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的胆子说这种话?”妃英理上前一步,律师的气场全开,“你们刚才的言论已经构成侮辱,再不住口,我不介意让你们尝尝法律的滋味。”
毛利小五郎也撸起袖子,虽然脑子不太清楚,但护短是本能:“敢欺负我女儿的朋友,还有没有王法了!”
可那群人根本不怕,反而越说越难听,污言秽语像潮水般涌来,句句都往洛保的痛处扎——嘲笑她的眼泪是装的,讽刺她的身份是外来的,甚至有人指着她的脸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洛保站在那里,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些话像无数根针,扎破了她最后一点防线,心脏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像是有根线猛地绷断了,洛保晕倒的瞬间,她攥在手里的钱包从口袋滑落,“啪”地掉在沙滩上,几张卡片从里面滑出来,散落在沙粒间,在夜色里泛着微光。
安室透最先注意到,他弯腰捡起那些卡片,看清上面的文字时,瞳孔猛地一缩。
下面压着的是华夏的行医资格证,清晰地印着“洛保”的名字,科室一栏写着“中医科”“神经内科”,两个专业的认证赫然在列;旁边还有一张苏州某医院的工作证,以及日本与华夏的医学交流证件,标注着“接受调配”的字样。
更让人心惊的是最底下那张有些泛黄的卡片——中医执照证,师承一栏写着“苏鹤年”,旁边用小字标注着“国医大师亲传弟子”,下方还有一行备注:师父已故。
安室透拿着卡片的手微微发颤,他抬眼看向昏迷的洛保,又看了看周围同样震惊的众人,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他知道洛保不简单,却从没想过她竟有这样多重的身份——既是穿梭于危险中的刑警,又是身兼两科的医生,还是国医大师的亲传弟子。
洛溪颤抖着接过卡片,指尖抚过“苏鹤年”三个字,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只知道妹妹学过医,却从不知道她师承如此厉害的人物,。
那些她以为的“普通日子”,原来藏着这么多她不知道的沉重。
“原来……她一直这么拼……”洛溪的声音哽咽,手里的卡片轻得像羽毛,却又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妃英理拿起那张神经内科的行医证,眉头微蹙:“神经内科……难怪她刚才情绪激动会突然晕倒,或许不只是心脏病,长期的精神压力也可能诱发急症。”她看向洛保苍白的脸,眼里的怜惜更甚,“这孩子,心里藏了多少事啊。”
小兰抱着昏迷的洛保,看着那些散落的证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她想起洛保偶尔会对着中药图谱发呆,想起她总能准确说出自己的身体状况,想起她处理伤口时熟练的手法……原来那些看似不经意的细节,都是她藏起来的另一面。这个总是在她面前哭鼻子、连换气都学不会的人,背后竟扛着这么多身份和责任。
那群游客也看到了卡片,刚才还嚣张的气焰瞬间灭得无影无踪。医生、国医大师弟子……每一个身份都让他们心惊胆战
几个人的腿都软了,刚才的污言秽语像耳光一样打在自己脸上。
“这……这是……”园子指着卡片,话都说不连贯,“志保她……”
妃英理迅速反应过来,弯腰将卡片一张张拾起,动作快而稳地塞进钱包,又把钱包揣回洛保口袋里。她没看任何人,只低声道:“不该看的别问,谁也不许说出去。”
那群游客还在嘟囔,却被赤井秀一投来的眼神冻住了。
那眼神里的冷意比海风吹的还刺骨,带着某种不容置喙的威慑力,让他们下意识闭了嘴。安室透已经拨通了急救电话,语气冷静得像在汇报工作,报出的地址和症状精准得让人不敢相信他只是个“餐厅服务员”。
“对、对不起……我们真的不知道……”黄毛男人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我们就是随口一说……”
“闭嘴!”赤井秀一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将证件收好递给洛溪,“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她醒了,该承担的责任,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急救车的灯光刺破夜色时,洛保的睫毛颤了颤,终于从混沌中挣出一丝清明。她偏过头,看见小兰泛红的眼眶,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没事……”
“还说没事!”小兰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的脸色白得像纸!”
洛保轻轻摇头,指尖费力地抬起来,指向自己的口袋:“口袋里……有速效救心丸……不是心脏病,是被气的……不用去医院。”
她的目光扫过围在旁边的人,最终落在妃英理身上,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刚刚……我的证件……”
妃英理立刻会意,蹲下身握住她的手,语气笃定:“没看全,真的没看全。”她刻意避开那些敏感的标识,只拣安全的说,“就看到了医院的工作证,知道我们志保是很厉害的医生,其他的都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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