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帝丹小学,进少年侦探团,哪有那么容易?”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在组织里,我早就看过你们的照片了,看了很多次。看着你为新一难受,我也跟着疼,可我不敢告诉你真相,怕你恨我——药是我做的,他变成这样,我难辞其咎。”
“我甚至想过死,把他还给你。”眼泪掉得更凶了,“可我又舍不得……舍不得步美喊我‘小哀’,舍不得博士煮的咖啡,更舍不得……你冲我笑的样子。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人,害了那么多人,凭什么还要贪恋这些?”
“我每天对着电脑,把米花町改造成安全区,给步美特权,让她喊我小哀……其实都是在偷偷赎罪啊。”她望着小兰,眼里满是困惑,“可我不懂,你为什么不恨我?明明是我把他变成这样的……”
“现在好了。”她的手指轻轻回握,力气微弱却坚定,“姐姐活着,新一能变大,你心里也有我……我已经很满足了。只是我还有任务,那些卧底的名单,组织的漏洞,我不能说,一说就会害死所有人……这是我唯一瞒你的事,兰,对不起。”
氧气罩上的水雾越来越浓,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却仍固执地看着小兰,像在等一个答案,
洛保的呼吸在氧气罩下起伏得更急,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眼神里翻涌着积压多年的困惑与不安,像海浪拍打着礁石:
“咳咳……你们表白过那么多次,等了那么多年。”她的声音发颤,带着未愈的虚弱,“为什么突然爱上我?贝尔摩德开枪的时候,你为什么扑过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货车厢里?明明柯南就在旁边,干嘛要管我?我就站在那里,又没开枪……”
“为什么过来抱我?”她自嘲地笑了笑,牵扯到伤口,疼得睫毛直颤,“伦敦的时候,你身体抖得半死,不是来找那个家伙的吗?干嘛这么护着我?你明明更在乎他,我不过是站在旁边而已,不是吗?”
“我都看在眼里。”她的目光沉下去,像坠了铅,“你做巧克力,情人节那几天反复练习表白,和叶都跟我说过。毛利叔叔开车时,你坐在后座看柯南的眼神——明明知道他是新一,假装小孩子很厉害,可为什么不戳破?别骗我了,小兰……你早就知道了,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次,下意识喊出他的名字?”
“你对他说过‘我喜欢你’,他对你说过‘我喜欢你比全世界还喜欢’。”她的声音低得像耳语,“你失忆时,他一句‘我喜欢你’就能让你醒过来。他的蝴蝶结变声器,总在你们互相思念时,悄悄飘进你房间……这些,我都比不过。”
“我承认,在我身边你不用等待,不用对着空气说心事。”她忽然别开脸,避开小兰的目光,“可你在他身边很快乐,不是吗?我好多余……消失了也没人会在意。你们一起泡过澡,表白过,甚至睡过同一张床……他们说我是利己主义者,有时候挺对的。你不是没见过我扮成柯南的样子,咳嗽时戴着面罩,就为了让他能顺利出现——其实我根本不该出现,所有事都被我搅乱了……”
“你们经过的生死不比我少。”她的眼泪又涌上来,混着氧气罩上的水雾,“他为你拼过命,你也为他受过伤。昏迷、落水、掉悬崖……哪一次不是因为他?我给过你什么?安稳吗?我自己都不信。我只能尽力挡在你身前,可变小的时候,我为你做过什么?几乎没有吧。大部分时候都是他,他比我更合适站在你身边,我不过是背景板……”
“你甚至拜托过世良保护他,说‘柯南就拜托你了’。”她的声音陡然发紧,“那时你早就知道他是工藤了吧?我当时不在,所以后来世良为了护着他,才挨了那一枪……在桥边,黑衣组织盯上他的时候,她开着摩托扑过去,把他抱在怀里滚到桥边——这些,都是因为你那句拜托,不是吗?”
“他们说我是利己主义者,没错。”她闭上眼,声音轻得像要散开,“我欠你们的。别骗我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爱的是新一,不是我。”
病房里静得能听到输液管的滴答声。小兰忽然俯下身,轻轻摘下洛保脸上的氧气罩,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琉璃。她捧着洛保苍白的脸,指尖擦去她眼角的泪,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却又软得像浸了温水:
“傻瓜。”
她的拇指摩挲着洛保颤抖的唇,眼里的泪掉下来,砸在对方手背上,滚烫的:“贝尔摩德开枪时,我扑过去不是因为‘突然’,是因为那瞬间我只想着——不能让你死。货车厢里,我看到你缩在角落咬着唇不吭声,就知道你又在硬撑,那种时候,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伦敦那次,我抖不是因为怕,是因为看到你站在雨里,瘦得像片随时会被吹走的叶子。”她笑了笑,眼泪却流得更凶,“我是来找新一,可看到你那副样子,所有念头都变成了‘先把你护好’。你说我更在乎他?可我从来没在他中枪时,手抖得连止血带都系不上;从来没在他掉海里后,疯了似的跟着跳下去,连命都忘了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