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是他,才要真比。”俊宁往前走了两步,指尖在石桌上轻轻叩击,“我要看看,他这五年到底学了多少真东西,不是靠我护着、靠丹药堆着的虚架子。”
林恩烨的眉头蹙了起来:“师父,我们全力出手,难免会伤着哥……”
“伤不着,”俊宁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若连你们的全力都接不住,他也没必要留在我身边了。”他看向林恩烨腰间的佩剑,“你的聚力术已能凝出实体刃,正好试试能不能破他的流光斩;牧儿,你灵雀的金火能灼烧灵力,别藏着。”
林牧急得脸都红了:“可我们是兄弟!哪有往死里打的道理?”灵雀也跟着啾鸣,声音里满是不赞同,用翅膀拍了拍林牧的脸颊,像是在劝他反驳。
俊宁却不再看他,转身时留下一句:“你们若放水,便是拂了我的意,也辱了他这些年的修行。”
晨光里,他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两个少年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灵豹用头蹭了蹭林恩烨的手背,像是在安慰。林恩烨望着练武场中央正在练剑的林恩灿——他的哥哥正迎着朝阳挥剑,灵力在剑刃流转,划出一道道金色的弧光,专注得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哥他……会明白吗?”林牧的声音带着点发颤,灵雀落在他手心里,用体温暖着他冰凉的指尖。
林恩烨沉默片刻,忽然握住腰间的剑柄:“师父说得对,若真是为哥好,就该让他看清自己的斤两。”他看向林牧,眼底闪过一丝决然,“练吧,用我们最狠的招。”
林牧望着哥哥挺拔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灵雀,最终咬了咬牙:“练就练!等哥赢了,我再跟他赔罪!”
灵雀似是听懂了,振翅飞向高空,发出一声清亮的鸣叫,像是在宣告这场特殊的“备战”开始。
练武场的另一端,林恩灿收剑时恰好瞥见灵雀腾空的身影,他笑着对身边的灵狐说:“你看,他们也开始了。”
灵狐蹭了蹭他的手心,碧眼里映着朝阳,也映着他浑然不知却已悄然绷紧的战弦。
三日光阴在剑影与灵力碰撞中倏忽而过。
比试当日,练武场四周的紫藤花架下,俊宁静立观战,素白的衣袂在风里纹丝不动。林恩灿站在场地中央,灵狐蹲在脚边,碧眼警惕地盯着对面的两人——林牧肩头的灵雀已竖起银羽,翅尖凝着细碎的金火;林恩烨身侧的灵豹弓起脊背,爪尖弹出,在青石板上划出浅痕。
“哥,得罪了。”林恩烨沉声开口,腰间佩剑“呛啷”出鞘,灵力顺着剑身流转,竟凝出半尺长的淡青色实体刃,正是聚力术的高阶形态。
林牧也握紧了手中的短刃:“灵雀,上!”
话音未落,灵雀已如一道银箭射向林恩灿面门,翅尖的金火骤然炸开,化作漫天火星。林恩灿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如柳絮后飘,同时手腕翻转,木剑划出一道银弧,“流光斩”的破障式精准劈向火星——只听“嗤”的一声,金火被剑气绞碎,却在消散前猛地爆开,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好快的反应!”林牧低呼,却见林恩烨已借着气浪掩护欺近,青刃带起凛冽的风,直刺林恩灿肋下。这一剑又快又狠,完全没了往日的退让。
林恩灿瞳孔微缩,左手猛地按向地面,灵力顺着指尖灌入石板,竟生生掀起一块石片挡在身前。“铛”的一声脆响,青刃劈在石片上,震得林恩灿手臂发麻。他借着反震之力旋身,木剑回撩,灵力陡然回撤再爆发——正是“流光斩”的卸力式,试图将林恩烨的灵力引偏。
但林恩烨显然早有准备,手腕急转,青刃顺着木剑的轨迹滑开,同时左手成掌,凝聚起一团浓郁的灵力,拍向林恩灿胸口。这一掌凝聚了他近八成灵力,若是打实,就算有灵力护体也要气血翻涌。
千钧一发之际,灵狐忽然从林恩灿脚边窜出,张口喷出一道白雾。白雾遇风即散,却带着刺骨的寒意,逼得林恩烨的掌势顿了半分。就是这半分空隙,林恩灿已侧身避开,木剑趁势前送,剑尖直指林恩烨咽喉——却在离皮肤寸许处骤然停住。
“哥!”林牧抓住这瞬间的破绽,短刃带着灵雀加持的金火,从斜后方劈来。灵雀则绕到林恩灿身后,翅尖的金火化作一道火线,缠向他的脚踝。
前有林恩烨回剑反击,后有金火缠身,林恩灿却忽然笑了。他猛地收剑,双手结印,体内灵力如江河奔涌——这是俊宁昨日才教他的“缚灵诀”,能短时间锁住周遭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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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嗡”的一声,林恩烨的青刃骤然黯淡,灵雀的火线也僵在半空。林恩灿趁机旋身,木剑在身前划出一个完美的圆,灵力顺着圆弧流转,竟同时挡住了林恩烨的回剑与林牧的短刃。
“就是现在!”他低喝一声,手腕翻转,木剑陡然提速,剑刃上的灵力凝聚成一点寒芒——正是“流光斩”的最后一式,锁魂。
寒芒掠过林恩烨的手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