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支弩矢,以极高的精准度,几乎完全覆盖了那个木质望楼以及周围露头的垛口!
“啊啊——噗嗤…噗嗤噗嗤…”
望楼上顿时响起一连串撕心裂肺的惨嚎和钝器入肉的恐怖声响!
十几名守兵瞬间被射成了筛子,如同破布麻袋般从高处栽落!有人半边身子挂在望楼边缘,还在徒劳地抽搐挣扎。
山寨内一片大哗!哀哭咒骂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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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守义的怒吼传来:“顶住!给老子顶住!他们爬不上来!火油!滚木准备!砸死这些唐狗!”
张小虎嘴角噙着一丝冷酷:“架壕桥!一刻钟内,寨门破!”
早就在后面准备好的突击队立刻抬着几根又长又厚的巨木冲向前方山道缺口(寨门在缺口上方,缺口前是壕沟)。
另一些小队则举起了厚实的大橹盾(防箭牌),掩护突击队前进。简易的壕桥(几根粗木捆扎而成,上覆厚泥)很快被架设在寨门前的壕沟上。
“狻猊卫!随我!”张小虎猛地拔出腰间佩刀——“破岳”!刀光如水。
他一夹马腹,青骢马长嘶一声,竟率先冲向那条狭窄陡峭的通道!
身后百名披着玄铁重甲、手持巨斧或重戟的“狻猊卫”重甲步兵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紧紧跟上!
他们沉重的脚步踏在临时铺设的壕桥上,发出“轰隆轰隆”的巨响,如同攻城槌在撞击大地!
寨墙上箭如雨下,夹杂着点燃的火把和炽热的滚油!
但朱雀弩兵的压制箭矢从未停歇,精准地点射任何一个胆敢冒头的人。
大橹盾上钉满了箭矢,滚油泼在上面,发出滋滋的响声和焦糊味。
张小虎身先士卒,手中“破岳”宝刀精准快捷,轻松磕飞几支射向面门的流矢,溅起点点火星!他冲到寨门下方时,山寨的大门也不过是双层厚木板裹铁钉而已!
“破!”
张小虎翻身下马(马被亲兵牵走),闪身避开上方砸下的滚木礌石,大吼一声,身先士卒!
他和几名最强壮的亲兵,同时举起手中沉重的战斧和专门破门的“破门槌”,对着那包裹铁皮的寨门薄弱处!
“轰!!!咔嚓——!”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木屑混合着断裂的铁钉、包裹的破铁皮四散崩飞!寨门轰然向内倒塌,烟尘弥漫!
烟尘尚未散尽,张小虎的身影已如猎豹般第一个冲入寨中!“破岳”刀光匹练般卷起,带起一蓬猩红血雨!惨叫顿起!
“降者跪地!不跪者死!”张小虎的吼声如同惊雷在寨内回荡。
百名亲兵如同虎入羊群,重甲在身,刀枪难入,巨斧重戟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骨断筋折和绝望的惨叫。
抵抗在门破的瞬间就已经崩溃了。
石守义挥舞着一柄鬼头大刀,从聚义厅内嚎叫着冲出,双眼赤红:“老子跟你……”
话音未落,张小虎身影一闪,一个标准的错步旋身,手中“破岳”划出一道幽冷的弧线!
嗤——!
一道血线瞬间出现在石守义脖颈左侧。他的怒骂戛然而止,鬼头大刀“咣当”坠地。
他难以置信地捂着自己狂喷鲜血的脖子,瞪着眼前年轻唐将如同冰霜的脸孔,身体缓缓软倒。
“枭首!悬于寨门三日示众!”张小虎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士兵们立刻执行。
对于石门寨的处置极其严厉,所有参与抵抗的家兵尽数处死,但妇孺老幼被甄别后集中看管。
这是威慑!对其他还想学样的地方武装最好的警告!
迅速处置完石门寨,张小虎并不停留。
他主要的精力,始终牢牢锁定在保障那条蜿蜒漫长、如同大军命脉血管般的粮道安全上,以及警惕西面那连绵起伏、如同巨龙脊背般蛰伏的龙门山脉。
他麾下最精锐的斥候——夜不收,被他像撒豆子一样撒了出去。
这些如同山猫般敏捷、猎犬般警觉的兵士,两人或三人一组,按照严密的网格划分区域,深入每一个可能藏匿溃兵或南诏探子的山口,每一条隐秘的林间小道,每一片可能有村落提供补给的溪谷。
临时搭建的中军帐篷里,张小虎伏在铺满地图的案头。
地图上用不同颜色的颜料和标记标注着各部队位置、粮道路线、哨卡设置以及水源地。
帐篷内弥漫着松油灯的味道和新画的墨迹气息。
“报!”一名风尘仆仆、泥水满身的斥候掀帘而入,单膝跪地,声音略显沙哑,“将军!丙三区西南方向,野狼涧深处发现新鲜足迹!从步幅和陷坑深痕看,约七八人,背负重物,极可能是溃兵武装!往鸡冠岭方向去了!已派丙三组张豹和李虎咬上!”
张小虎拿起朱笔,在地图上“野狼涧”的位置画下一个尖锐的红色箭簇符号,指向“鸡冠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