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力的策略。一旁的上官婉儿微笑着斟酒,心中暗叹陛下手段之高。
与此同时,来自波斯的莎赫尔娜兹公主也接到了李琰的旨意,召她前往巴格达。
莎赫尔娜兹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在一支精锐唐军的护送下,离开了经营数月的尼沙普尔,前往那座刚刚臣服于大唐脚下的千年古城。她不知道陛下召见她所谓何事,是批评?是奖赏?还是……她心中对那位强大帝王的思念和依赖,与日俱增。
李琰并没有仅仅沉浸在征服的喜悦中,他看得更远。他开始有意识地培养继承人。
皇长子李琮(与上官婉儿所生),年已十六,聪慧稳重,颇有父风。李琰下旨,任命李琮为“安抚副使”,前往新征服的两河流域,“观摩学习,体察民情,辅佐郭昕将军处理政务”。并让上官婉儿从旁指点,挑选了一批干练的东宫属官随行。
这显然是对皇长子的重要历练,也是向天下昭示帝国传承有序的信号。李琮恭敬领命,带着兴奋与责任感,踏上了西去的路程。他的到来,也给前线带来了一丝新的气象。
而就在李琮抵达巴格达不久,一位神秘的使者,历经艰险,穿越了唐军和拜占庭势力的双重封锁,秘密抵达了巴格达,请求觐见大唐皇帝的代表。
这位使者自称来自埃及,奉埃及总督艾哈迈德·图伦之命而来。图伦总督原是阿拉伯帝国派往埃及的总督,但近年来已表现出强烈的独立倾向。如今阿拉伯中央政权崩塌,他急于寻找新的靠山和外援,以对抗虎视眈眈的拜占庭和内部的其他挑战者。
使者带来了图伦总督的礼物和信件,信中表达了“对大唐皇帝陛下的无限敬仰”和“埃及愿与大唐永结友好”的愿望,并隐晦地提出,希望大唐能承认埃及的“自治地位”,并提供一些“必要的”军事和技术支持,以换取埃及对大唐的臣服和丰厚的贸易利益。
郭昕和李琮不敢怠慢,立刻将此事快马加鞭报往长安。埃及的主动接触,无疑为大唐兵不血刃地解决地中海东南岸问题,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契机。
长安宫中,李琰同时处理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信息。巴格达的治理、地中海的博弈、波斯的稳定、突厥的羁縻、皇子的历练、埃及的示好……万千头绪,在他手中却有条不紊。
他看着地图上那片广袤的“新月沃土”,心中勾勒着未来的蓝图。两河流域和波斯将是帝国未来重要的粮仓和财赋之地;叙利亚和埃及是通往地中海的钥匙;阿拉伯半岛的沙漠则是需要安抚的潜在麻烦源。
“告诉郭昕和李琮,接见埃及使者,予以厚待。可以原则上同意埃及自治,但必须接受大唐册封,使用大唐历法年号,开放所有港口,允许大唐驻军,并缴纳贡赋。具体细节,让他们去谈。”李琰对沈迁吩咐道。
“告诉卡特琳娜,与拜占庭的谈判可以加深,但军事同盟暂不答应。可以出售一批改进后的弩箭给他们,但要价要高。同时,严密监视医院骑士团的动向,若其胆敢袭击大唐目标,立刻予以毁灭性打击,不必请示。”
“告诉莎赫尔娜兹,抵达巴格达后,协助李琮和郭昕,安抚波斯裔民心。待局势稳定,朕会考虑她的加冕之事。”
一道道指令清晰明确,帝国的战车在他的驾驭下,平稳而坚定地向着既定的目标前进。征服的脚步或许稍作停顿,但融合与控制的进程却大大加快。一个融合了多元文化、由大唐主导的新世界秩序,正在西亚的废墟上,悄然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