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被她说得一愣,看着洛保哭得更凶的样子,心里那点愧疚像潮水般涌上来,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洛保埋在膝盖里,哭声又拔高了几分,带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她自己也懵了——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在意,明明知道小兰是好意,可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就是像野草一样疯长,吃醋、委屈、自卑,缠在一起堵得她喘不过气,最后只能化作眼泪一股脑儿地掉下来。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她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的,“我不生气的……真的……可就是忍不住……”
妃英理走回来,轻轻拍了拍小兰的肩膀,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就知道你提了不该提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孩子心里在意的是现在,你偏要扯过去,她能不哭吗?”
她看向哭得抽噎的洛保,眼里满是怜惜:“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啊,道理都懂,可情绪哪由得自己控制?”她叹了口气,“工藤那臭小子是她弟弟,骂不得;你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舍不得凶。左右为难,可不就只能哭了?”
洛溪蹲在旁边,想递纸巾又怕碰着她更委屈,只能干着急:“这丫头心态本来就敏感,现在哭成这样,别是要哭断气了……”
贝尔摩德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看着眼前哭得毫无形象的洛保,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在她记忆里,宫野志保永远是冷冷的,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何曾见过这样像孩子一样失控哭闹的模样?她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轻声道:“倒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又可爱,又让人觉得心疼。”
安室透站在稍远的地方,眉头微蹙。他见过她在组织里强撑的模样,见过她变小后警惕的模样,却从未见过这样全然卸下防备、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那些深埋的脆弱,此刻像被剥开的洋葱,呛得人眼睛发酸。
“要不……一起哄哄?”世良真纯试探着说,“总不能让她一直哭下去吧?”
可谁上前劝,洛保的哭声就更凶一分。洛溪说“不哭了姐姐带你吃甜品”,她哭得更急;妃英理说“有阿姨在呢”,她眼泪掉得更凶;连一向少言的赤井秀一都难得开口说“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换来的也是她更响的抽噎。
“看这哭成这样,怕不是装的吧?多大点事啊,在公共海滩上哭哭啼啼,影响别人看风景。”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男人抱着胳膊,语气里满是不耐。
旁边的女人跟着附和:“就是啊,我看是故意找存在感呢,你看旁边那几个长得挺漂亮的,搞不好是小团体闹别扭,故意演给人看。”
洛保的肩膀猛地一颤,刚平复下去的呼吸又开始发紧。她慢慢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神里却没了刚才的脆弱,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僵硬。
“喂,我说你们小点声。”园子忍不住回头呵斥,“没看到人家不舒服吗?”
“不舒服?我看是脑子不舒服吧。”黄毛男人嗤笑一声,目光扫过洛保,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看这样子也不像本地人,怕不是来这边混吃混喝的?哭成这样,怕不是被人甩了吧?”
这话像一把钝刀,精准地割在洛保最敏感的地方。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白。
洛溪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挡在洛保身前,声音冷得像冰:“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说话关你什么事?”黄毛男人梗着脖子,“这海滩又不是你家的,我想说就说!一个外来的……”
“你再说一遍。”
洛保的声音突然响起,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寒意。她推开小兰,一步一步朝黄毛男人走去,脚步虚浮,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哭闹和缺氧中缓过来,可眼神里的执拗却像烧红的铁。
“我说你一个外来的……”黄毛男人被她看得有点发怵,却还是硬着头皮重复,“在我们这儿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沙滩上炸开。洛保甩完那巴掌,自己也晃了晃,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这一下耗尽了她残存的力气。
“你敢打人?!”黄毛男人捂着脸,眼睛瞪得通红,旁边的同伙立刻围了上来,嘴里骂骂咧咧的。
“住手!”赤井秀一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挡在洛保身前,眼神冷冽如刀,“你们想在这里闹事?”
安室透也动了,看似随意地站在洛溪身侧,手却悄悄按在了腰间——那里藏着他的配枪。贝尔摩德红唇微勾,眼神里却没了笑意,指尖轻轻划过发梢,那是她准备动手的信号。
“秀一哥!”工藤新一脸色发白,他刚和平次赶过来,就撞见这阵仗,看着洛保摇摇欲坠的样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们别碰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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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黄毛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