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林恩灿摇头,“父皇的人已包围库房,咱们只需将证据呈上去,剩下的自有父皇定夺。倒是你们,”他看向林恩烨,“灵豹虽勇,也别硬碰硬,若遇危险,先护好自己。”
林恩烨挑眉:“哥还当我是小孩子?上次在东宫,灵豹单爪就掀翻了玄阴子的死士,厉害着呢。”灵豹像是听懂了夸奖,昂首挺胸,尾巴高高翘起。
俊宁轻咳一声:“好了,事不宜迟,恩灿随我入宫面圣,林牧、恩烨在此守着账册,若有异动,立刻用传讯符通知我们。”他瞥了眼廊下的鸽子汤,“汤凉了,让膳房再热一热,等你们兄长回来,正好能喝上一口。”
清玄子笑着补充:“我刚让膳房加了些安神的药材,喝了能定心神,待会儿不管见了父皇有多少争执,都能沉得住气。”
林恩灿点头,指尖捏紧玉盒,灵狐率先窜出门外,尾巴上的火焰在晨光里划出一道暖光。“走。”他迈步跟上,身后传来林牧与林恩烨的叮嘱声,混着灵雀的啾鸣与灵豹的轻吼,竟让这风雨欲来的清晨,多了几分踏实的暖意。
林恩灿跟着俊宁往皇宫去时,灵狐在前方开路,尾巴上的火焰像盏小灯笼,把石板路照得明明灭灭。他指尖捏着那枚蚀心丹,丹药的阴寒透过指尖往上窜,倒让他脑子更清醒了些。
“师父,您说三皇叔真会亲自下场?”他侧头问。俊宁的青衫被风掀起一角,手里的账册哗哗作响。
“楚王世子都敢用蚀心丹,他老子没道理干净。”俊宁冷笑一声,“当年你父皇立储时,三皇叔就跳得最欢,如今见你声望渐起,怕是坐不住了。”
灵狐忽然停住脚步,对着街角阴影低吼。林恩灿皱眉,刚要示意俊宁戒备,阴影里却窜出只灰扑扑的鸽子,腿上绑着卷小字条。灵狐凑过去闻了闻,没再龇牙,看来是自己人。
俊宁解下字条展开,眉头越皱越紧:“林牧那边传来的,楚王府的人在烧账册,灵雀已经带着侍卫过去了。”
“烧得掉明面上的,烧不掉库房里的。”林恩灿指尖用力,蚀心丹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三皇叔要是聪明,就该知道此刻收手还有转圜余地。”
说话间已到宫门前,禁军统领见了俊宁手里的账册,立刻放行。穿过白玉桥时,林恩灿回头望了眼晨光里的楚王府方向,隐约能看到黑烟升起——想来是灵雀带人设了防火结界,只让烟往外冒,火却烧不透库房。
“放心,林牧那孩子看着跳脱,做事有章法。”俊宁像是看穿他的心思,“倒是你,见了父皇别急着动气,证据摆足了,比什么都管用。”
御书房里,父皇正对着一幅舆图出神。林恩灿把蚀心丹和账册递上去,刚要说话,就见父皇指着舆图上的楚地:“你们来得正好,楚王府的私兵已经控制了三个隘口,说是防山匪,实则想截断漕运。”
林恩灿心头一沉,刚要请命去调兵,却被俊宁按住肩膀。俊宁对皇帝行了一礼:“陛下,不如让林牧带灵雀营去‘清剿山匪’?灵雀营熟悉楚地地形,正好借着清剿名义把隘口夺回来。”
皇帝抬眼笑了:“还是俊宁想得周全。恩灿,你就留在宫里,陪朕看看这楚王府的戏还能唱多久。”
与此同时,楚王府外。林牧指挥着灵雀营的人搭起云梯,灵雀带着几个身手好的侍卫,像箭似的窜上墙头,手里的网兜一撒,就把放哨的私兵兜了个正着。
“动作轻点!”他压低声音,自己则握着佩剑,绕到侧门。灵雀刚从里面打开侧门,林恩烨就带着灵豹冲了进来,灵豹一爪子拍掉私兵手里的火把,低吼着把人按在地上。
“账册呢?”林牧踹开书房门,见楚王世子正把一摞账册往火盆里扔,灵雀立刻俯冲下去,用翅膀拍打火焰,火星子溅了它一身,倒也没伤着羽毛。
林恩烨眼疾手快,一把夺过剩下的账册,灵豹则死死咬住楚王世子的衣袖,不让他靠近。“别费劲了,库房的地契、私兵名册我们都找到了,你爹在宫里怕是已经被问罪了。”
楚王世子瘫坐在地上,看着烧了一半的账册,忽然笑出声:“成王败寇罢了……只是没想到,栽在你们几个毛头小子手里。”
林牧没理他,让侍卫把人捆了,自己则捧着账册往外走。灵雀落在他肩头,用喙梳理着被火星燎到的羽毛,倒像是在邀功。
宫里的消息传来时,林恩灿正在帮父皇整理楚地的赋税记录。皇帝拍着他的肩膀:“楚王府的事了了,你那两个弟弟立了大功,回头好好赏。”
林恩灿望着窗外的晴空,灵狐不知何时蜷在他脚边睡着了,尾巴上的火焰缩成小小的一团,倒像颗暖手的珠子。他忽然想起林牧和林恩烨此刻该在清点战利品,灵雀和灵豹怕是又在争谁功劳大,嘴角不由得扬起些笑意。
“对了,”皇帝忽然道,“俊宁说你灵狐的火焰术精进不少,下午陪朕去校场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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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灿低头看了看脚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