人审阅,这是咱们首次联合巡查的成果,不能有半点疏漏。” 周峰点头,翻开日志,上面详细记录了每日的巡查路线、发现的痕迹、哨卡汇报内容,甚至包括给守兵送草药的细节,字迹工整,一目了然。
晨雾中,返程队伍有序出发。耶律帖木儿依旧带牧民探路,不过这次多了个任务 —— 标记 “适合设临时哨卡的地点”。“这里地势高,能看到三里外的动静,” 他指着一处小山丘,对周峰说,“下次可以在这里设个临时哨卡,派两人值守,能缩短巡查的响应时间。” 周峰立刻在日志上标注 “榆关以西五里,小山丘,建议设临时哨卡”,还画了简单的地形草图,方便后续施工。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照在返程队伍的铠甲上,反射出淡淡的光。行至 “野狼谷” 时,萧斡里突然勒住马,指着谷内的一处痕迹:“这里有新的马蹄印,像是昨日留下的,方向是辽境,” 他弯腰查看,“蹄印间距均匀,应该是牧民的马,不是盗匪。” 李二郎让人停下队伍,派五名边军去谷内侦查,半个时辰后,侦查士兵回报:“谷内有牧民留下的篝火痕迹,没有异常。” 队伍继续前行,午间的阳光越来越暖,队员们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却难掩完成任务的轻松。
午间的日头正暖,蓟州城外的 “新荒开垦区” 已变成 “播种区”。王阿福带着农技师林小满,正在指导农户们播种晚粟 —— 经过十日开垦,五万亩荒地已全部清完碎石、翻好土,望川渠的水也通过支渠引到了田间,按 “晚粟播种技术”,需在土壤湿润时播种,行距一尺,株距五寸,每亩播三升种子,才能保证苗株不密不疏,产量最高。
“大家看好了,用点播器按这个深度插,” 王阿福拿着点播器,插入土中三寸,提起时带出一个小坑,将三粒粟种放入坑中,再用脚轻轻踩实,“种子不能埋太深,不然不容易发芽;也不能太浅,会被鸟啄走。” 汉人农户陈老栓跟着示范,点播器刚插入土,就听到身旁的耶律娜喊:“陈叔,您的株距太近了,要再放宽些!” 陈老栓赶紧调整,两人相视一笑,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 按这速度,今日就能完成自家两百亩地的播种。
归降的残匪耶律石负责 “种子分发”,他推着装满晚粟种的牛车,按每户的开垦面积分发种子,每户两百亩,发六斗种,还额外多给半斗,防止播种时浪费。“耶律师傅,这种子是新的吧?比去年的饱满多了,” 一名契丹农户接过种子,放在手心查看,种子颗粒圆润,泛着淡淡的光泽。耶律石点头:“这是李四师傅从泗州送来的‘晚粟良种’,产量比普通晚粟高两成,只要好好种,秋收肯定能有好收成。” 农户闻言,小心翼翼地将种子装入布袋,生怕撒掉一粒。
午间的阳光晒得地面发烫,王阿福让人送来 “解暑汤”,还在田间搭了临时的 “遮阳棚”,供农户们休息。陈老栓坐在棚下,喝着汤,看着自家田里刚播好的种子,忍不住对耶律娜说:“等秋收了,我用新粟米给你做粟米粥,再让我家老婆子做你爱吃的粟米糕。” 耶律娜笑着回应:“我也给你带草原的奶豆腐,咱们换着吃,比光吃一种强。” 棚下的农户们纷纷附和,笑声在新荒地上空回荡,与播种的锄头声、牛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格外热闹。
黄昏的风带着暖意,吹得榆关城外的 “榆关补给站” 旗帜猎猎作响。张三带着工匠们,正在做最后的验收 —— 补给站的茅草棚、货物仓库、医工房、马厩已全部完工,按 “驿站验收规范”,需检查屋顶是否漏雨、仓库是否防潮、马厩是否通风,每一项都要达标才能投入使用。
“张师傅,您看这仓库的地面,我铺了三层油纸,再垫上木板,肯定防潮,” 一名工匠指着仓库地面,自豪地说。张三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地面,干燥无潮气,又检查屋顶的茅草,铺得整齐厚实,还加了一层油纸,点头道:“不错,再在仓库门口装个‘挡水板’,下雨时能挡住雨水,就更完美了。” 工匠们立刻行动,用松木制成挡水板,安装在仓库门口,还刷了一层桐油,防止腐烂。
医工周松正在检查医工房的草药,将外伤药、内服草药分类摆放,标签贴得整齐,还用红笔标注 “紧急用药”,方便快速取用。“这医工房比居庸的还大,能同时给五人看病,” 周松对张三说,“马厩也不错,能养二十匹马,地面铺着干草,还通风,战马住在这里肯定舒服。” 张三笑着说:“咱们按同一个标准建的,居庸的好,这里也不能差,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