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灵韵指着树干,原本发蔫的枝叶竟慢慢舒展开来,连枫叶都亮堂了几分。
守陵人看得直咋舌:“你们这本事,跟当年的炼丹师一模一样!我爷爷说,他小时候见过老炼丹师救树,也是这么神。”
采完松子往回走时,灵澈忽然指着陵道旁的石壁:“你们看,那里又显字了。”石壁上新浮现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匆忙刻上去的:“树活,脉活;人安,陵安。”
灵骁摸着石壁上的字,忽然笑了:“原来这陵啊,早就把道理写在山水里了。树要土活,脉要气活,人要心活,咱们守着它,其实是在学怎么让日子活得更踏实。”
夕阳穿过枫叶林,把六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与陵道的石影交叠在一起,像幅流动的画。灵韵把装松子的布袋往肩上甩了甩:“明年开春,咱们来种新松苗吧,就种在老松树旁边,让它们做个伴。”
风声穿过红透的枫叶,带着松子的清香,像是在应和这个约定。
开春后,六人带着松苗来到真皇陵,老松树果然抽出了新枝,树洞被新生的木质填满,远远望去,郁郁葱葱的样子比去年更有精神。守陵人早已在旁边挖好了坑,土是特意翻晒过的,还掺了些陵中特产的“凝脂土”,据说能让树苗扎根更快。
灵澈小心翼翼地捧着松苗,根须裹着湿润的草绳,他蹲下身,将树苗放进坑中央:“得让根须舒展开,不然会憋坏的。”他一点点解开草绳,指尖拂过嫩白的根须,像是在跟小树苗打招呼。
林牧挥着锄头填土,动作不快却很稳:“土要填实,不能有空隙,不然风一吹就倒。”他边填边用锄头柄轻轻敲击地面,听着声音判断虚实,“就像做人,根基得扎稳,才经得住事儿。”
灵韵提着水壶在旁边候着,见土填到一半,赶紧递过水壶:“该浇定根水了。”她特意用了陵边小溪的活水,说这样能带着地脉的灵气。水流顺着土缝渗下去,在树苗根部晕开一圈深色的印记,像是给小树苗盖了个章。
灵骁从包里掏出几块碎玉,埋在树苗周围:“这是上次清理耳室时找到的‘养灵玉’,能聚气。”他拍了拍手上的土,“等它长到碗口粗,这些玉就能融进土里,变成它的养分。”
六人围着新栽的小树苗站成一圈,看着它在春风里轻轻摇晃,嫩绿的针叶沾着水珠,像是在点头道谢。守陵人在旁边笑着说:“过个十年八年,这林子就更热闹了。”
离开时,灵澈回头望了眼那片松林,老松与新苗在风里依偎,陵道的石壁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行浅痕:“薪火不熄,山水同春。”
他忽然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守着一座静止的陵寝,而是让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土,都跟着时光一起生长,让千年前的心意,能在新的年轮里继续发芽。就像这松树,老的守着根基,新的迎着阳光,一代代,把这片山的故事说下去。
风穿过松林,新苗的叶尖扫过老松的枝桠,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极了一句温柔的应答。
深秋时节,真皇陵的银杏落了满地金箔,六人踩着落叶往松林去,远远就看见守陵人在老松树下挥手。走近了才发现,去年栽的小松苗已长到齐腰高,枝桠上挂着个小木牌,是灵骁特意刻的“续脉”二字。
“昨夜下了场霜,我还怕它扛不住。”守陵人指着松苗顶端,那里竟顶着层薄霜,却没蔫,反而透着股倔强的青,“你们看,这精气神,跟你们去年送来时一个样。”
灵澈伸手拂去松针上的霜,指尖触到处温热——竟是松脂在凝结,琥珀色的液珠裹着片银杏叶,像颗天然的丹药。“这是‘凝脂露’,”他眼睛亮起来,“丹经里说,地脉灵气足时,松树才会在霜后凝这露,能治气血淤塞。”
林恩烨从行囊里取出个玉瓶,小心翼翼地接了几滴凝脂露:“留着给山下张爷爷吧,他老人家风湿犯了,正需要这个。”
灵韵则蹲在松苗旁,用小铲子松了松土:“根须该扎深了,得给它松松绑。”她边松边笑,“就像咱们,总待在一个地方会闷,得时不时出来走走,看看这陵,看看这树,心才敞亮。”
灵骁的罗盘在松树下转了圈,指针稳稳指向松苗根部:“地脉的气全往这儿聚了,这苗成了新的‘气眼’。”他忽然指着远处的山峦,“你们看,那边的雾散了,以前总说那山是‘盲山’,现在灵气通了,连雾都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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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把银杏叶染成蜜色,六人坐在老松下分吃灵韵带来的桂花糕,糕渣掉在地上,引来几只松鼠啄食。林牧望着远处的山影:“其实这陵啊,早把咱们当成自家人了。它护着山水,咱们护着它,就像这老松护着新苗,都是分内的事。”
离开时,灵澈把松脂凝成的“丹药”挂在松苗的木牌上,风一吹,木牌轻轻撞着松枝,发出“当当”的响,像在跟他们道别。守陵人站在门口挥手,银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