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首次联合巡查,大家要遵守两条规矩:一是不越边境线半步,二是遇异常先传信号再应对,” 李二郎挥下令旗,声音在晨雾中回荡,“耶律帖木儿首领,你带牧民负责前方探路;萧斡里首领,你带牧民负责侧翼警戒;边军随我走中路,保持阵型!” 两人齐声领命,耶律帖木儿率先策马出发,牧民们骑着雪蹄马,马蹄踏过晨露,在边境线旁的草地上留下浅浅的印记。
晨雾中,巡查队伍如一条长龙缓缓前行。耶律帖木儿的牧民们经验丰富,不时弯腰查看地面 —— 他们能通过蹄印分辨是辽境正规军还是草原盗匪,“正规军的马蹄印整齐,盗匪的杂乱,” 耶律帖木儿指着一处蹄印对身旁的边军小校周峰说,“这处蹄印是三日前的,方向是辽境腹地,没有袭扰迹象。” 周峰点头,让人在《巡查日志》上记录:“辰时三刻,居庸关以北十里,发现辽境马蹄印,无异常。”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照在边境线旁的 “界碑” 上。界碑是上月刚立的,一面刻着 “宋” 字,一面刻着 “辽” 字,周围用木桩围起,防止牲畜冲撞。萧斡里带着牧民检查界碑,发现西侧的木桩有被撞歪的痕迹,立刻让人扶正,还用绳索加固:“这界碑是边境的标志,不能有半点差池,” 他对身旁的边军士兵说,“草原上的野马多,得定期来检查,不然容易被撞倒。”
巡查至午间,队伍抵达 “野狼谷” 西侧的 “预警哨卡”。哨卡是临时搭建的茅草棚,内有两名守兵,见巡查队伍到来,立刻迎上来汇报:“昨日午后有十余名辽境牧民靠近,说是寻找走失的羊群,确认无异常后已放行。” 李二郎让人核对《哨卡记录册》,确认与汇报一致,又让医工周松给守兵送去草药:“这是防风寒的草药,泡水喝,守卡辛苦,要照顾好自己。” 守兵接过草药,连连道谢,午间的阳光洒在哨卡上,暖得让人犯困,却没人敢松懈 —— 边境的安宁,全靠这一个个哨卡和巡查队守护。
午间的日头正暖,蓟州城外的 “新荒开垦区” 一片忙碌。王阿福带着农技师林小满,正在指导百余户农户开垦荒地 —— 这片荒地是上月勘察确定的,共五万亩,土质肥沃,靠近望川渠,灌溉方便,按 “新荒开垦规范”,每户可领两百亩,免赋税五年,官府提供种子、农具和 “开垦补贴”(每亩补贴半升粟米)。
“开垦要先清碎石,再翻土,” 王阿福拿着锄头,示范着挖开一块荒地,“翻土要深一尺,把底下的湿土翻上来,这样种子才能扎根。” 汉人农户陈老栓带着儿子一起劳作,儿子力气小,陈老栓就教他用 “木耙” 清理碎石,父子俩配合默契,不一会儿就清理完一小块荒地。契丹农户耶律娜则带着部落牧民,用 “牛拉犁” 翻土,牛蹄踏过松软的土地,犁铧翻开的土块散发出新鲜的泥土气息,牧民们笑着说:“这比在草原放牧累,却比放牧踏实,有了地,就有了根。”
归降的残匪耶律石也在开垦队伍中,他负责用新打造的 “开荒斧” 砍伐荒地上的杂树。“耶律师傅,这斧头真好用,比旧斧头快多了,” 陈老栓看着他砍树的速度,忍不住称赞。耶律石笑着擦了擦汗:“这是张三师傅特意做的,斧刃磨得锋利,还加了木柄护手,不容易伤手。” 他砍倒一棵杂树,又用斧头将树枝劈成小段,堆在一旁 —— 这些树枝既能当柴烧,还能用来搭建临时棚屋,一点不浪费。
午间的阳光晒得人额头冒汗,王阿福让人送来 “解暑汤”(用甘草、薄荷熬制),农户们围坐在渠边,喝着汤,聊着天。“阿福哥,这新荒地什么时候能播种?” 耶律娜问道。王阿福笑着回答:“再有十日就能清完碎石、翻完土,到时候种晚粟,两个月后就能收获,虽然产量比春播少些,却能多收一季粮。” 农户们闻言,干劲更足了,喝完汤就立刻回到地里,锄头挥舞的声音、牛的嘶鸣声与笑声交织在一起,在新荒地上空回荡。
黄昏的风带着微凉,吹得居庸补给站的 “商道旗” 猎猎作响。补给站已正式投入运营,仓库里堆满了商队存放的货物,医工房里有两名商队成员正在看病,马厩里的战马正吃着干草,整个补给站一派繁忙景象。周平穿着新做的 “补给站制服”(粗布短衫,胸前缝着 “居庸补给” 字样),正在登记商队信息 —— 一支来自汴京的商队刚抵达,要存放二十匹丝绸,再补充些干粮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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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掌柜,您这丝绸要存多久?” 周平拿出《仓储册》,笔尖蘸着墨汁。赵和笑着回答:“先存五日,等我从榆关回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