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希腊织锦纹里,藏着中国的“如意”云纹,两种花纹在海风里轻轻晃动,像两只手在互相牵引。腕间的菩提子此刻映出幅新的画面:长安的钟楼与亚历山大的灯塔正在同时敲响,中间的陆海商路上,骆驼与帆船正并肩前行,蹄印与浪痕在大地上组成个巨大的“合”字。
爱琴海的浪涛拍打着船底,像支永恒的节拍。苏念安知道,只要这浪涛还在涌动,只要风还在传送不同的语言,蚀星就永远无法真正分开那些早已交融的文明——就像尼罗河水总会汇入地中海,就像丝绸之路的驼铃总会跟着帆影一路向南,那些在时光里互相渗透的文字与技艺,早就像海水里的盐,再也分不出彼此了。
船行至塞得港时,苏念安望着岸边的灯塔,突然想起圣索菲亚大教堂的穹顶。它们一个指引着海上的船,一个守护着城里的人,却都在用不同的语言说着同样的话:留下来,传下去,混在一起,好好活着。而那些被蚀星试图分开的文明记忆,就像灯塔的光与教堂的烛,早就在岁月里,连成了片永不熄灭的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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