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僵持在原地,呼吸都带着急促。林恩灿的木剑剑尖,正对着两人之间的空隙,只要再进半寸,便能同时触到他们的衣襟。
“我……输了?”林牧喘着气,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林恩烨收剑回鞘,额角的汗滴落在地上:“是哥赢了。”他看向林恩灿,眼底没有失落,只有释然的笑意,“你的锁魂术,比师父演示的还要快。”
灵狐蹭地窜到林恩灿怀里,用头亲昵地蹭他的下巴,喉咙里发出得意的呼噜声。灵雀也飞过来,落在林恩灿肩头,用喙轻轻啄他的发丝,像是在认输。
林恩灿收剑站稳,望着两个弟弟,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他伸手揉了揉林牧的头发,又拍了拍林恩烨的肩:“承让了。”
廊下的俊宁缓缓抬手,指尖捻着的紫藤花瓣悄然飘落。他望着场内相视而笑的三兄弟,眼底终于漾起一丝暖意——他的徒儿,不仅接住了最狠的招,更守住了心底的温软。
这才是他真正想看到的模样。
林恩灿刚喘匀气,灵狐还在他肩头蹭着汗湿的脖颈,就见俊宁从廊下走出,手里多了三枚晶莹的玉符。
“第二场,比仙术。”俊宁将玉符抛向三人,“此乃‘引灵符’,能引动周遭灵气为己用。一炷香内,谁引动的灵气最精纯,谁便胜。”
玉符落在掌心,冰凉的触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林恩灿捏着符牌,看向对面摩拳擦掌的两个弟弟,无奈地笑了:“又来?这刚歇了半盏茶的功夫。”
灵狐似是觉得有趣,从他肩头跳下,用爪子拨弄着地上的剑穗,尾巴扫得青石板沙沙响。
“哥可别松懈!”林牧已捏碎玉符,灵力瞬间涌出,灵雀在他头顶盘旋,银翅扇动间,竟引来周遭花草的露珠,化作细小的水箭环绕周身——这是他将控雀术与引灵术结合的法子,灵动异常。
林恩烨也不怠慢,玉符在他掌心化作一道青光,融入他的经脉。他站在原地不动,灵豹却趴在他脚边,鼻尖急促地呼吸,将地底的土属性灵气源源不断地引向他体内。青石板上甚至隐隐浮现出淡绿色的纹路,那是灵气凝聚的征兆。
林恩灿深吸一口气,捏碎玉符。与两个弟弟不同,他没有急于引动周遭灵气,而是闭上眼,指尖掐着俊宁教的“纳灵诀”印诀。灵力在他体内缓缓流转,如同温驯的溪流,一点点牵引着空气中游离的光点。
“哥怎么不动?”林牧忍不住回头,见林恩灿周身只有稀疏的光点浮动,比他和林恩烨差了不止一筹,灵雀也跟着啾鸣,像是在催促。
林恩烨却皱起眉,他能感觉到,林恩灿引动的灵气虽少,却异常纯粹,没有一丝驳杂——就像用细筛子一点点滤过的金沙,看似缓慢,实则凝练。
俊宁站在廊下,目光落在林恩灿身上。他看到少年指尖的印诀稳如磐石,看到那些稀疏的光点在靠近他身体时,会自动剔除驳杂的气息,只留下最精纯的灵力。这正是他想教的“静纳术”,比一味求多的引灵法更难,也更实用。
一炷香渐渐燃尽。林牧周身的水箭已凝聚成一道水环,灵雀在环中鸣叫;林恩烨脚边的绿纹愈发清晰,甚至有细小的藤蔓从石缝中钻出;而林恩灿周身,那些稀疏的光点终于汇聚成一团淡金色的光晕,看似柔和,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纯粹。
“停。”俊宁开口,目光扫过三人,“恩灿胜。”
林牧愣住了:“凭什么?我这水环比哥的光晕大多了!”
俊宁拿起一枚银针,分别探向三人引动的灵气。触及水环时,银针微微发黑;探向绿纹时,银针沾了层土灰;唯有触及林恩灿的金色光晕时,银针莹白如新,甚至泛起淡淡的光泽。
“引灵贵精不贵多。”俊宁将银针放在林牧眼前,“驳杂的灵气看似声势浩大,实则伤己伤敌。你哥这手‘静纳’,才是仙术的根基。”
林恩烨若有所思地点头,灵豹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背,像是在安慰。林牧看着发黑的银针,忽然泄了气,灵雀落在他肩头,用翅膀拍了拍他的脸颊。
林恩灿散去光晕,走到两个弟弟身边,笑着递过水囊:“承让了。”他看向俊宁,眼底带着询问——这两场比试,师父似乎格外看重“根基”二字。
俊宁迎着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他的徒儿,终于在被逼到绝境时,悟透了最质朴也最坚实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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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够了。
应对白衣的底气,从来不在花哨的术法,而在这稳如磐石的根基,和那份临危不乱的静气。
林恩灿将木剑拄在地上,胸口还在隐隐发闷——刚才林恩烨那记聚力掌擦着他肋下掠过,虽没打实,灵力余波还是震得他气血翻涌。灵狐窜到他脚边,用鼻尖顶开他按在肋下的手,碧眼里满是担忧。
“你们俩是真下死手啊。”他喘着气,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